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生競選賽終于結(jié)束,方震就這樣戴著護肩,從競技場走出,在大群支持者的簇擁下,和其他羨慕者的注目禮下,回到了寢室。
“呼!”
關(guān)上門,方震放松了一口氣,剛想摘下首席生護肩放在桌子上研究。但右手手掌才一碰到護肩,手背就一陣劇痛。
原來右手的外傷,還沒來得及處理傷勢,但剛才似乎沒有發(fā)覺,現(xiàn)在傷口卻裂開,流出血水。
“篤篤篤!”
方震剛想取下手套,打算用水療術(shù)療傷,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不會是那么快就有人來采訪了吧?首席生可不是藝人啊,沒那么多狗仔隊跟著的?!编洁炝艘痪洌秸鸫蜷_了門。
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方震很明顯的愣了一下。
“喲,海雅麗導(dǎo)師,你居然會親自來我寢室,平常可是你傳喚我的??!”
門外站著的,正是一身導(dǎo)師服的海雅麗。
海雅麗一臉清冷的笑意,沒有說話,推開門就走入了寢室。
對此方震聳聳肩,關(guān)上了門。
“喝了它?!焙Q披惸贸鲆黄克?,裝著深綠色的液體,放在桌子上。說道:“把護肩取下來,給我看看?!?p> 不用說,方震就知道,這深綠色的液體肯定就是之前那爾薩斯療傷用的生命泉水了。
“她怎么知道我受傷的?這妞,還真是外冷內(nèi)熱。”方震心中暗道。
取下護肩,遞給了海雅麗,方震就拿起桌子上的水晶瓶。打開蓋子,一飲而盡。
晶瑩的液滴,有著清香的甜味,仿佛在呼吸生命的甘露。那濃重的生命氣息,讓方震一身的劇痛和疲勞一下子消失無蹤。
竟然是濃縮了的生命泉水。怪不得效果那么好。舔了舔嘴唇,方震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右手手背已經(jīng)微微發(fā)癢了。
連忙脫掉被染紅了的手套,擦去手背的血跡,發(fā)現(xiàn)手背的皮膚光滑無比,哪里還有一條傷痕?就連手毛都長出來了。還脫掉了一些死皮呢。
“果然是大師級的魔導(dǎo)器,也不知道用什么材質(zhì)制作的護肩,如此輕盈就像毫無重量,但是卻堅硬無比?!币恢睋崦o肩表面上磨砂的表面,海雅麗有點陶醉了。
方震笑了笑。
方震早就看出海雅麗對于魔法道具有一種特殊的偏愛,似乎越是神奇的魔法道具,海雅麗越是充滿好奇欲望,從當(dāng)初海雅麗給方震的海藍色煉金卡,方震就猜出來了。
薩米基納學(xué)院的導(dǎo)師的魔法修為都是超越七階的存在。既然成為了魔導(dǎo)士,那么普通的魔法道具,豈會看得上眼。所以普通的煉金卡,學(xué)院導(dǎo)師是不會去煉金分學(xué)院那里領(lǐng)取的,就算領(lǐng)取了也是分給自己的學(xué)生。
但據(jù)方震所知,那次海雅麗給方震的煉金卡,是比普通煉金卡還要高一等級,可以換取神器的仿造品。而不是普通煉金卡只能換取的精品道具。
還有就是,從海雅麗的辦公室,掛滿了奇幻魔法影像的小玩意,就知道海雅麗的這個愛好了。
從口袋拿出炎寒雙鷹,方震擺在桌子上,說道:“導(dǎo)師不是對我的武器好奇么?為了報答導(dǎo)師親自來到我這里,還帶來了救命的圣水,讓導(dǎo)師好好瞧瞧吧?!?p> 聽到這句話,海雅麗眼睛一亮,立即在椅子上坐了下去,一手拿著護肩,一手撫摸著炎寒雙鷹。似乎海雅麗此時眼睛不夠看了。
“難道你的武器也是大師級的魔導(dǎo)器么?為什么沒有魔導(dǎo)器的魔力波動?奇怪,和護肩一樣,不但在外表完全看不到魔法煉金陣和魔法符文的痕跡,就連精神力都無法探索到?!本К摰挠裰冈诤椛蟿澾^,海雅麗很奇怪的說道。
“別問我,我的武器是某人給我的,我到現(xiàn)在還沒完全參透這兩把武器的所有秘密呢?!狈秸鸬贡M了最后一滴生命泉水,解釋道。
確實,以方震目前的煉金知識,還不能完全了解炎寒雙鷹。
“他?!”海雅麗眼里閃過一道精光,不過沒有問下去。也不知是猜測到還是早已知道。
不過聽到海雅麗說,炎寒雙鷹和首席生護肩一樣,正常方法是無法探索到其中的魔法煉金陣和魔法符文,難道是?方震心中突然疑惑起來。
“導(dǎo)師,難道大師級的魔導(dǎo)器都是無法通過正常方式去探索到魔法煉金陣和魔法符文么?”放下空水晶瓶,方震坐在海雅麗對面問道。
“理論上是,大師級魔導(dǎo)器,都是無法被模仿的作品。至于是何種原因,我就不知道了?!闭Z氣中掩飾不住的一絲遺憾,海雅麗放下護肩和炎寒雙鷹,答道。
方震點點頭,沉默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的這個護肩,雖然歷代都被稱為首席生護肩,自薩米基納學(xué)院的歷史中只出現(xiàn)七次,也就是說,你就是首席生護肩的第七個獲得者。真是不可思議啊,你可是第一個得到首席生護肩的黑芒星呢。”海雅麗幽幽嘆道,似乎回想著歷史。
“我是第一個獲得首席生護肩的黑芒星?這是什么意思?”
方震就疑惑了,從那個菊-花面老者那里得知,自己是第四代的黑芒星,那么前面的三位黑芒星,就沒人得到過首席生護肩?
“告訴你也無妨,歷代黑芒星都是性格怪異的人,卻偏偏實力異常出眾,首席生這個位置對于黑芒星來說,唾手可得。然而,他們偏偏不想做這個有著無上榮譽的首席生,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這些資料,等你以后去圖書館的第十一層,就可以翻閱到了。”海雅麗靠在椅背,抱著手,緩緩說道。
“圖書館第十一層?那我現(xiàn)在成了首席生,可以到圖書館幾層?”
“第九層。因為你還是一年級的首席生,如果你晉升到二年級,你還是首席生的話,就可以到圖書館第十層。三年級的時候,可以去第十一層。而第十二層,不對外開放,我也沒進去過?!?p> “哦?對了,難道我晉升了二年級后,還要參加一次競選賽?”
“不用,不過想挑戰(zhàn)你的人就需要。等他們決出最后的勝利者,就有資格挑戰(zhàn)你的首席生頭銜。所以,邦迪,你不會中途就夭折了吧?”說到這,海雅麗一臉淺笑的看著方震。
“我答應(yīng)你,在你教導(dǎo)我的期間,我會以首席生的身份,直到畢業(yè)?!狈秸鹨荒樥?jīng)的說道。
方震從來不會輕易許下承諾,一旦許下承諾,就必定傾盡所能去完成。
這是曾經(jīng)方震父親的教誨。
只是,方震曾經(jīng)在地球上游歷世界探險的時候,總會被人罵為言而無信的小人。也只有方震自己清楚,每一次對那些人保證過的話,不是承諾,而是謊言。
在這個詭詐的世界里,沒有謊言是不能生存的。
?。?p> 第二天,那爾薩斯帶領(lǐng)著十多個男學(xué)員,來到方震的寢室,說是要為方震成為首席生而慶祝。
當(dāng)方震丟給那爾薩斯一個帶血的手套時,那爾薩斯沉默了很久。最后那爾薩斯踢了方震一下屁股,就攬著方震,笑著朝學(xué)院的貴族餐廳奔去。
餐席上,那爾薩斯竟然把整個五葉班學(xué)員都聚在了一起。
“喲!邦迪大哥,你終于來了,等你很久了呀!”萊恩第一個站起來,歡呼道。
然后全體學(xué)員集體站起身,迎接方震。“為我們班的首席生,神秘的所羅門祝賀,獻上我們神圣的煙火!”
緊接著,所有學(xué)員都朝空中施放了一道火光。
“啵,啪,砰,啪……”
魔法煙花閃耀了天花板,熱烈地綻放自己的光華。
“你,你們……”方震漸漸沒有了話語。
看著這二十多個學(xué)員,歡快的笑意,和溫馨的目光,一向冷靜理智的方震,竟然在此刻,眼眶濕潤了。
方震沒有上過學(xué),所以的教育都是從家族和昆侖山某個老道教授的。所以一直以來方震的朋友非常少,也造成了方震獨行俠的風(fēng)格。
第一次,方震感受到班級同伴帶來的熱情和溫馨,內(nèi)心處一直封存的冰冷,在此刻逐漸融化。
當(dāng)一滴溫?zé)岬臏I水,劃過臉龐,方震抿著嘴唇,難以開口。最后哽咽著說:“謝謝,謝謝你們?!?p> 忽然,一道水藍色靚麗的身影,出現(xiàn)在樓梯口,并且緩緩朝方震這邊走來。
是海雅麗導(dǎo)師。
海雅麗穿著一身水藍色的長裙,長及到腰的長發(fā),在迷蒙燈光的照射下,猶如一條彩色的藍色多瑙河,閃閃發(fā)亮。
猶如女神一樣的美麗得讓人窒息,此時不但男學(xué)員停止了呼吸,滿目失神陶醉,就連女學(xué)員都迷醉了,一臉羨慕的看著這個學(xué)院的美麗導(dǎo)師。
“怎么,我們神秘的所羅門也會有眼淚?”
當(dāng)海雅麗來到方震身旁,看到方震臉上劃過的淚痕,調(diào)笑道。
回過神的方震,連忙拭去臉上的淚痕,笑道:“難道我不是人嗎,有眼淚不奇怪吧。不過,今天導(dǎo)師也太美麗了吧?你看同學(xué)們都被你迷住了。”
海雅麗繞望一周,看見學(xué)員們都失神的看著自己,于是露出迷人的微笑,說道:“好了,大家坐下吧,宴會開始了?!?p> 包括那爾薩斯都老實的坐下了,因為剛才他自己也失神了,還很可恥的吞了一口口水。
之后,方震才知道。這個貴族餐廳已經(jīng)被一個首席生包了。所以方震在進入這個很大的貴族餐廳,卻只看到五葉班的人。
至于哪個首席生包場,方震對此很無所謂的笑了笑。他自己也想不到首席生有那么多特權(quán),居然還可以在學(xué)院內(nèi)的餐廳包場。
“對了,你這家伙什么時候拿走我的手套的?為什么要替我報仇?”宴席間,坐在方震隔壁的那爾薩斯低聲問道。
“沒替你報仇啊,還不是因為你喜歡卡莉安,我才讓你的手套親吻一下她而已?!狈秸鹁捉乐馀?,說道。
不過剛一說完,就被那爾薩斯捂住了嘴。
那爾薩斯驚慌的瞧了瞧周圍。幸好眾人都在品嘗著美味的餐點和主食裂牛肉,才松一口氣。
“你這家伙就不能小點聲啊,話說我什么時候跟你說過我喜歡那魔女了?”
拿開那爾薩斯的手,方震瞥了一眼那爾薩斯英俊白皙的臉龐說道:“切,我可沒見過有的人明明有實力護住自己不受傷的,卻偏偏心甘情愿的去挨石頭。你是想卡莉安對你內(nèi)疚吧?”
這突然的提問,讓那爾薩斯不知所措起來了。
“這個,這……”
“好了,你這家伙,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跟我解釋卡莉安的魔法能力時,你還是沒能成功掩飾你那騷包的眼神啊。哈哈哈哈!”方震猥瑣的低聲笑著。
那爾薩斯憋屈的翻了翻白眼。
“所以你就拿我的手套去打她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
“反正又不是什么毀容的傷,沒關(guān)系啦?!?p> “誰說我心疼她了!我是心疼我的手套,你這家伙居然弄臟了我用了多年的手套,還沾了那么多血上去,你不知道血跡是非常難洗的嗎?”那爾薩斯很沒良心的低聲咆哮道。
“呃?!”方震明顯一愣,被那爾薩斯這句話逗樂了,不過也知道他在開玩笑?!耙驗槟銢]用雕牌洗衣粉!”
“雕牌洗衣粉?是魔法藥劑么?”這下到那爾薩斯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