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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你許久

不能有事

念你許久 三月里的胖子 792 2019-11-24 22:46:27

  忘不了離開時,陳亦哲表姐望著我的背影大聲說,請你們好好陪他度過這美好的日子,謝謝了。

  聲音在院里傳出來有些綿長,

  我會的,我們會好好陪他的。

  我哽咽了一下,難以釋懷這段對話。

  事情總算告別了一大段落。

  因為這件事,陸川河已經(jīng)有段日子沒有見過陳亦哲,加上在那個學(xué)校,除了一個當老師一本正經(jīng)又沒意思的顧沉,他也只能找陳亦哲玩,奈何,個個都忙的見不著人影。

  “你這人真是,有啥事,告訴一下我們就好了,搞得我恨了你半個月,你可不知道,在學(xué)校,見不到你的時候,多沒意思,本來就是顧沉跟我合不來,許久她們又不在,我就跟個留守兒童一般。”

  說完他還為了表達他的不滿,狠狠的拍著桌子,因為太用力,惹得一陣疼痛,他跳起來吹著有些泛紅的手掌心。

  我們被陸川河那個動作惹得捧腹大笑。

  “那不是有事情耽擱了,我媽給我請了一個長假,我想去學(xué)校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咯,以后我可不是時時都在,好好珍惜吧,我在的日子。”

  他的話語越來越低沉,以至于最后那句,好好珍惜吧,我在的日子,勉強聽得見。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也不戳破他的話語,有些事情,也許,藏著也是最好的辦法。

  我端起了眼前的一杯汽水,喝了一口,何玲一言不發(fā)的聽著他們的對話,也隨著他們的笑,跟著展開笑容。

  陸川河這人平時也沒多大個作用,該需要的時候,也能第一時間出現(xiàn)。

  “這可是,我請假來的,再過會我得回去了,我就請了半天,這個月后面估計都請不了了,啥理由我都用上了啊?!?p>  “夠義氣,好兄弟”

  陳亦哲拍他的肩膀手伸過去拍了拍,另一只手又做了一個點贊的手勢,豎起了大拇指。

  “我也得走了,等下,我家里還有事?!?p>  陳亦哲的表姐說過,陳亦哲現(xiàn)在必須在醫(yī)院待著,那應(yīng)該是必須回去了,偷溜出來,應(yīng)該也要遭受媽媽的責罵。

  “那你們一路注意安全吧,陸川河,你別請假了,又不是什么大事,非得出來,手機聯(lián)系他是擺設(shè)?”

  “就是就是?!?p>  何玲附和點點頭,一臉的嫌棄陸川河,移到陳亦哲臉上,又恢復(fù)以往的笑容。

  “那我這不是高興嗎?何玲跟陳亦哲和好了,不然他們分開,我都不敢找陳亦哲,生怕你們把我拉進黑名單?!?p>  拉進黑名單也的確,何玲當時氣炸了,加上本來就是一身的跆拳道技術(shù),陸川河愣是不敢惹何玲。

  “行行行”

  何玲不耐煩的擺擺手,我笑了笑,真是歡喜冤家。

  顧沉也大概是高興何玲跟陳亦哲的誤會解開,說請我們喝奶茶,礙于我們是兩個地方,所以點了兩個地方的外賣。

  “嘖嘖嘖,這顧沉還挺會來事,剛解決完,有點開心,結(jié)果就請喝奶茶,是不是你說的?!焙瘟峤拥酵赓u電話,走到門口時候轉(zhuǎn)過頭跟我說。

  “沒有,我們在一起時候,顧沉問我在干嘛,我說陸川河跟陳亦哲在,我們在商量事情,他說我們怎么天天聚,我就把來龍去脈跟他說了,他沉默了幾秒說晚點給你們點外賣,所以就這樣咯。”我無奈的攤開手,顧沉?xí)硎聲r間還掐的那么好。

  “好嘞,我先下去拿了,外賣小哥等久了?!遍T被輕輕的關(guān)上。

  陸川河在群里喊誰給他點了外賣,陳亦哲也說他也有,何玲沒看手機,所以沒有出來說清是誰,我剛想回是顧沉,就被顧沉搶先說是他請的,慶祝何玲跟陳亦哲的和好。

  一時間,陸川河的激動感謝炸了群,我一想,點個奶茶至于那么激動。

  “顧沉,你到底點了啥,陸川河這么激動?”

  我看不慣陸川河這番激動,決定打電話探個究竟。

  他卻在接通電話一分鐘后說出了一個讓我刮目相看的話。

  “奶茶,不過我多點了一個零,直接付了,懶得再弄?!?p>  多一個零,十杯?難怪陸川河會炸了,對于一個愛喝奶茶的人來說,十杯就足夠高興好久,那么,他喝的完?

  我十分佩服顧沉的這種收買人心的做法,那簡直是對陸川河的暴擊。

  在群里的嗨歡之際,陸川河冷不防冒出一句,姓顧的,別以為這樣我就會贊同你。

  過了十幾分鐘,沒人理陸川河,陸川河只好識趣的不再提出下文。

  “何姐,許姐?!?p>  楊羅從我們身后冒出來拍我們的肩膀,把我們兩個著實嚇了一跳。

  “你干嘛,這么嚇人。”

  何玲轉(zhuǎn)身給了他一擊,沒有給他任何防備的機會。

  “楊羅,你是不是找我們有啥事?!?p>  自從宴會事件,忙著解決何玲跟陳亦哲的事情,把假期都揮霍完了,楊羅自然也被我們遺忘在腦后。

  “還是,許姐看得透徹啊,這幾天回去,我想了好久,許姐,你怎么跟那個宴會的那個大叔有關(guān)系呢?”

  “哈哈哈?!?p>  何玲笑起來,用一種似懂非懂的眼神給了楊羅一個點頭。

  說是大叔,自然也不為過,這個年齡擺在我們面前,很少有人聯(lián)想我們的關(guān)系會是怎樣,加上顧沉年少有成,有些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成熟。

  在我小些的時候,學(xué)校組織家長會,我媽不太懂那些七七八八的講課,所以總是讓顧沉去,他不拒絕,點頭答應(yīng),到時往那一坐,以我叔叔的身份,總能引來一些人的多看幾眼,顧沉開的車,自然有些貴,至于多貴,我也不明白這些,那之后,班級里的人都以為我家肯定特有錢,也有些家族有年齡相仿的女子,也會派同學(xué)來詢問我他的一些情況,這個一直是我拿來嘲笑顧沉的理由,顧沉撇我一眼,不說話。

  “這就說對了,楊弟弟啊,我跟你說,何玲從小就認識顧沉了,顧沉為了你許姐,可是來學(xué)校當老師,你想以他的身份,能力,做啥不好,非的來學(xué)校當老師,奈何,他做了不能讓許久原諒的事情,自然也需要做些彌補這些的來征求你許姐的原諒滴,所以啊,你別問這些事情,問了就是容易出事情。”

  我無奈的撇撇嘴,不得不為何玲這番話的邏輯點個大大的贊。

  楊羅對于我們這些事情,知道的少之又少,知道的越少才好。

  “那天我聽老班在跟隔壁班的老班在說什么,高中部的交換生莫念幾天沒來,我想著這個人你們好像認識吧,就來問問,要是不認識,就當我沒說咯,反正那天無意我就聽到了這段話?!?p>  莫念不見了?

  我跟何玲面面相覷,想起那天我們還說因為一件小事應(yīng)該不太可能消失吧。

  事態(tài)嚴重起來,莫念剛回來,對這邊也不大熟悉。

  “那后來,老班還說什么了?”

  “沒其它的吧,好像是說,沒找到他人在哪,加上他在這也沒啥朋友,很少人知道他的去向,只能先找找看在哪,不好驚動校方,之后就是老班有事先走了,剩下的我也沒聽清楚。”

  見我跟何玲的臉色有些凝重,楊羅一拍腦門。

  “哎呀,該不會真的你們認識吧?”

  “何止是認識,很熟吶?!?p>  莫念自小就被我當?shù)艿軐Υ依餂]有其它的姐妹,莫念就成了一個寄托。

  那時候我總是特別希望能有個弟弟,就比如莫念這種的,懂事又可愛。

  也許是懂事的孩子沒有糖吃吧,所以莫念才會去外面念書,又是多久未見,難免有些生分。

  “那你們要去尋找他嗎?”

  楊羅仔細聽著何玲說莫念這些故事,神情更加激動起來。

  “肯定啊,你傻啊?!?p>  何玲給了他一記爆頭,楊羅捂著額頭,跳了起來。

  如果莫念真的不見了,那我們又怎么去尋找他呢,回來的交集少之又少,陳亦哲的情況,我最清楚不過,陸川河沒法再想來就來,所以這個時候,只能靠楊羅和何玲,尋找他的下落。

  “聽我說,何玲,楊羅,這次我們?nèi)齻€去找他,這幾天基本沒啥課,我們趁現(xiàn)在就把他找回來,一旦被校方發(fā)覺起來,很麻煩?!?p>  “好?!?p>  “放心吧,許姐?!?p>  我們各自看了對方一眼,然后分開了行動,沒有過確切的方位,尋找起來,也十分的麻煩。

  天色有些陰沉。

  “要變天了?!?p>  我抬起眼眸,仰視著這片陰沉。

  按照莫念的行為方式,不會走的太遠。

  三個人一人一個方向,以學(xué)校為圓心,逐漸擴散。

  要變天的緣故,路上的行人速度逐漸加快,生活節(jié)奏也快起來。

  “許久,我知道他在哪了,楊羅把他的大概模樣情況告訴了外面的朋友,大概位置,就是在這里的一個網(wǎng)吧,這個網(wǎng)吧經(jīng)常聚集了很多一些行為極端的游手好閑的人士,我跟楊羅在我們離開的地方等你,那邊情況似乎不太好?!?p>  何玲的語氣有些急促,慢一秒,莫念都要出事。

  最快的速度,打個的也要個幾分鐘。

  “你可算到了?!?p>  楊羅拉開車門示意我上車,何玲回頭看我,招呼著師傅報了一個地方。

  “師傅,開快點?!?p>  “小姑娘,太快容易出事。”

  “沒事的,何玲,就聽師傅的吧?!?p>  稀疏的幾滴雨落在我臉頰上,略微冰涼之意。

  網(wǎng)吧向來有些嘈雜,剛進門口,沒有我們想的有人攔下我們檢查年齡的真實性,很顯然這不是一家正規(guī)的營業(yè)。

  “啊呀,進啊,廢物?!?p>  “你會不會玩?能不能做個人事?”

  “收銀,給我來包薯片?!?p>  “能不能安靜點啊,叫啥。”

  有人扯著脖子,有人安靜在角落,有人氣的嘶罵,受天氣影響里面的光線也有些昏沉。

  “這個光線讓人看不清臉。”

  何玲低著頭用我能聽見的聲音。

  “是不是那個?”

  楊羅指著一個方向,那人蜷著坐在角落,旁邊幾個人的眼神時不時瞟他一眼,明眼人一看就大概明白有個情況。

  見我們?nèi)齻€人離他越來越近,那幾個人有些警惕起來,狠狠盯著我們,警告我們,別多管閑事。

  我心咯噔一下,這時候硬碰硬是不行的,何玲手拽著我隔壁力度稍微大了點抓著我有些生疼,楊羅沒見過這種場面,但看情形也明白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莫念?!?p>  我朝角落那個蜷縮的人兒喊了一聲,旁邊那幾個人立馬站了起來,莫念抬起頭,眼神跟我對上。

  隨即又低下頭,好像在假裝不認識我們。

  “別擋在這,該去哪去哪。”

  其中一個人兇起來,臉上的表情揪成一團,很是滑稽。

  “我....我們就是來找個人的?!?p>  “是啊...找完我們就走。”

  何玲示弱開了口,楊羅也隨即附和。

  人總是在害怕的事物面前展現(xiàn)最弱小的一面。

  “喲,你這小臉蛋還可以,要不跟哥玩玩?”

  另外一個人,盯著何玲,那副模樣讓人直翻胃,眨巴著眼。

  “你不是跆拳道嗎,你躲我這干嘛?!?p>  我拍了何玲一肩膀,她聽完我的話,恍然大悟,站出來,指著那個人。

  “我們要找角落那個人,你們可別攔著?!?p>  “這小子,我們可靠他在這上網(wǎng),你們兩個小姑娘跟旁邊那個縮頭烏龜,別多管閑事,趕緊回家喝奶去吧。”

  縮頭烏龜說的是楊羅,他比我們還膽小,再何玲身后,生怕牽扯到他。

  楊羅不說話,他揚了下巴,又縮回去。

  平時大大咧咧的,今天也是破了膽。

  “這位大哥,我們就是單純帶他回去,多少錢,我們給就是,他就是個孩子,是吧?!?p>  硬的不行,總得來軟的,我牽扯的笑意,讓我臉皮有些僵硬。

  “喲,美女救英雄呢。”

  “你們走吧,別管我了?!?p>  莫念閉著眼,不敢抬頭看我們這個方向。

  可能是環(huán)境本來就嘈雜的原因,那些在虛擬世界廝殺的人,目光未曾注意到我們。

  奈何何玲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拳打腳踢,都不如他們手里那根棍棒來的硬。

  那個年紀除了怕事,也怕惹事,這一時的僵硬,讓我們生了撤退之心,可眼看莫念的模樣,如流浪的小貓咪遲遲沒有歸家。

  除了心疼還有愧疚。

  “啊。”

  在我們都沒有注意的時候,何玲沖上前,一個回旋踢,把全面那個揪著表情的男子原本站著姿勢給來了個九十度旋轉(zhuǎn)。

  場面一度混亂起來,莫念推開他面前的兩個,朝我們的方向奔來,還未奔到我們身后。

  在虛擬世界廝殺的聲音還在振奮,玻璃破碎的一聲,蓋過了廝殺聲。

  原本在那個綠瓶子離我有幾十厘米時,眼前閃過一堵肉墻的背影,他伸著脖子往后仰,又被他后面的何玲用手扶著,一股腥味還有一堆刺眼的液體從他額頭一路滑到下巴,一滴一滴,慢慢的,流向地面。

  “楊羅!”

  幾乎同時,我跟何玲的聲音一起迸發(fā)。

  原本兇神惡煞的青年,一下沒了神,看著眼前,臉色煞白,他們慌亂,另外一個人手里的綠瓶子也被無力松開的手掌,直落在地上發(fā)出碰撞的碎聲,他們知道出事了,也不顧玻璃渣的鋒利,踏著碎片狼狽朝光的地方奔去。

  “快叫救護車!”

  莫念大喊著,手抖著,不知道該怎么辦,焦急得朝圍觀那群人喊。

  一時間,都亂了那份鎮(zhèn)定。

  我拍著楊羅的臉,心里極其的希望被綠瓶子砸中的人是我,何玲吃力的盡量不讓楊羅的身軀癱倒在灑滿碎片的冰冷地面上。

  收銀的姐姐一路小跑,氣還沒來得及喘,被莫念那一聲,嚇得直哆嗦,再看地上的液體,散亂的玻璃渣,又轉(zhuǎn)身以最快的速度按下了三個數(shù)字。

  “你千萬不能有事啊,楊羅,是我的錯,我不該那么沖動?!?p>  何玲抓著楊羅的一只手,舉到她額頭,閉著眼祈禱這一切不會太過于糟糕。

  楊羅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嘴唇也失去了它本該有的顏色,安靜的像個沉睡的孩子,液體還在慢慢往下,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心一下子被一道無形的利器扎進去,卡著要窒息,這一切,變得都如此的安靜。

  圍觀的人,在綠瓶子破碎的那一聲,靜了下來,目光聚集在了這個被人忽略的小角落,這一刻,都靜止了。

  何玲的哽咽,自責,我的窒息,害怕,莫念的慌亂,焦急,一下子涌了出來,夾雜著鐵味兒彌漫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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