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這位怪教授先是掃了一眾女生一眼,又意味深長地看了在場的男生們一眼。
女生們不禁感到這位科學怪人的眼神變得好可怕,仿佛能把自己衣服下的身體看一個穿透,都不自覺地環(huán)抱起了雙手,好遮住自己的敏感部位。
而男生們,看到怪教授看過來的眼神,仿佛心領神會一般,都不禁暗暗嘆道,這位科學怪獸還真是牛叉!咱們也一定要好好學習,往后要猜誰誰誰的三圍尺寸,誰誰誰的罩杯大小,還有誰誰誰的內衣尺碼,鐵定一瞅一個準!
“有個女生去看醫(yī)生,說自己的左腿經常麻痹發(fā)涼,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一看,不用治,你只要多看看她的坐姿就知道,女孩子家家的,要坐有坐相嘛,沒事兒老翹什么二郎腿!”
老教授繼續(xù)絮絮叨叨,給這一批大一的新生們上了一堂造“神”的課程。
“生活里,人們往往只關注外在的事物,而在我們這里,這沒有任何意義!我們是要從這些器官的表象入手,深刻地剖析它們的內在本質!我想,解剖室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看重內在的地方了!”
于是,還沒有等老教授講完,學生們已經對這位科學怪人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醫(yī)科大學的學生,學習時間比其他專業(yè)的學生要長,為了實現成為醫(yī)生的夢想,至少要苦讀七八年才有機會臨床為患者診病?!?p> 老教授侃侃而談著,學生們認真地聽著。
“你們想要學到本領,不斷提升自己,在未來當一個好醫(yī)生,你們會犧牲很多!你們不但要背誦大量的中醫(yī)經典理論,參加解剖、生理、生化等基礎醫(yī)學課程的學習,還要在實驗室做繁瑣的科研實驗,在醫(yī)院進行兩到三年的臨床實習?!?p> 老教授轉過身來,緩緩地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所有學生,眼光停駐在幾位女學生身上,繼續(xù)關切地說道:
“尤其是你們這些小女生,在上解剖課,做實驗,還有實習等很多的時候,你們都不能佩戴首飾,不能化妝,你們的學習、生活、娛樂的話題也永遠離不開醫(yī)學,為了醫(yī)學工作,你們的犧牲將會很多,你們需要把許多玩耍、逛街、談朋友的時間都放在學習和研究上,照這樣學下去,找對象都成問題啊!”
聽到這話的學生們都笑了起來。正當全班學生們緊張的心情都放松了下來的時候,這位科學怪人卻又放出了大招。
“至于今天嘛,馬上就需要你們做出第一次犧牲,這是你們要想成為一名合格的醫(yī)生,最最重要的人生關口!所以,今天我們不解剖器官標本,而是要帶領你們闖過恐懼、惡心、嘔吐,還有做噩夢的解剖第一關!不闖過這一關,你們在醫(yī)學這條路上,一定走不遠!”
看到全場的氣氛都差不多了的時候,老教授終于宣布了這第一堂解剖學課程的教學內容。
“很多年來,我碰到過許許多多的學生,有的上第一堂解剖課就嚇得尿了褲子,整堂課就躲在解剖教室的大門外,一直也沒敢走進這間教室的!”
不知是有意還是故意,老教授開始營造起恐怖氣氛來。
“我還聽人說,第一堂解剖課下來,有幾個女同學回到宿舍后,害怕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只要一閉上眼睛,總覺得有一個人的腦袋從床底下爬出來!”
圍在老教授周圍的學生們,原本有幾位靠得很近的女學生,嚇得“啊”地一聲,不自覺地退了兩步,好離這個科學怪獸遠一點!
老教授轉頭環(huán)顧了一圈,似乎對這個現場效果有些滿意,又繼續(xù)說道:
“嗯,今天,你們很不錯,至少,你們都敢進來!很好!”
靜待全場都安靜了下來之后,老教授轉頭看著侍立在一旁的齊默和姜梅梅,輕聲吩咐道:
“好吧,現在,我的小助理們,把我們今天的實驗對象推上來吧!”
早已做好準備的齊默和姜梅梅,趕緊把還蓋得嚴嚴實實的移動解剖臺給推了上來,推到解剖室中間的指定位置后,固定了下來。
片刻之后,當解剖室天棚上圓形的雪白大燈完全照亮,燈光打在還蓋著手術布的解剖臺上的時候,老教授才踱著方步,慢條斯理地走到了場地中央的解剖臺前。
老教授招呼學生們都在自己周身圍了過來,終于又一手掀開了蓋在解剖臺上的手術布,突兀地展現在學生們眼前的,是一具全身赤*裸的中年男性的尸體。
學生們都不禁將目光凝聚在這具尸體上。似乎已經過了醫(yī)學的防腐處理,看起來完整的的尸體,腐敗程度并不嚴重。
雖然這具尸體是完整的,但這具冰冷慘白的尸體,配上頭頂白色的燈光,再加上解剖室四周架子上的一排排裝有福爾馬林的透明容器里,還裝著人腦、胃臟、大腿肌肉……等各種器官標本,雖然這時的解剖室里擠了三十來號活人,這樣的氣氛也夠滲人的!
老教授看著暴露在燈光下的那具尸體,又轉頭巡視了一遍周遭的學生們,語氣有些肅穆了起來:
“在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是生而不同,都有他的價值、意義,還有使命。人越是能從混沌迷茫中醒來,越早明白自己的使命,就越有機會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
“你有什么夢想?你的使命是什么?誰能回答我?我們這里不需要沒有夢想的人,也不需要混天度日的人,如果掌握一項新的專業(yè)技能,正確判定一個病例,醫(yī)治好一個病人,不能成為令你們真心喜悅,并由衷感動的事情,那么,我想,這里也并不符合你們的需要。”
老教授循循善誘地說道。
“你們完全可心重新選擇令你們喜悅、感動的課程,或者,不選!你們也可以動用你們所能動用的全部社會資源和能量,去追尋你們自己的理想!”
老教授又指著敞開的手術臺上說道:
“而今天,躺在這個解剖臺上的人,盡管已經是一具尸體,你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來歷,但作為這具遺體的捐獻者,他是你們‘不會說話的老師’,值得你們用默哀、鞠躬等所有的方式,向他表達敬意!他將教會你們尊重生命,也希望通過這種尊重,讓你們明白治病救人的職責和生命的意義?!?p> 于是,在老教授的帶領下,學生們都自覺地一起履行了短暫的默哀和鞠躬儀式。
儀式結束之后,正常學生們都還沉浸在這莊嚴肅穆的氛圍還沒有恢復過來的時候,沒想到老教授又開始畫風一變,接下來的動作又把全體學生又都嚇了一跳。
老教授用手術專用的小鑷子,輕輕地在那具暴露在燈光下的尸體胸腹前,就這么左右上下地一掀一拉,就掀起了前胸和腹腔的皮層,心臟、肺葉、腸腔等器官一下全都露了出來,
這應該是一具剛經過解剖不久的尸體,內臟的腐敗程度要比先前看起來要嚴重得多。雖然經過了醫(yī)學處理,但毫無遮掩的尸體開始散發(fā)出難聞的氣味。
到這個時候,好幾個女生看到眼前完全暴露出來的器官,聞到了令常人難以忍受的氣味,膽小的女生被嚇得“哇”地一聲哭了起來,而膽大的女生,也終于轉頭就跑,沖到解剖室的垃圾桶邊,埋頭狂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