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扯到了傷口,元修忍不住咳嗽。
“放下我吧?!鄙砩蠋е貍?,還運著輕功把她抱回來,若是元修的傷再不處理,那些扎進身體的銀針必定扎得更深。
元修也沒有再堅持,輕輕地把談笑放到榻上。元修的腹部已經(jīng)是血色一片,連談笑的身上也染上了一大片。
管事看到元修都受傷,哪里還閑得住,馬上把元修扶到塌上。
忍著腳上的痛,談笑往榻內(nèi)移,以便空出更多位置給元修,翻看了一下元修腹上的傷勢,輕微按壓傷口,已看不到銀針頭部,看來,銀針已經(jīng)扎得挺深,而且元修的腹部流了很多血,得盡快安排開刀把銀針取出!
“你們,趕緊準備烈酒和熱水過來?!?p> 管事看了看談笑,并沒有聽從,先不說談笑不是醫(yī)者,在這殿里,談笑不過是大王帶回來的一個受了傷的女人,身份不明,他怎么會聽從?
這不聽指令的下人確實讓人頭痛,談笑深深地吸了口氣,催促道:“不想你們的大王痛死,就馬上去準備。”
談笑的神色很嚴肅,犀利的眼神望得管事呼吸一疾,感受到來自大王不耐煩的眼神,管事馬上讓下人去準備。
而此時,長亭終于被帶進了殿內(nèi),看到白著一張臉卻認真檢查元修傷勢的談笑,還有地上一群茫然不知的下人們,長亭嘆氣:“你們都出去,這里面我來就可以!”
房內(nèi),除了元修,就只剩下談笑和長亭了。
“不過是去了趟牢房,怎么都一起受傷了,看上去傷得不輕啊?!遍L亭看了一下談笑,就一眼,他就知道她的腿骨又斷了,不得不感嘆,這接了又生生弄斷該是怎么的痛??!
“別啰嗦,幫她接骨。”元修不耐煩地瞪著長亭。
“好好好,聽你的?!边@女人受這種斷骨之苦,確實難受至極。
“我沒事,先看元修吧,他身上三處的銀針都必須馬上拔出?!?p> “先治她!”
談笑懶和元修多廢話,對這種養(yǎng)出來的大男人脾氣,她有的是辦法:“你再多說半句,我就把你打暈!”
“你敢!”
“你可以看看我究竟敢不敢!”談笑完全不留情面,便把元修腹上的傷口給長亭看。
還真是第一次看到元修吃癟啊,長亭不得不感嘆,但看到元修的傷口后,懶散的神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這銀針——”
“已經(jīng)扎進內(nèi)腹?!闭勑φf道:“傷口四周紅紫,伴隨出血和內(nèi)出血,幸好血口不大,腹部按壓后血流量還算正常,所以,動刀是最快捷的方法。”
長亭點頭,對談笑的判斷結果頗為同意。
“喝點酒,等下就不會那么痛苦。”談笑指了指桌上已經(jīng)備好的烈酒和熱水,對元修說:“接下來是你自己的事了,我到外面等著?!?p> 不再看元修一眼,談笑讓外面的人扶著出了寢殿。
天色已經(jīng)完全的黑下來,談笑在殿外等了一個時辰,依舊沒有看到長亭帶消息出來,反倒是一盤盤的血水從殿內(nèi)拿出來,看得談笑心情煩躁。
她相信長亭的醫(yī)術,動刀急不來,而她的腿必須找人幫她接回去,于是看向管事:“給我安排房間,還有,請別的大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