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敗墨靈飛和精英學堂潛力第一人項宇戈,看來今年藥坊又要崛起一匹黑馬啊。”
“你也太看得起他了。項宇戈潛力雖在你我之上,可畢竟年紀還小,只有道徒八階。包括你我在內,藥坊能穩(wěn)勝項宇戈的,至少有十人。”
“那人名叫周笑,之前也是精英學堂的弟子,或許知道項宇戈的弱點吧。也是因為項宇戈太輕敵,否則又怎會陰溝里翻船?”
周笑擊敗項宇戈的消息很快在飯?zhí)脗鏖_,高級學徒中的佼佼者們各抒己見。
親眼目睹十二閣小飯廳一戰(zhàn)的學徒畢竟少數(shù),大多數(shù)學徒只知周笑擊敗墨靈飛和項宇戈,爆了個超級大冷門,卻不知周笑擊敗墨靈飛和項宇戈,都只用了一招。
十二閣小飯廳中,學徒們聚集在一起,久久不愿散去,每個人眼中都充滿喜悅和激動。
“周笑真是太厲害了,我們十二閣總算揚眉吐氣了一回!”
“這一次道武選拔,我們十二閣終于有兩個能拿得出手的高手了?!?p> “聽說李廣君、劉玄舟他們都曾一招擊敗精英學堂名列前茅的頂尖弟子,我剛剛查了一下,項宇戈在最新的精英學堂排行榜上名列第十二,這么算來,周笑想要挑戰(zhàn)十大高級學徒還是很有些難度?!?p> “就算他今年沒法成為十大學徒,明年絕對能進!聰哥你說是嗎?”
嚴子聰笑了笑:“這可不好說,我總覺得周笑還沒到極限。等等……”
說話間,嚴子聰突然想到什么,臉色變化。
“怎么了聰哥?”一名學徒問道。
嚴子聰抬起頭,苦笑一聲:“周笑似乎還沒有提交補考道論。糟糕,只剩最后一天了,一旦過了期限就會失去道武選拔的資格?!?p> ……
周笑回到學徒大院時,已有些晚。
學徒們或是上完課,或是完成丹閣任務,又或者像周笑一樣吃完晚飯,陸陸續(xù)續(xù)返回宿舍。
宿舍中,周笑遇到了另外一名舍友,此時正和旁邊宿舍的幾名學徒閑聊。
“周笑,你回來了。兩天沒見你,你跑哪去了?對了,出大事了!你知不知道?”矮個少年對周笑擠眉弄眼。
“什么事?!敝苄柕?。
矮個少年名叫于文竹,和黃榮一樣都是周笑的舍友,出自一個小家族,今年十六,道徒五階。
和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黃榮不同,于文竹對周笑十分友善,在最初的幾天里不僅時常言語安慰周笑,還會給周笑帶飯,十分熱心腸。
“嘿,是關于黃榮的!黃榮那小子,整天就知道貪小便宜,沒少背著我們胡說八道。人在做,天在看,這不,他前幾天在賭斗時惹了事,被人給廢了!依我看,真是活該!”于文竹眉飛色舞道。
“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嗎?”周笑有些意外,那天他在賭室廢了黃榮,可是有不少見證者。
“是啊,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不過有小道消息說,那人是徐守云的手下。徐守云為了保護他那個手下,花錢買通了所有人,結果到最后變成了黃榮自己走火入魔,變成廢人?!绷硪幻麑W徒說道。
“說不定是徐守云的相好,人家徐閣首或許就好那一口,你們懂的?!庇谖闹裾A苏Q劬?,隨口嘆了口氣:“那些閣首都是高高在上的天才,距離我們太遙遠。徐守云才來沒多久,聲望已經直追李廣君和劉玄舟,還擁有自己的獨棟住宿樓,簡直就是坊主的待遇啊……不談他們了,還是繼續(xù)說回那位女學徒吧?!?p> “喂,文竹小子你可別亂說,什么叫那位女學徒!我都說了,她已經答應和我好了!你們誰也不準打她主意!”一名人高馬大的學徒得意洋洋道。
“吹什么牛!”
“就你這模樣算了吧。”
“喂,不說大話會死啊?!?p> 幾名學徒紛紛起哄。
“切,你們懂什么!藥坊本來就僧多稀少,她能和我好,是看中我的能力和將來潛力。要說長相,周笑夠英俊吧?可又能有什么用?”高大學徒絲毫不避諱一旁的周笑。
“你什么意思?關周笑什么事?”于文竹不滿地推了一把那名學徒。
“怎么?我說的有錯?誰不知道他是廢……”高大學徒在于文竹的逼視下,終究沒有說下去,搖了搖頭:“罷了,人各有命?!?p> 除了于文竹外,其余學徒對周笑的態(tài)度都不咸不淡,雖然不會主動出言譏諷,可也懶得掩飾。
“文竹,我出去走走?!?p> 周笑站起身,與其呆在宿舍聽他們吹牛,不如去修行。
“也好?!庇谖闹耜P切地看了眼周笑,暗暗一嘆,他很想幫周笑,可卻有心無力。
周笑突然停下腳步,抬起頭。
嘭!
一只盛滿物品的銅籠飛了進來,重重落在空著的那張床鋪上,嚇了幾名學徒一跳。
“什么人!”于文竹怒氣騰騰地轉過頭,隨后一怔,瞬間變色。
“本人徐守云,首先,澄清一下,本人并不好那口,其次,從今天起這張床位歸我了。”
在于文竹幾乎嚇懵了的目光中,徐守云邁著八字步,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豐腴的臉上擠出笑容:“喲呵,周兄,我們又見面了。真巧,我們居然成了舍友,這真是緣分?!?p> “巧個鬼。我上次不是說了,別煩我?!敝苄γ鏌o表情,心中卻有些意外。
徐守云明顯已經來了許久,可他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這個徐守云隱藏頗深,真正實力應當要強于藥坊排名。
“喂,我替你解決了那么一個**煩,你居然還不領情?”徐守云臉上笑容冷卻,頗有些不爽道:“要我走也行,把妖液配方給我。否則從今天起,我會一直跟著你,直到你讓我滿意為止。”
“什么妖液配方,我不知道?!敝苄Φ?。
“你……”徐守云死死盯著周笑。
于文竹等人驚詫地看著周笑,誰也沒想到周笑竟能和藥坊最神秘的徐守云產生交集。
“呵呵,周笑,你真夠絕的??!”徐守云抱起雙臂,冷笑道:“那好啊,把錢還給我。你在賭室廢了黃榮,這么大的事,要不是我?guī)湍悴疗ü?,你以為你能好好地站在這里?為了讓你留在天鷹學院,我上下打點,花了兩百多金幣。都還給我!”
“這都是你自愿,我可沒求你?!敝苄Φ?。
“你……周笑你別逼我!你以為我在一個三線道國,沒有半點人脈,掙錢很容易?我甚至放棄了之前看中的一件靈兵和丹鼎,就是為了省出流動資金來幫你……沒想到你居然這么無情無義!你、你……氣死我了!”徐守云破口大罵,臉色由青變白,由白變紅,再由紅變紫。
于文竹和隔壁宿舍的學徒們目瞪口呆,他們從未見過有人能這么變臉色。傳聞中,第三藥閣首席學徒徐守云神秘、輕狂而又高冷,頗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很難和眼前這個如閨中怨婦的胖子聯(lián)系在一起。
更讓于文竹等人心驚膽寒的是有關黃榮的消息……黃榮竟是被平日里看起來老實低調的周笑給廢了!
對于只有道徒境的他們來說,殺生、廢除功力什么的,還很遙遠,只存在于學院之外那個尚未做好準備去踏足的陌生世界。
除了于文竹外,其余幾名學徒心中生出一絲后怕,尤其是那名隨口奚落周笑的高大學徒,神情異常僵硬。
他們在這里口水飛揚地討論女學徒,可周笑卻已不動聲色間廢了黃榮,還讓徐守云親自為他擦屁股。
和周笑比起來,他們顯得格外幼稚。
“丹爐?你能搞到丹爐?”周笑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