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仲義見李振終于回到了大廳,用手輕拉了下王允的衣袖,王允見此含笑道:”賢侄啊!要靜下心來,這樣才能更好地考慮事情?!钡谛闹邢氲溃耗贻p人就是沉不住氣。搖了搖頭。
衛(wèi)仲義舉著酒杯對王允道:”小侄受教了,但不知叔父要怎么做?”
王允捋著胡須笑了笑道:”他最擅長什么?我們就從這方面下手,當(dāng)著這些達(dá)官貴人的面,要是他最擅長的拿不出手,明天怎么還能呆在這洛陽嗎,呵呵?!?p> 衛(wèi)仲義看王允的樣子,撅了下嘴巴,當(dāng)時在洛水自己也是這樣想的,可后來還不是自己丟臉面了,但看王允自信滿滿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下去,只能等待王允發(fā)招,到時候再看。
等歌姬彈完曲子下去,王允站了起來道:”今日難得在蔡兄府上相聚,這歌舞升平剛剛已欣賞,現(xiàn)坐的要么是文學(xué)大家,要么是朝廷棟梁,還有已名聲傳外的后輩,我們何不吟詩作賦,助助酒興,也許能發(fā)現(xiàn)幾個有用之才,來日好推薦給朝廷,讓他們有所作為?!?p> 蔡邕等人也覺得王允的提議不錯,這樣既能助酒興,給小輩們些機(jī)會,發(fā)現(xiàn)人才,又能推薦給朝廷,真是一舉兩得。
蔡邕手撫胡須道:”呵呵,不錯,酒宴自然是少不了吟詩作詞,但不知那位俊杰來作詩一首,助助酒興那。”說完,用微光看向李振。
少年俊杰一聽都紛紛想展現(xiàn)自己的文采,要是能有前輩欣賞,也好搏個仕途或者得到些名望。
這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大部分人按耐住激動的心情,先等那些成名已久的士子先上,自己有多些時間好好考慮,等會踩著這些成名已久的士子,來個一鳴驚人。
俗話說:槍打出頭鳥。第一位站出來要作好就罷了,博個好氣氛,讓人人記住他。要是作不好就弄巧成拙,壞了氣氛,也讓人記住,但不是好名聲了。
雖然大部分選擇了靜觀,但有人還是沉不住底氣,只見一位清瘦文人站出道:”今日有許多高才,我等才疏學(xué)淺,本不該獻(xiàn)丑,可還是不愿錯過這次機(jī)會,希望讓各位指點一二。”
文人交流氣氛至關(guān)重要,眾人雖未聽他作詩,但還是賣力叫好。
清瘦的文人道:”我乃河?xùn)|人氏,上賈下義,今借蔡大家的光,作詩一首,青青陵上柏,磊磊澗中石。人生天地間,忽如遠(yuǎn)行客。斗酒相娛樂,聊厚不為保。驅(qū)車策駑馬,游戲宛與洛。洛中何郁郁,冠帶自相索。長衢羅夾巷,王侯多第宅。兩宮搖踵望,雙闕百余尺。極宴娛心意,戚戚何所迫?”
”好,好。”眾人鼓掌叫好,就是幾個大儒聽了也是撫須點頭。幸好這里作的全是受文學(xué)熏陶的人,要是有豪權(quán)之人聽了不跳起指罵他。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走馬觀燈似的,把酒宴氣氛推入高潮,也讓許多才子露了個臉。蔡邕看著李振坐在自己的桌前,要么自己獨飲酒,要么隨人鼓掌,沒有起身的意思,心中大急,自己可是很欣賞這個年輕人,想聽一聽他的佳作,到時候親自薦給皇帝,恨不能親自把他拉上來,讓他吟詩一首。
王允看著李振不為所動,這也沒有機(jī)會去為難,就站起說道:”眾位剛才作的全是佳作,可在坐有還一位高才,沒有出來展示他的風(fēng)采。”
說完,王允目光盯著李振,眾人隨著王允的目光都望向李振。李振好像沒有聽到王允說的話,自己還在一人自盞自飲。
眾人看到紛紛議論起來道:”這人是誰?。≡趺赐醮笕擞H自去請,都不為所動??!””嗨,你是不知道,我跟你說~~~~~?!?p> 王允看著李振的樣子氣的直冒煙火,蔡邕看著王允心想:”你去招他惹他干嗎哪?”
周倉輕點下李振,李振扭頭道:”怎么了,你有事?!蹦潜砬橐桓奔冋?,不明所以然的樣子,讓人看著好像他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樣,周倉低頭搖搖。
王允站到中央道:”北地才子李振,我們可等你的佳作那?!?p> 李振看著王允好像不明白,說道:”我何時說要作詩賦了?”
王允道:”我們現(xiàn)在都在這等著那。”
李振道:”沒有想好,今天不來靈感,有這么多高才士子,李振就不獻(xiàn)丑了?!?p> 李振其實早就聽到王允說的話,就是不愿上去,自己已經(jīng)花錢買官了,不需要這些人的推薦,再說王允這那是讓自己作詩,分明在找機(jī)會刁難自己。他說讓作詩,自己就要作詩,把自己當(dāng)做什么了?所以當(dāng)沒有聽到,不理睬他。
王允見此也沒有打算放過他,繼續(xù)說道:”這北地才子大名,我可早有耳聞,早就想一睹風(fēng)采,怎么你這是真沒有靈感,還是瞧不起我等,不配讓你作首詩賦?!?p> 李振一聽王允這話,把自己推向所有人為敵對,站起身,心道:誰怕誰,不就是作詩。
王允見李振站起心中大喜,說道:”請北地才子真不容易??!這你可是名揚四海,這作詩老朽來出個題吧!就以十步為限,以酒和在坐高雅之士的名字,其中兩個人名字要出現(xiàn)在詩句中,怎么樣對你來說不難吧!”
眾人一聽,這還不難,十步為限,還要有大堂中兩人的名字出現(xiàn)在詩中,這那是作詩,分明就是刁難。
衛(wèi)仲義聽王允這么說,心想:姜還是老的辣?。∵@還是有時間限制的,這要是作不好,不只丟了李振一人的臉面,還同時得罪詩中出現(xiàn)的人,對他起敵意。當(dāng)下站起走到李振身邊道:”是?。∵@題對你來說,應(yīng)該不算難吧,難道作不出來怕了,那你還是做回自己的位置吧,別在這里丟人顯眼?!?p> 這廳中之人聽衛(wèi)仲義這么說,誰也沒有站起來說一句話,畢竟一個世家,一個寒門,一個在天,一個在地,誰愿意為他得罪世家。
周倉緊緊握著拳頭,看著李振希望他能作出來,雖然這題太難了,但還是相信公子能辦到。在這場合他還是份得輕重,不愿為李振添麻煩,下定決心下次一定找機(jī)會暴打衛(wèi)仲義,要打出個豬頭出來。
蔡邕想站起來為李振說話,王允就先來到他身邊道:”好友不是時常對我們說欣賞李振嗎?今日有機(jī)會能親耳聽到他的佳作,實屬不易?。『糜亚覍捫?,我們來喝酒?!?p> ”唉!”蔡邕被王允攬著,也無奈地坐在位上,但也沒有跟王允舉杯喝酒,心道:”交友不甚??!小友對不起啊!”
李振黑著臉心想:好,好,好,世家子弟我不招惹你,你們偏偏來為難我,以為我怕你們了,既然你們送臉過來讓我打,今日我要把你們臉面打到地下。
李振對身邊的衛(wèi)仲義道:”我記得洛水詩會,你出的題我作了出來,你至今還沒覆約吧!”
”你?!毙l(wèi)仲義聽李振說起那事,他火氣就來了,那件事情是他人生不可磨滅的傷痛,想忘記都忘記不了,如今又見李振提起,恨不能扭頭就走。
“好了,那件事情我們暫不談,今天我們再對賭一次,怎么樣?”李振氣勢磅礴地對衛(wèi)仲義。
衛(wèi)仲義可是受過一此教,可不想再跳一次套,想拒絕,可見廳中之人都在看向自己,這騎虎難下的滋味,自己默默嘗受著,想刁難別人,卻為難了自己。
衛(wèi)仲義大喊道:”好,我答應(yīng),你這此要在十步中作不出好詩,就馬上連夜離開洛陽,我今后再也不想見到你了?!?p> 李振看衛(wèi)仲義跳進(jìn)坑里了,心中大喜,裝這為難的樣子,考慮會才道:”好,我要是作不出來就馬上離開洛陽,可要是作出來了,我不用你離開洛陽,只要你以后見了我,離我百丈遠(yuǎn),怎么可敢嗎?”
衛(wèi)仲義也沒有廢話,直接伸出手掌,李振見此也張開手,倆人三擊掌,賭約此時見效。
廳中一片寂靜,都看著二人沒有作出聲音,這賭約誰要是輸了,這么多文學(xué)大家或達(dá)官貴人看這,可真是今后在洛陽呆不下去。
李振邁出五步,臉上掛著笑容,拿起酒壇念一句喝一口,大聲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fù)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fā),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千金散盡還復(fù)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蔡伯喈,周元福,將進(jìn)酒,杯莫停?!闭f完這句,李振搖晃著身子來到蔡邕桌起,用酒壇去碰杯,蔡邕聽到李振念的詩,氣象不凡,狂放豪縱,也大感豪快,拿起桌起酒壇與李振共飲,諸位那見過蔡邕這么不顧體面地喝酒,但想到李振念的詩,恨不能此時是自己與李振共飲。
李振與蔡邕每人喝了一壇,李振從眼前桌前看也不看拿起一壇酒,晃這身子來到周倉面前,周倉見李振來此,也沒有出聲,自己拿起一壇酒,與李振一起同飲一壇。
”哈哈,哈哈,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fù)醒。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莊王昔時宴伍舉,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廳中此刻再也沒有聲音了,李振又拿起桌前的酒壇道:”將進(jìn)酒,杯莫停,與爾同銷萬古愁,諸位干?!?p> 眾人聽到李振說的話,才清醒過來,學(xué)著李振拿起了酒壇,李振剛念詩的時候,眾人恨不能是自己與李振碰杯,就算醉倒也誤妨,現(xiàn)在李振邀他們一起,那還拿小杯,直接換壇了。
一廳中人,有達(dá)官貴人,有文學(xué)大家,全都行為放縱地喝酒,只留下了王允和衛(wèi)仲義倆個干看著,沒有人再去理會。衛(wèi)仲義見此憤火燒身,甩著衣袖跑了出去,王允見衛(wèi)仲義出去,也礙著臉面道:”賢侄,你去哪里?等我會。”
喝完酒,李振打了個飽隔,對蔡邕道:”今日之事,是乃李振之過,該日再來向老師賠罪,今日李振喝多了,就先告辭了?!睂λ闹苄卸Y道:”李振不勝酒力,先行告退,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