歷史給我們留下了什么
第十八章12月25日（三）
傅銘宇吃完晚飯跟劉新生去臨時設(shè)備場查驗新到貨的回料斗。在運輸過程中也許發(fā)生了碰撞，外包裝出現(xiàn)了嚴重的損壞，有的管件出現(xiàn)了不同程度的扭曲劃痕。盡管北星公司不具備設(shè)備質(zhì)檢的資質(zhì)，但把好安裝最后一道關(guān)，確保設(shè)備完好絕不能掉以輕心。一旦疏忽檢查把有質(zhì)量問題的設(shè)備安裝上去，機組在運行中發(fā)生事故，無論追究誰的責(zé)任，損失都是不可挽回的。
每次設(shè)備到貨劉新生從不錯過任何環(huán)節(jié)檢查，除了查找有沒有質(zhì)量問題，另外還有一個潛藏在心底不為人知的重要目的，探究分析新安裝的機組跟以前安裝過的機組比較到底有多大的改進。就像一個致力于汽車行業(yè)的高級工程師，對每輛新型換代汽車的揣摩絕不僅僅局限于表面性能的好壞，而是對其性能改進的部件到底有多大的科技含量。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孜孜追求的精神才是科技進步的根本要因。傅銘宇當(dāng)初做他入黨的介紹人，除了看好他人格嚴謹自律的魅力，再就是他的精明與人不同，別人的精明總是把心思用在彰顯自我上，而他的精明是把該做的事做得完美精致。拋掉個人感情不說，把一個熱愛事業(yè)、深明大義、不斷向上的進步人士吸收進黨的集體，使組織增添新鮮血液活力，對企業(yè)發(fā)展是大有好處的。個人即得到用武之地，也是對社會盡以衷心。
裕廊島圣誕節(jié)的夜晚比平時更加寧靜，路面的車輛也變得稀少。傅銘宇開車離開設(shè)備場，一拐進SK營地的彎道，就看到雨棚下面，一輛往從文禮往返接送的大巴停在那里，大巴車與進出生活區(qū)的閘機之間圍了好大一幫人。這個時候大多是從島外回來的人多，出島的人少。大巴車卸完了人，趕著忙地跑到文禮接著拉下一趟。每逢節(jié)假日人們都紛紛出島，有時深夜一兩點鐘還能聽到印度人回來嗚哩哇啦的說話聲，若不是營地強令收車，到第二天天亮也拉不完。
傅銘宇找了個車位把車停好，劉新生打開車門走下車時，說了一句，“好像有人打架，要不怎么連警察都來了。”不很明亮的燈光下一大群印度人嘰嘰喳喳，把幾個戴大蓋帽的警察圍在中間。
傅銘宇隨口問了一句?！霸摬粫窃蹅兊娜税?？”
“不會的，咱們的人哪能干出這樣不理智的事來？”劉新生很有把握的說不僅僅是對北星的人了解，再有工人們下午才休息，這個時候不是在外面游逛、吃飯、喝酒，再就是干自己想了好久終于實現(xiàn)的事，有的不到后半夜的末班車才不回來呢。
并非好奇心的驅(qū)使讓傅銘宇徑直朝著事發(fā)的人群走去，在不明確事實真相的時候，不能武斷的認為眼前發(fā)生的事跟北星人沒有一點關(guān)聯(lián)。
“老大，求您給說說情吧，要不就把事情鬧大了?！备点懹顒偪拷巳翰恢烤拱l(fā)生啥事，就被一個在北星公司做小工的印度人給認了出來，上前不管不顧抓住了傅銘宇的手，黑黑的像老鴰爪子一樣的手緊緊攥著傅銘宇的右手，滴溜嘟嚕的說了一氣印度地方土話，滿嘴臭臭的酒氣帶著唾沫星子只往傅銘宇臉上噴。旁邊有一個懂英語的又把那人的話重述了一遍，劉新生給傅銘宇翻譯了印度小工的意圖。傅銘宇聽后很是反感，又不好意思甩手拒絕。一邊用左手做出推開他緊握的手，一邊說，有話好好說，不要拉拉扯扯的。盡管這樣，印度小工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依然緊緊抓著傅銘宇，生怕他溜掉。
“問問他到底怎么回事？他畢竟在咱們北星公司做小工?！?p> 他說他們的一個人在文禮喝了酒，沒有喝到盡興，怕喝醉了不讓進島，就買了一瓶酒打算帶進島接著喝，誰知大巴車不讓帶酒入島，他就把一瓶酒都喝了下去。到入島過檢查站的時候，酒勁還沒有把他撂倒，蒙混了過去，誰知下車的時候腿腳再也不聽是換了，被人抬到車下。過閘機的時候，管理人員要求本人親自刷卡才準(zhǔn)進入。（管理閘機的人不想給自己惹上麻煩，但工作職責(zé)不能不使他想到，入住的每一個印度人是不是屬于SK營地的，以前多有印度人冒然跟著同伙蒙混了進去，差點惹出大麻煩來。）
誰知在人們沒有注意的時候，醉酒的黑小子突然咬了看守閘機的人一口。旁邊看守發(fā)現(xiàn)事情不妙，趕快過來把他扯開了，黑小子順勢倒在地上，好在被咬的人穿著純棉布料的制服，醉酒的人牙齒咬合力度也不大，沒有受到傷害。這時候，跟黑小子一起的人不干了，說門衛(wèi)看守打人了。很多印度人聞聲都聚攏了過來，跟著一起起哄。有的說，都是大巴司機多事，不逼著他喝下那么多的酒，就不會惹出亂子，攔住了大巴車。沒辦法，門衛(wèi)管理員叫來了警察。
警察來了，用漢語跟門衛(wèi)了解情況的時候，印度人一下慌了?！熬郾婔[事，酒后滋事，故意傷害，心里猜疑任何一項罪名扣在頭上警察都有充分的理由把人帶走?！弊砭频娜艘呀?jīng)像一堆爛泥緊緊地貼在地上，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為什么身邊圍了這么多的人，全然不知，除了呼吸證明他還活著，即使再怎么處置都沒有知覺了。
“帶到警察局，等他醒了酒再做處理。不管怎么說他畢竟違反了這里禁酒的法令。”一個年齡四十多歲職位較高的警察發(fā)揮不容置辯的權(quán)威，一臉疲倦但不失對突發(fā)應(yīng)急事件做出果斷處理的決定。
另兩個警察伸手去拉扯暈倒在地上像安睡在自己母親懷抱里的醉鬼。很多的印度人都緊緊的圍著，不讓警察把同伴帶走。
“如果再有阻攔者就按尋釁滋事一起被帶走。”那個不容置辯的代表權(quán)威的警察用漢語發(fā)號施令，另一個警察用英語喝退那些意欲阻擋不使同伴被帶走的印度人。
此時，那個在北星公司做小工的印度人把傅銘宇生拉硬拽的推到了警察跟前。
“你是他們的領(lǐng)導(dǎo)？”
“不，他的同伴在我們公司做小工?！?p> “原來如此，此事與你們無關(guān)?！蹦莻€發(fā)號施令的警察言外之意在說，“請不要妨礙我們公務(wù)?！?p> “不，我是來看看被咬的門衛(wèi)受到的傷害嚴不嚴重?！盨K營地的管家也來了，跟他們不知打過多少交道的傅銘宇早已是他們的熟人了。見到傅銘宇，禮貌中帶著幾分恭敬。
“不嚴重，一個醉鬼能有多大力氣，再說都是無冤無仇的，不過是一時大腦犯渾?！惫芗艺f著話，還讓被咬的門衛(wèi)，擼起袖子給傅銘宇看看。除了跟別的皮膚微微顯出血紅，沒有任何異樣。
“警察同志?！备点懹钫f到同志一詞的時候，稍稍停頓了一下，這個在中國人心里再普通不過的稱呼不知在這里使用合不合適。在對方?jīng)]有任何反應(yīng)的時候，傅銘宇接著說，“今天是圣誕節(jié)，原本是讓人喜慶的節(jié)日，這些光棍遠離故土拋家舍業(yè)常年在外不停的勞作，心里哪能好過得了，趁著節(jié)日出去喝點酒高興高興也是情理之中。不管怎么說，總不能說他們帶有主觀鬧事的行為。我們不否認他們來這兒是為了謀生，是為了賺錢，但同樣不能否認他們也在為這里的建設(shè)貢獻一份力量。就像你們，這樣盛大的節(jié)日連一分鐘都不能得到安心的休息?！?p> “您說的很對，一遇到這樣的節(jié)日，我們時間總是不夠用，一件又一件讓人想不到的事總是接二連三的發(fā)生。沒辦法，在你們國家用你們的話來說，是為人民服務(wù)。我們也是在為自己的國家盡職盡責(zé)。”
傅銘宇接著說，“既然都在同一個營地居住，醉酒的人跟門衛(wèi)看守又沒有個人私怨，一切不過是偶然。如果受到傷害的人肯原諒咬人的印度人，在你們的職權(quán)范圍是不是看在圣誕老人的份上高抬貴手讓醉酒人免于責(zé)罰。事實擺在眼前，醉酒的人已毫無知覺（傅銘宇原本想說跟死去的人沒有任何差別，又覺得這樣說法對人不夠尊重。）無論怎樣處罰都不起任何作用，重要的是，一旦醉酒人在你們那有個閃失，不知給你們帶來多大的麻煩?！?p> 發(fā)號施令的警官聽到傅銘宇的一席話，覺得不無道理，他說的麻煩事不是沒有發(fā)生過。再說這些印度人并沒有節(jié)外生枝故意鬧事的跡象。
那個操著滿口東北口音受傷的門衛(wèi)聽到傅銘宇一副和藹的為印度人講情，也湊了過來，說，“警官先生，他對我的傷害不及蚊子叮咬一口帶來的痛癢嚴重，都是拋家舍業(yè)在外流浪的人，喝多了酒做出出格的事連上帝都肯原諒的?！?p> “我叫警察過來，是怕這些醉酒的人做出難以控制的事，既然任何事情都不會發(fā)生，就當(dāng)任何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看到報案的營地管理人員都出面講情，警察也沒有啥好說的。
那個發(fā)號施令的警察轉(zhuǎn)過身要離去的時候，好像想起了一件事，又回過身來跟傅銘宇握了握手，說了一句，“您的漢語講的很好！愿圣誕老人給你們帶來好運！”
且不說這些黑小子意識到在這里觸犯法律會帶來怎樣嚴重的后果；且不說傅銘宇跟警官的一席話他們一句也聽不懂；且不說警官的表情由嚴肅變得緩和，最后跟傅銘宇握手言歡離去的過程像攝像的快閃鏡頭一樣急遽；且不說眼前的中國人到底說了些啥瞬息幫他們化解即將面臨的處罰；且不說他們在一片歡呼聲里，眾口一聲的喊著“謝謝老大”蹩腳的漢話。他們真切的感到眼前的中國人說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個異國他幫一個跟他們沒有任何交情的中國人做了一件讓他們感動的事。盡管那個印度人生拉硬拽的祈求傅銘宇幫他們說說話，但對不懂漢語的他們來說，傅銘宇到底幫不幫他們，到底跟這里的警察說了些啥就不得而知了。事情發(fā)生轉(zhuǎn)機的時候，對于眼前中國人三下五初二幫他們解圍的談話內(nèi)容更是好奇，甚至覺得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是多么讓人敬佩的事，盡管他們相信警官先生英語說得一定跟漢語一樣流利，但是用漢語在跟SK門衛(wèi)了解情況，似乎SK門衛(wèi)怎樣說就是怎樣的事實的時候，他們感覺到自己處于無從申辯的弱勢地位，最讓人不能接受的是糊里糊涂被人冤枉，背上莫須有的罪名。在他們聽到警官最后叮囑，要好好看護醉酒的人，不要讓他受到傷害的時候，仿佛暗淡的燈光一下變得明亮了。簡直顛覆了他們曾經(jīng)的認知，不相信眼前的中國人會站在正義的角度替他們說公道話。
在他們眼里，只要是黃皮膚，黑眼睛黑頭發(fā)，（即使傅銘宇頭發(fā)的白色多于黑色，同樣不可改變中國人的基本特征）能用一口流利的漢語交流，都看成是中國人，傅銘宇來自中國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跟用漢語交流的警官對上話，在他們的心里，能說漢話的一定跟中國有著密不可分的緣緣。盡管語言不通，但他們對真誠、友好、正義、善良人性的理解絕不木納。
***
無論在哪里，無論啥樣膚色的人種，盡管從來沒有過以此類別的機構(gòu)把人來涇渭劃分，也不管人怎樣以平等自尊作掩護，人總是被分成上下兩個層次是不爭的事實。如果說上層是富貴人的天下，下層就是窮困人的空間。歷史的變革早已使人們不相信命運的守恒定律。上層人為堅守自己尊崇的地位不被落幕而變得處心積慮。下層為擺脫低下踐踏的命運拼命地巴級著向上升騰。形形色色的喜劇、悲劇、鬧劇便不斷的上演著。即使再富貴的人也逃脫不掉煩惱的困擾，越是富貴煩惱越大。即使再窮困的人也有抑制不住歡樂的高光時刻。人在最貧窮的時候每邁進一步就被煩惱死死地困擾著，習(xí)慣了反倒并不為煩惱而煩惱，反正不管咋樣都難以改變自己窘困的處境，也就沒有必要為自己的沒落而一直煩惱下去，渾渾噩噩庸庸碌碌似乎也是一種活法。上層人理解不了下層的人在打擊壓榨下有啥可值得高興的，下層的人同樣疑惑上層人過著自己夢寐難求的生活卻沒病尋病給自己多添煩惱，再咋不濟都比自己活得好。
傅銘宇跟劉新生剛走進閘機，異乎尋常的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某臭[聲，叫喊聲從兩棟宿舍樓之間的草坪上一波又一波地掀起。跟印度人的宿舍比起來，最后一排的北星工人宿舍靜得連老鼠都試探著爬出窩到處尋摸著能啃上幾口的食物。劉新生幾乎停住了腳步，好奇地朝那邊看了一眼，說，“看把這幫家伙樂呵成啥樣了？”傅銘宇也跟著停住了腳步，說了一句，“到底是樂觀的民族，似乎人人都是舞者?！?p> 有時夜晚加班焊接切割的火花像打鐵花一樣在鋼架上飛濺，旁邊幾個印度人一邊哼唱著一邊顛著舞步隨時蹦跶了起來。只要不阻止自己的快樂，管他誰是國家的總統(tǒng)，總統(tǒng)跟他們的距離就像跟上帝一樣的遙遠。上帝管不了他們的貧窮，同樣也不會阻止他們的快樂。
白鋼碗、塑料盆、油漆桶，只要能敲響的東西都成了他們的打擊樂器，這種隨地取材粗制濫造的娛樂更能體現(xiàn)文化始來的魅力。更加使人贊嘆的是那琴音，在這糟爛不堪交響樂里居然夾雜著小提琴的伴奏，頓時由粗俗變得高雅。特別使人注意的是無論怎樣四處撒摸也沒有見到一把小提琴，使人驚嘆于美妙的琴音竟來自一個滿臉長著黑毛人的口技。胖的瘦的高的矮的隨著樂曲跳起了印度舞。盡管樂器不像樂器，舞步也凌亂不堪，但這幫黑小子好像世上無他的興致卻比任何高雅音樂都要玩得開心暢快。
一聲高過一聲的驚叫顯然不是這里整出的動靜，不遠處一伙人耍起了驚心動魄胡鬧王的游戲。
隨著一聲聲驚呼，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被人高高的拋起。
“那伙人在干什么？”由于距離稍遠，暗淡的光線使傅銘宇沒有看清拋起來的是啥。接著又問了一句“那幫家伙在干什么？被高高拋起的是什么？”
“好像是人?！?p> “不能吧，簡直是在胡鬧，把人拋得那么高得有多危險！”
“沒錯，我看清了，是一個人，是在咱們公司出勞務(wù)的印度人起重督工，叫什么來著？”劉新生努力想了一下，笑著說，
“塔娜，沒錯叫塔娜。明明是一個武大郎的材料，卻叫一個美女的名字。”
“這幫家伙真是啥都能干得出來。球，可以高高的拋起來，也可以重重的摔在地上，甚至還會彈起來。人怎么會像球一樣拋起來，況且拋得那么高，一旦有人失手沒有接住，掉在地上，會像西瓜一樣摔出紅湯來不就要命了嗎？”好在傅銘宇瞬時意識到自己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那個像黑黑的皮球一樣的家伙被高高的拋了上去，下面伸著密密麻麻的手在接著。顯然小黑小子是在毫無防備時候被人突發(fā)奇想強拽過來找樂的，兩個回合看他有些惱意，迅疾放開了他。人們意猶未盡，又拽過一個體型稍大的人，終沒有先前拋得高，氣氛也沒有先前那樣緊張。
醉酒咬人也罷，雜亂無章跳舞也罷，耍戲人當(dāng)球拋也罷。絕不能說文明的教化沒有使他們擺脫原始的野蠻。更不是說這里的印度人圣誕節(jié)過得有多么不堪。誰又能說得清北星工人宿舍靜得出奇，每個人都在外面咋樣的逍遙。
傅銘宇跟劉新生各自回到宿舍，感到今天有些累，到淋浴間把淋浴噴頭開得大大的，隨著飛濺的水流沖走了身上的汗味，頓時感到清爽了許多。換上白色的薄薄的單衣仰頭躺在床上。腦里略過不從哪里看到過那樣的一句話，說世界是由男人創(chuàng)造的。不管這句話說得對不對，不管這話讓女人們聽到，僅用一句突兀的話，便把盛贊的人噎得毫無置辯余地，“男人還不是女人造化而來。”
總之，說男人活在世上真的很不容易總是沒錯的。且不說每一寸國土的安寧種下了多少男兒勇士的頭顱。男人對世界起著根本改變的因素也是不可爭辯的事實，挖煤、開礦、建筑……，從古至今似乎都屬于男人們的事。即使女人也有參與，但凡勞動強度大重體力危險系數(shù)高的行業(yè)都是由男人牢牢地把持著。好像男人天生就對女人保護，女人天生就需要男人保護，在女人受到保護的同時，不知是出于鞭策還是激勵，亦或是蔑視的心里，理直氣壯地說，“連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還算是什么男人！”更有甚者，大言不慚地說，“連女人都養(yǎng)活不了的男人算是什么男人？”似乎男人天生就是該死的！
這樣一說似乎把女人的地位給擠占了下去，當(dāng)然女人因為天性跟生理緣故絕不會跟你男人來爭高下，女人對男人的把持靠得不是體力跟頭腦，更何況女人的頭腦有時比男人的頭腦更冷靜更靈活。且不說她們肩負著世界最光榮最偉大的繁育人口的事業(yè)，最主要的是給男人一個安定生存的家的概念，正因為男人身上肩負著家的責(zé)任，才變得像驢一樣的能干。
文明、教育，地域、人種、膚色都不是制約人性好壞的根本，只要是純粹男人的世界，在一起生活的久了總會有是非要生的。就像把一群叫驢圈在一起，誰知道會整出啥樣的動靜來。誰能保證誰不踢誰一腳，誰不咬誰一口。至于誰是誰非、誰有理誰沒理是另一回事。什么紳士風(fēng)度、通情達理，寬厚仁慈其表征不過是社會的虛飾，亦或是在有女人共建的社會里男人才變得文明，教養(yǎng)；亦或是男人的一切表現(xiàn)無不是在女人面前博得贊許。
且不說女人孤獨會怎樣的泯失溫柔的天性，變得少有的霸氣。眼前的一切實實在在證實了孤獨會使男人變得怎樣野蠻的丑態(tài)。孤獨使男人對女人的念想超乎對任何的事物想念，至于說賺到更多的錢，光棍賺錢的目的是想娶到一個好女人，有家有業(yè)的男人賺錢是想摟著女人過安生的日子。在男人的世界里女人是偉大的，是值得尊敬的，女人不僅僅是母親、妻子、女兒，更是一種精神，一種支撐生命存在的力量。女人除了給男人一個安定家的概念，同時也是男人精神世界的血液，正是這種特殊的血液的傾注才使男人的脊梁變得超乎想象的負重。試而想之，如果男人失去對女人肩負充盈的家的愛的責(zé)任，那么對于生活事業(yè)哪里還有追求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