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西北大荒
那小二苦巴巴著一張臉,卻也是只能夠帶著云長樂和西鳴鸞卿往前走著。
“你們跟我過來,不過等到我把馬給你們了,你一定要給我們解藥??!”
小二差點兒沒哭出來,云長樂淡淡的看了一眼掌柜,那警告的意味極為明顯。
“走吧,我自然是說到做到?!?p> 云長樂示意了一眼西鳴鸞卿,卻發(fā)現(xiàn)后者居然是閑閑的在打著哈欠。
“你帶好骨頭,等會兒跟著我。”
云長樂的嘴角抽了抽,跟著那小二朝著外面走去,而剛剛不見了的骨頭此刻也是晃了一圈回來,沖著云長樂呲了呲牙,懷中抱了一團的青菜和肉。
云長樂嘴角抽了抽,在仔細看了一眼那肉并不是人肉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西鳴鸞卿將骨頭直接扔給了云長樂,挑眉看了一眼已經(jīng)是被人牽到了客棧門口的馬匹,慵懶的眼中終于是有了一絲興趣。
“你……!”
骨頭委屈的蹲在了云長樂的頭頂,看著瞪著西鳴鸞卿背影狠狠的咬了牙的云長樂,一臉的不知所措。
它這是做錯什么了么?
云長樂臉色難看跟在了西鳴鸞卿的身后,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他擺明了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tài),難道說自己就算是不用這一招,他也有解決的辦法?
云長樂的眼神沉了沉,此刻,身后的那群人也是一直都跟在了自己的身后,那騰騰的殺氣也是越發(fā)的逼人。
“上來?!?p> 眼前忽然間伸出來了一只手,手指干凈修長,像是上好的玉石,清瘦有力,讓云長樂下意識的愣了愣。
“還要我抱你不成?”
西鳴鸞卿似乎是笑了,那眼神中染上的些許奇異的光芒,他就這么伸著手,看著云長樂,妖魅的勾了唇角。
“……謝謝?!?p> 云長樂沒有矯情,她伸出手握住了西鳴鸞卿的掌心,一個翻身就上了馬。
然而……沒錯,她坐在了后面,只能夠環(huán)住西鳴鸞卿的腰。
“解藥呢?這馬匹我們給你了,解藥若是不給,我拼死也要把你們給留下!”
那掌柜完全是急眼了,攔在了云長樂和西鳴鸞卿的身前,拽著那馬頭就不肯放手。
聽到這兒云長樂也是笑了開,將手中的一個紅色的小瓶子直接扔在了那掌柜的面前:“一人一顆,多的沒有?!?p> 掌柜如獲至寶,急急忙忙的放開了馬頭,而云長樂也真是找準(zhǔn)了這個時機,狠狠的拍了馬屁股,剎那間,前蹄騰空,嘶鳴之聲響起,棗紅色的馬匹像是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
“抓住他們!”
身后穿來掌柜的一聲吼聲,骨頭端坐在馬背上,小爪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那馬兒居然是和吃了興奮劑一樣速度快得驚人!
“騙術(shù)不錯,只是這些東西是哪里來的?”
一個轉(zhuǎn)彎還沒過去,西鳴鸞卿忽的將身子往后一靠,聲音懶懶的卻是帶了些許極為奇異的味道,他看了一眼正在往嘴里塞著肉的骨頭,伸出手遞到了它的面前。
“一小口,不然把你扔下去?!?p> 骨頭估計被西鳴鸞卿的這動作給怔了怔,在明白過來他這是什么意思之后,骨頭興奮的開始“唧唧”叫喚了起來!
四只小爪子死死的抱住了西鳴鸞卿的一根手指,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小心翼翼的舔了舔,這才是一口咬了下去。
“唧唧?!?p> 戀戀不舍的松開了口,骨頭卻也是乖乖的抱著一頓吃的坐上了云長樂的頭頂,抱著她的頭發(fā)一顛一顛的,似乎是有些困了。
“騙術(shù)若是不好些,講不定現(xiàn)在我們就成了人肉包子了,那些不過是普通的麻藥罷了,從曄王府出來的時候我就帶著,沒想到派上了用場,他們估計不久就會知道真相,我們要抓緊時間?!?p> 云長樂到也是沒有否認,那麻藥本就是麻藥,她不過是在這里面摻進了大量的花粉而已,這才是有了那所謂的淡淡花香和麻痹的作用。
眼前的草木已經(jīng)是逐漸的開始矮小了起來,云長樂心中知道,這西北大荒,該是漸漸的近了。
西北大荒雖然是名為大荒之地,但是這處乃是草原,本是極為富裕之地,然而因為這地方極為廣闊,時常會有不知名的勢力冒出來,因此三國極難攻打,這一處也就成為了三國之間共同達成共識的一塊區(qū)域。
然而如今,這天耀國內(nèi),容寅叛亂,天耀卻是不得不出兵了。
草原廣闊,一旦入了草原,便是天南地北忍闖蕩,在一望無際的草原出現(xiàn)在眼前的那一刻,云長樂也終于是松了口氣。
她翻身下馬,讓馬兒隨意吃草,蹲在地上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你在看什么?”
“天耀處于南方,我們的兵馬應(yīng)該在南處,這一邊,草兒越長越茂盛,這個方向走沒錯?!?p> 牽著馬匹朝著那方向走著,云長樂說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完全沒有看見身后那陡然間閃過了一絲暗紅色光芒的西鳴鸞卿。
“我餓了,這么久的路,你難道不打算吃東西?”
西鳴鸞卿雖然是用了疑問的語氣,然而卻是直接站在了原地沒有動,那微勾的嘴角和閃爍著暗紅色光芒的眼,讓云長樂的嘴角都是不自覺的抽。
這男人,怎么這么任性?
雖然是擔(dān)心那些人會追來,但是她卻也是知道西鳴鸞卿的性子,直接坐在了地上,讓西鳴鸞卿用內(nèi)力升起了一團火,云長樂這才從骨頭的懷里扯出了一團肉。、
因為對那家客棧內(nèi)的人肉包子還心有余悸,云長樂仔細的辨認了一下那是野兔后,她這才是放心的撒上了些許的調(diào)料讓它慢慢烤著。
吱吱啦啦的油花在野兔肉上跳躍,黑夜像是墨色一般開始迅速的彌漫了開。
“已經(jīng)三天了,我似乎能夠感受到容曄的氣息,你呆不久了吧?”
云長樂并不傻,她已經(jīng)是能夠在西鳴鸞卿的眸子中看到些許閃過的黑色光芒,那暗紅色的頭發(fā)也是開始逐漸的出現(xiàn)了些許的黑色。
那該是容曄的標(biāo)志,他,想來是恢復(fù)了差不多,要回來了。
“唔,觀察力不錯,但是……”西鳴鸞卿忽的曖昧的沖著她笑了笑,嘴角勾起弧度:“或許這一次后,他能夠真正的變成西鳴鸞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