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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長公主天天修羅場?那很壞了

第8章 你還真會啊

  暮色沉沉。

  西廂房內(nèi),燭火搖曳。

  一男一女晃動的身影被光亮照射在屏風(fēng)上,隨著女子姣好的身形靠近,與男子的影子粘連在一起,密不可分,曖昧繾綣。

  密閉的空間內(nèi),似有若無地的傳來一陣美妙的樂聲,伴隨著低呼:

  “不棄,你還真會樂器!?”

  皇甫妜看著一旁將琴彈得出神入化的少年,“我原本只是為了應(yīng)付溫渡,隨口編的,沒想到你還真會?”

  還彈得這么好,從哪學(xué)的?

  不棄看出了她的疑問,“師出無名,自學(xué)成才。”

  “……”

  還給你驕傲起來了。

  “那你都會彈什么曲兒?”

  皇甫妜心道,真是誤打誤撞得來個技藝高超的樂師,只是,這曲這手法怎么那么眼熟呢?

  “什么都會?!?p>  不棄站起身來,撫了撫衣袖,“這本曲譜給你,里面什么曲都有,我只教你一遍基本功,便都會了。”

  皇甫妜指了指自己,“我有這么聰明?”

  “里面有我的批注,很詳細?!?p>  他走到一臉茫然的女人身邊,撫上她的手,按上她的琴,“來吧,我教你。”

  “現(xiàn)在嗎?這么急?”

  “嗯,有些事情還需要解決?!彼ы戳搜鄞巴猓坏啦脊嚷晜鱽?,眼神一暗,這么快就找來了。

  “什么事?”

  “怎么,舍不得?”

  少年沒正面回答她,終日陰郁的語氣里難得的帶了一絲愉悅,“你不是說公主府不養(yǎng)閑人嗎?”

  等他解決了那個世界那些煩人的事和不長眼的人,他定回來風(fēng)光娶她。

  “那你去哪兒?”

  他不是說自己失憶了嗎?

  “……”

  少年沉默了一會兒。

  “另一個世界?!?p>  “?”

  皇甫妜一驚,什么意思?

  “你不就是這個世界的人嗎?”

  難道……他跟她一樣,來自異世界?

  “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p>  窗外的布谷聲越來越急,似乎在催促著什么。

  “為什么不告訴我?”

  皇甫妜皺眉,心中的那個猜測越發(fā)大膽。

  如果他也是來自異世界的話,會是哪個?獸世嗎?還是一個連她都未知的世界?

  那自己現(xiàn)在要不要先跟他坦白來歷?

  可是……他陰晴不定的,自己要相信他嗎?

  如果他不是,自己會不會被當成怪物抓起來?

  殊不知,眼前的少年跟她有著一樣的想法。

  為了她的安全,自己現(xiàn)在什么都不能說。

  他那個世界的人都是變態(tài),來抓他了,他躲了這么久,也該回去解決一切了。

  “來吧,我先教你,待會兒我的人就來接我回去了。”

  窗外的布谷鳥聲音突然提高,似乎在警告著什么。

  “吵死了。”

  少年走到窗邊,陰暗凌厲的眼神朝樹上的布谷狠狠射去。

  那布谷立馬噤聲。

  “你……”

  皇甫妜心中疑問甚多,可是見他周身沉悶,似乎是什么都不想說的樣子,只好憋回去了。

  兩人各懷心事,就這樣,在一陣無言中他教完了一整套樂理基本。

  這時,窗外的布谷聲又響了起來。

  “我要走了,”不棄從脖頸處扯下來一塊質(zhì)地良好的玉墜,“這是件寶物,你要收好?!?p>  Mama說,他銜玉而生,這玉佩連接著兩個世界,只有他的命定之人,才能使用這塊玉墜,進入他的世界。

  姐姐,你會是我的命定之人嗎?

  少年目光幽深,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似乎想要將她的模樣深刻在自己腦中。

  “這玉……我不在你身邊,它能保護你,”怕女人覺得自己在說笑,末了他補充一句,“很靈的,別弄丟了?!?p>  “好……”

  皇甫妜將玉墜攥緊在手心,“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聽他的意思,這玉似乎很貴重,那她得把玉墜還給他吧?

  “果真舍不得我?”

  少年干凈的眸子染上一絲笑意,他趁她不備,一把攬住她,在嬌柔的唇上落下一吻。

  “會回來的?!?p>  他看向那布谷鳥,語氣多了份狠厲與堅定,“很快!”

  ……

  不棄走了,她心里怎么空落落的?

  剛剛這人還與她拌嘴,一會兒威脅她,一會兒又教她樂曲,贈她東西……這會兒說走就走了?

  她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問清楚他那句“來自另一個世界”是什么意思好了,說不定他倆真的來自同一個地方,他還能帶她回去呢。

  不過看他那個樣子,像是有什么大麻煩,自身都難保了,帶上她豈不是成了累贅?

  罷了罷了,她還是想想三日后皇弟的生辰宴吧。

  聽說當日會有樂曲比試,贏的人可以向皇帝討要賞賜。

  她一定要拔得頭籌,向皇弟討要一樣?xùn)|西,因為那件東西,對她來說很重要。

  雖說自己是公主,又深得皇弟寵愛,想要什么沒有?可那件東西,很不一樣。

  因為她不確定,更不知道皇弟對自己的寵愛,與那樣?xùn)|西相比,是否連其萬分之一都不及……

  三日后的時間很快就到。

  這期間,皇甫妜哪里都沒去,而是苦練曲譜。

  “公主,司空大人來了!”

  春一的聲音響起,屋內(nèi)的皇甫妜皺皺眉,“他怎么又來了?”

  那日,他不是說要與她劃清界限嗎?

  “這……”

  春一也不知道啊,“公主,這次來的,不止司空大人……貌似還有攝政王殿下。”

  “攝政王?”

  祁汜?

  就那個比溫古板還古板的老男人?聽說是個瞎子?

  皇甫妜試圖在原主的腦海里搜尋一下關(guān)于他的記憶,卻發(fā)現(xiàn)……只有恐懼?

  “公主您忘了嗎?您與攝政王殿下雖是叔侄關(guān)系,卻水火不容……”

  春一見自家公主一臉茫然的表情,撇了撇四周見沒人,低語道:

  “您與他是死對頭!”

  一說這個,皇甫妜總算想起來,原主對攝政王那打心眼里來的害怕,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主性格軟弱,識人不清,還把那柳柳當成姐妹,后被那柳柳陷害,故意把她藥昏迷,扯得衣衫不整,趁宮中宴樂升平,那馬夫又去小解,偷偷把她獨自一人扔到了攝政王的馬車上。

  誰不知道祁汜有潔癖?

  絲毫沒看在她是長公主,更沒念在是她皇叔的份上就對她客氣,直接連人帶墊的扔出了馬車!

  就連那馬車也不要了,劈成了兩半,連夜讓人當柴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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