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是乖乖女
“公主,那我們還找不找司空大人了?”
春一有些疑惑。
公主之前不是說什么追夫火葬場嗎?現在追一半不追了,算不算負心女?
傳出去會不會有礙于長公主的信譽啊……
皇甫妜見她眉頭緊蹙,一臉擔憂,不知道這丫頭又在亂想什么。
春一把自己的苦惱告訴她,皇甫妜無奈地點下她的額頭,“你覺得本公主還有信譽可言嗎?”
“這倒是!”
春一立馬開心起來,但想到旁邊還有人在,瞬間壓低聲音,“公主最會騙人了?!?p> 皇甫妜一臉黑線,這傻丫頭,夸她呢還是損她呢?
“就這樣吧,先不去了,回府先給不棄處理一下傷口!”
她啊,最喜歡拐小孩回家了。
傳出去還能說她這個長公主人美心善,多好!
至于男人,反正廟在那兒,跑不了。
……
公主府。
皇甫妜帶著不棄才剛進門,就被一道粗嘎的聲音攔下。
“站??!”
“公主不是奴才說您吶,您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帶?咱們府內可不需要腌臢物!”
說這話的人,是一個中年女子??雌饋砥狡綗o奇,身上的衣衫是大紅配大綠,不知道是什么奇葩審美。
細細一瞧,在那還算肥態(tài)的臉上,竟然還有一道奇丑的疤痕!
襯得她整個人像個鄉(xiāng)野村姑。
見沒人理她,她不滿的上前,“公主,您聽見我跟您說話沒?”
“……”
皇甫妜掏掏耳朵:“春一,這人誰???她平時說話都是這么囂張的嗎?”
春一微咳了一聲,低語道:“咳咳,公主您忘了嗎?這是您落難鄉(xiāng)下時帶回來的親戚……嫂嫂……您說過,要讓我們對她不可不敬,就如同對待您親生嫂嫂一般……”
皇甫妜想起來了,自從原主被皇弟找回,那劉家就把自己的兒媳帶過來了,美其名曰長公主回京需要熟悉的人照顧。
可她明明記得,在那鄉(xiāng)野,都是原主照顧得他們啊。
一旁的劉翠芬見皇甫妜不語,只冷漠的打量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有些心慌。
這劍梯子,從前不是最乖最聽自己的話了嗎?怎么自己不過是回了幾趟老家,對自己的態(tài)度就這么差了?
難不成,是發(fā)現自己回老家的時候偷偷把公主府的金銀首飾卷走了?
不可能的,她拿的時候很小心的,每次只拿一點……
“唔?!?p> 身側的少年突然傳來一陣忍耐的低呼聲,皇甫妜低頭一看,發(fā)現是那雨水順著屋檐不偏不倚地滴打在了他的傷口上。
見狀,她也顧不得什么嫂嫂不掃掃的了,拉起不棄的手正要往里面走。
“等等,公主,我跟您說話呢!”
劉翠芬不死心,她總感覺這劍梯子漸漸脫離了自己的掌控……這種滋味可不好受。
“滾開,好狗不擋道。”
皇甫妜聲音極輕,卻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你!”
劉翠芬指著她一臉的難以置信,這劍人什么時候學會罵人了!?
“春一!”
皇甫妜看向她,“還不把她扔出去,從今天開始,不許她再踏入公主府一步!”
乖乖女當慣了,真當她好欺負?一個鄉(xiāng)野農婦也敢對她一個公主指手畫腳了!
原主好脾氣,她可不是!
“你你你!”
劉翠芬不可置信地看著涌過來的府兵,“你還真敢趕我走?我可是你的嫂嫂!你等著,看我不回家叫婆母來治你!”
皇甫妜無所謂,“請便?!?p> 她都敢睡皇弟的肱骨大臣了,還怕什么鄉(xiāng)下的婆母幺雞嗎?
“春一,太醫(yī)來了嗎?”
春一點點頭,“回公主,早已恭候多時了!”
待幾人進了屋內,張?zhí)t(yī)仔細給少年檢查了一番,一陣眉頭緊鎖后,終于松了口氣,“回公主,這少年雖然滿身血跡,但……”
說著,有些猶豫。幾人移步室外。
“張?zhí)t(yī)只管說便是?!?p> 張?zhí)t(yī)面色怪異,見四下無人,這才說道:“只是這些血跡都不是這少年的,而是別人的!”
長公主這是撿了個什么回來?
“哦?”皇甫妜來了興致,看來,這小孩的經歷不簡單吶。
渾身都是血,卻沒有一點是他的,難不成他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那他身上的疤痕呢?”
“回公主,這個放心,老夫已經給他開好了藥,只需日夜涂抹便可?!?p> 說完,還體貼的補上一句,“這藥膏去疤效果甚好,只需涂抹均勻,仔細拍打,充分吸收……唔,不日便能還他白嫩肌膚,不耽誤公主您日后……”食用。
當然后面兩個字他沒敢說。
聽聞長公主昨夜剛拐了司空大人,怎么這么快就又急不可耐的拐了這清瘦少年?
這少年雖然瘦,模樣卻不錯。待長開了,肯定是貌比潘安!
嘖嘖嘖,長公主喜歡的口味還真多!
皇甫妜:“……”
她看起來有那么禽獸嗎?小孩子都不放過?
“咳咳,想必是張?zhí)t(yī)誤會了,本公主是看這小孩可憐才帶回來的?!?p> “可是,昨夜司空大人……”
“什么司空大人?”
皇甫妜一副茫然的樣子,“哦,你說謝修??!昨夜我見他醉酒,連路都走不動了,怕他出事,這才好心送他回去……卻不想,竟被世人這樣誤會了嗎……”
話音未落,美人落淚,一張嬌俏的小臉因為被誤解而委屈到通紅,我見猶憐。
“是啊,”一旁的春一連忙作證,“我家公主很純潔的!”
張?zhí)t(yī)聽她一番解釋,又聯想到今早上朝司空大人確實是從自己府邸出發(fā)的,且并未遲到。
只是腳步有些輕浮,臉色不是太好……想必也是因為昨夜醉酒還沒休息好。
如此種種,所有的事情倒是都說通了。
張?zhí)t(yī)不由得感嘆謠言不可信,“我就說嘛,長公主您平日里一跟男子說話便臉紅結巴,怎么會做出這種荒唐事呢!”
聽說長公主沒被找回來之前,被鄉(xiāng)下的那戶人家是當做良家婦女來培養(yǎng)的,名節(jié)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應該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兒。
幸好昨夜司空大人上了長公主的車的事情,只有幾個太醫(yī)看見了,他回去非得管住太醫(yī)院那幫人的嘴不可。
見他信了,皇甫妜這才暗中示意一旁的春一趕緊把那洋蔥拿開,乖乖嘞,快熏死她了。
“春一,快給張?zhí)t(yī)拿些酬勞。”
見一盤白花花的銀子,張?zhí)t(yī)嚇了一跳,“公主,這這這也太多了……”
“無妨,張?zhí)t(yī)您妙手回春,在本公主心中,您的醫(yī)術已經無法用金錢來衡量了?!?p> 皇甫妜說著把銀子塞入他手中,“我還嫌少呢,這是您應得的!”
笑話,她還得好好利用張?zhí)t(yī)幫她澄清“謠言”,維持乖乖女人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