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時念收拾好準備出門,聶彥修才剛剛起床,看到空無一物的餐桌疑惑,“今天沒有準備早餐?”
“我起晚了來不及準備?!?p> 和聶彥修在一起這些年,一日三餐都是時念親手準備,聶彥修也習慣時念的照顧。
這是第一次她沒有準備早餐。
“等下我們一起走吧?!?p> 眼看時念要走,聶彥修伸手攬住她的腰提出要送她。
如果是以前時念會很高興。
畢竟曾經(jīng)為避嫌,只要是在人前他一定對她冷漠又疏離,有時候她想要坐他的車,他都會以怕被人懷疑為由拒絕她。
“算了,被人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
時念推開他的手,如今輪到她拒絕,聶彥修卻不習慣了。
他隱約覺得時念變了,可究竟哪里不一樣他又說不清。
時念出門沒有去公司,而是打車去聶宗弘所在的山莊。
聶宗弘因為身體原因早年已經(jīng)隱退,這些年一直都在山莊修養(yǎng)。
這個山莊時念只在五年前簽訂契約時來過。
如今再來,是要結(jié)束契約。
“五年前,我答應過你,即便五年之期已到,只要你愿意,哪怕將來阿修結(jié)婚,你也可以繼續(xù)以助理的身份留在他的身邊?!?p> “您也答應過我,可以讓我離開?!?p> “這張卡里是當年您給我的錢,我沒有動過,在我離開之前歸還與您?!?p> 時念將契約合同與銀行卡放在桌上,聶宗弘眉頭微蹙,頗有些意外。
“這些錢本來就是契約的一部分,是你應得的?!?p> “那是您契約的一部分,不是我的?!?p> 聞言,聶宗弘臉色終于變了,畢竟在他看來,當年時念與他簽訂契約就是為了錢。
他永遠也不會知道,在時念眼里,那份契約只是她換取的一個能夠留在聶彥修身邊的機會。
一個卑微的靠近他的機會。
“我只有一個請求,希望聶董答應?!?p> “我離開之后,不要讓聶總知道我與聶董之間曾經(jīng)有過契約。”
她曾經(jīng)不知道聶彥修把她當做替身,聶彥修也不必知道她的出現(xiàn)是因為契約。
這是他們之間能夠殘存的最后一點體面。
從聶宗弘處離開,時念發(fā)現(xiàn)有東西落下,回頭去取時路過書房,隱約有對話傳出,模糊間她聽見盛家兩字。
“當年盛家女兒走失,兩家婚約不了了之,如今盛家找回女兒,婚約也該提一提了?!?p> “時念走了也好,省得以后麻煩。還有阿修身邊那些花花草草也一并清理干凈?!?p> “只要能和盛家聯(lián)姻,搭上這艘大船,今后聶家也就不用愁了?!?p> 書房內(nèi)聶宗弘與管家的對話盡數(shù)落入時念耳中。
盛家與聶家的婚約,也就是盛伊念和聶彥修的婚約。
這件事她隱約聽盛謹行提起過。
聶宗弘應該如何也不會想到,盛家尋回的女兒就是他口中的麻煩。
而他與盛家聯(lián)姻的愿望如何也不會實現(xiàn)。
離開山莊,時念徑直去往聶彥修的別墅。
她要拿回她的護照。
與聶彥修在一起這些年,聶彥修從不允許她單獨出門,更不許她出國,不管她去哪里一定要讓他知道。
為防她私自離開,他拿走她的護照。
起初時念不明白原因,后來才知道是司明嫣曾經(jīng)的不告而別在聶彥修心里留下陰影。
時念輕車熟路找到護照,拿完準備離開時,樓下聶彥修的車駛進別墅大門。
她借口幫他的特助來別墅拿東西,聶彥修并不知道,因為他從不許她來別墅。
未免正面撞上他,時念偷偷下樓躲在一旁,想找機會離開。
車門打開,時念看見先是兩雙高跟鞋落地,而后是兩個身著高定長裙的女人。
一個是聶彥修的妹妹聶希悅,另一個外表與她近七分相似。
赫然就是司明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