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家鄉(xiāng)的小鎮(zhèn)
家鄉(xiāng)的小鎮(zhèn),有一個不大的湖,湖的邊緣有一大半伴著公路。通過那條公路,一直向前,人們可以到達世界的各個地方。
我的家鄉(xiāng)就是這樣一個地方。接下來,我要講一講我們家鄉(xiāng)的人,和他們離開家鄉(xiāng)后的故事。
家鄉(xiāng)的人們?yōu)槭裁匆x開家鄉(xiāng)?想著離開家鄉(xiāng)前的事情,我就有好多傷心的故事。離開家鄉(xiāng)的人們,他們有好多各種各樣的理由。
家鄉(xiāng)有很多的故事,家鄉(xiāng)有很多有趣的人兒。真的,我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講起,也不知道從哪個人講起。干脆我就從家鄉(xiāng)的湖水,就是有鴨子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湖水講吧。為什么要從鴨子講起,我也不太清楚。那么,我們開始吧!
在我的記憶中,家鄉(xiāng)的鴨子是最快樂的了。我就是這樣想的,鴨子們每天用最大的聲音叫著,叫著,她們無視身邊的任何。
鴨子們的叫聲沒有刻意要吸引哪一位,但她們好像就是刻意讓人們吸引的,其實,她們很狡猾。
比如,有一個穿著紅色短褂的女孩,她經(jīng)常站在湖邊,看鴨子們尖刻地叫嚷。當然,這一點,你可別笑,我還真得就是這樣想過。其實,我還就這樣羨慕了。嗨,好一群快樂的鴨子們!
就是這樣一幅真實的畫面在我的腦海里存在過,真實地讓我時常落淚了,就好象夢中無意間流出的幾滴眼淚。
由于家鄉(xiāng)的小鎮(zhèn)實在是太小了,再加上湖水會在炎熱的天氣干枯掉,石頭也會暴露在河底。所以,我的家鄉(xiāng)的湖水沒有一個真實的名號。
可是家鄉(xiāng)的人,在離開之后會想起這片湖水,總會給一個很想念很想念的名字。比如叫‘鴨子經(jīng)常去的湖’、‘姑娘經(jīng)常去洗衣服’的湖等等。
我在異鄉(xiāng)遇到一個同鄉(xiāng),他說起家鄉(xiāng)的湖水,他激動地象個小孩子,他是完完全全像個孩子了。
從他的表情上,我的眼中仿佛出現(xiàn)了一個與他沒有任何聯(lián)系的孩子,他正光著身子,在‘有姑娘經(jīng)常去洗衣服’湖邊奔跑,然后,他猛地撲進了湖水,湖邊的鴨子們撲騰著翅膀,跳躍著跑開了......
從早晨到傍晚,由于是夏季,孩子的身子和臉上都是黑的。這完全是一種想像。
想象這個孩子吧,他能在湖邊呆多長的時間?一天,二天,或者好幾天......
離開家鄉(xiāng)的人們,說起家鄉(xiāng)的湖水的時候,他們很自然就說到了湖邊的那群鴨子。但是,我看出來了,其實,他們在說湖邊那群鴨子的時候,他們很想說起那個穿紅短褂姑娘的。
人和人的交往就是這樣,不是同地域間的交往,也不是關(guān)系好的交往,而是感情與感情的交往。其實,男女異性的美好感情更能突出這一點。
把我們?nèi)祟惻c美好的事物聯(lián)系在一起,我們就會成為圣潔和美麗的化身了。
那是黃金般的秋季,我認識了美好的她,所以在那個秋季,不知不覺中,我們渡過了一段最美好的黃金季節(jié)。和她在一起,我沒有煩惱,我沒有胡思亂想,我也沒有想過家鄉(xiāng)的那片湖水和湖邊上叫嚷的鴨子們。很奇怪,我想的最多的是如何實現(xiàn)我的夢想。
但突然有一天,我知道我必須要趕回家鄉(xiāng)去了。因為懂了愛的永恒性!
我沒有找到要傾吐的對象,我絕對不能讓一個不知趣味的人獵走我的心思和我的美好。這完全是我個人的事,為了我心中的快樂天堂。
你知道嗎?快樂天堂在我的心中已經(jīng)變得比我的生命還重要了。
在我要離開的最后幾天里,我有一種沖動,但我忍住了。我一直沒有告訴過她。所以,她用憐惜的目光望著我,仿佛在問我:“你能告訴我嗎?我想聽!”
她當然知道我的個性,也知道我的語言,因此,她不等我回答就放棄了愛。于是,她留在她的位置上了。
這是我在異鄉(xiāng)認識的一個唯一能讓我感動的人,在與她相處的過程中,我像一個完全的、真正的、受尊重的人。但我要尊重的人在我的家鄉(xiāng)。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當你想放棄的時候,往往正是你最想堅持的時候。因此,在我最想放棄的時候,我又守住了自己。
這樣,我在舊的傷痛上又醞釀出了新的傷痛。難以避免!
回到家鄉(xiāng)后,湖水正好又是干枯的時候。對于家鄉(xiāng),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后來,家鄉(xiāng)遺憾的事更多了。
后來,我才知道,這里要有大的變化了。
有好幾個英俊的男人和由他們投資新建的發(fā)電站。
有幾天夜里,我一個人留在了干枯地湖邊,草地上只有我和我的影子,我驚得蛐蛐們失聲了。這個時候,我希望能有一個人影出現(xiàn),不然,有一只鴨子出現(xiàn)也好。
一直以來,我已經(jīng)習慣想家鄉(xiāng)的鴨子和姑娘。這是一件多么不如意的事?。?p> 然而,這不是我一個人能控制的。
母親埋怨了我,母親說:“你為什么老問鴨子和姑娘?你不知道嗎?現(xiàn)在,有比鴨子和姑娘更好的東西,你不知道啊?”
直到后來我才說了一句話:“那么,我也離開吧!”
母親突然想起了我從湖水被救活的事了,母親又害怕我會有不測了,于是,母親號淘大哭了。但母親哭完后又堅強了,說:“離開的好!離開才有活路!”
我為什么會說那句話,我也不清楚。我看到母親的眼淚,我當然也給嚇住了。所以,我說了。
母親立即推開了我,說:“走吧,走了才有活路!”
我說:“母親,我不會走的,我要永遠陪著你。”
我再次被母親推開,母親緊緊拉住我的手,母親的淚水一個勁地在流淌。
我可憐的母親呀,你養(yǎng)了你的孩子三十幾年了,可你一點都不了解你的孩子們!
坐著離開家鄉(xiāng)的車中,我不停地流淚。為了我的母親,為了我自己,為了更多......
這樣的離開,我沒有再想家鄉(xiāng)的鴨子和姑娘,我想了那些英俊的男人和他們的發(fā)電站。
我并不是一個愛錢如命的人,可我卻要用我的性命來掙有活路的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