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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瘋批侯爺強娶后戰(zhàn)死亡夫回來了

第2章 竹馬死后,她竟嫁給了上京最可怕之人

  “夫人只需靜養(yǎng),再服幾副藥固本培元便可逐漸好轉(zhuǎn),下臣先行告退了。”

  張運良囑托了幾句,收拾好東西,神色凝重的離開了。

  夫人的病情一旦有新情況,那是一定要匯報給侯爺?shù)?,他耽誤不得。

  “淮之在哪?”

  淮之是江行簡的字。

  此刻沈清棠好難受,最最想見的人便是江行簡。

  以前她生病,只要有江行簡在身邊,她很快就可以安下心來。

  可她等了如此久,還未見到他,心里頭總是莫名的慌。

  懷喜聞言微微一頓,得知夫人患有失憶癥,這些前塵往事,稍微一提,便如鯁在喉。

  江公子兩年前就死了啊……

  懷喜眼圈紅了起來。

  “怎么了?”沈清棠隱隱不安的看向懷喜。

  江行簡總是對她形影不離,恨不能將她圈在身邊,一天看個百八十遍。

  隨便她打了個噴嚏,他都要憂慮到茶飯不思,如今倒好,她醒來床前竟是許久不見他人影。

  看懷喜哭得這么傷心,莫非婚后兩年里,江行簡負了她?

  不像啊,那可是她從十歲起就玩在一塊的兩小無猜,深情專一的竹馬啊。

  “夫人,江公子兩年前就死了。”迎春惴惴不安的道出了事實。

  什么?!

  此話一出。

  沈清棠猶如晴天霹靂。

  郁悶的胸口中似乎有什么東西要炸開,隱約有一股鐵銹味在喉間彌漫開來。

  她克制不住作嘔的難受,蒼白的嘴角緩緩溢出殷紅的血。

  這可把二人嚇得不輕。

  二人手忙腳亂的扶著她的手,給她擦血。

  “不可能,那你們口中的侯爺又是誰?娶我之人,難道不是江行簡?”

  沈清棠艱難喘息著。

  太古怪了!

  她十五歲就跟江行簡訂下了婚約,難不成兩年后她嫁給了別人?

  她緣何嫁給了別人??!

  懷喜克制哭腔,握住沾血的帕子道,“江公子在跟您定下婚約的次日便被圣上調(diào)去了邊關做軍師,兩月之后就傳來他殉國的消息……”

  “殉國……那現(xiàn)在的侯爺又是誰?”

  “是當今圣上親封的鎮(zhèn)遠侯,李長策。”迎春忐忑不安的回答。

  李……長策?這名字好生熟悉。

  整個上京姓李又名長策的也就只有那個人吧?

  長公主之子,李長策。

  少時成名,十六歲策馬長槍平亂世,以殲滅涼國五萬騎兵名揚天下,小小年紀便封了侯。

  傳說他陰鷙乖張,為人輕狂,行事狠辣果決,如同一頭惡狼,殺得敵軍片甲不留。

  圣上待他可謂是榮寵備至。

  一提到婚嫁之事,莫說那朝廷大臣要敬而遠之,更遑論名門閨秀談之色變。

  這上京就沒人愿意將女兒嫁給他。

  那時她尚且十二歲,待字閨中都能聽到這樣充滿戾氣的名號。

  可想而知此人有多臭名昭著。

  她竟會嫁給這樣的人?

  她豬油蒙了心嗎?

  就算是江行簡沒了,她也不至于想不開,嫁給這般厲鬼吧?

  更何況……更何況的是!

  李長策可是江行簡的義弟?。?!

  她怎么會這么不懂事?喜歡上誰不好,還喜歡上前任的好哥們?!

  “我……我怎么會嫁他?”

  迎春心里最清楚自家主子對夫人做了什么,但是做奴婢的怎敢隨意多言?

  夫人失憶,前塵往事如何告知,全憑侯爺?shù)南敕ā?p>  她不敢擅自干預,“待侯爺來了,您就什么都知道了?!?p>  沈清棠沉浸在失去竹馬的悲痛中。

  身體雖然十七歲,可她的記憶停留在十五歲時,滿心憧憬著與心愛之人結(jié)婚的少女時期。

  一朝得知竹馬已逝,她倉促的嫁作他人婦。

  心情到底是從天上跌落到了塵埃里。

  打發(fā)走了二人,沈清棠一個人靜靜的窩在被子里。

  眼淚無聲的落進枕頭中。

  她的竹馬,溫潤如玉的少年郎,嗚嗚…

  最愛她的淮之哥哥,再也見不到了。

  沈清棠再次醒來時已是日薄西山。

  昏黃的光斜斜照入里屋,屋內(nèi)冷硬的陳設在這一刻渡上了暖光。

  她身體發(fā)汗,浸透了整個后背。

  渾渾噩噩中,由著懷喜服侍她換上新的寢衣。

  迎春匆匆忙忙的走進來通稟,“夫人,侯爺來了?!?p>  侯爺?

  是了。

  她又忘了自己早已嫁人的事實。

  屋內(nèi)靜了下來,只剩她一人。

  檐廊外的腳步聲逐漸逼近。

  沈清棠撐著身體坐起來。

  雖然已經(jīng)知道對方是誰。

  可身體還是緊張,心頭竟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那可是李長策啊,上京所有女孩的噩夢。

  她到底還是慌了。

  一雙干凈的黑靴在門口停住,影子長長的投進來,徒增了一絲壓迫感。

  影子動了兩下,一條長腿邁入門檻,映入眼簾。

  玄色暗紋錦衣勾勒出男人頎長挺拔的身姿。

  封腰衣帶上墜了一枚純白玉佩,隨著他走路的動作微微搖晃。

  半扎微卷的高馬尾,如同綢緞般流淌于腰間,散發(fā)著狼般的野性。

  那張俊臉冷酷無比,棱角分明的美中隱隱透著攻勢,濃眉漆眸寒意料峭,似笑非笑的唇角,彰顯不羈。

  滿分十分的話,她可以打九分。

  這人雖帥得人神共憤,卻不是十五歲時的她所喜歡的類型。

  她還是喜歡江行簡那樣溫潤如玉的,親和的,遠遠一站,便是她心尖尖上的人。

  可眼前的人好冷峻,看著就不好相與。

  擠破腦袋,她都想不明白,兩年前,她怎么會愿意嫁他?

  還是在那樣的情況下。

  屋內(nèi)氣氛一瞬變得壓抑。

  沈清棠眼見這男人越走越近,心中無端生出的恐慌逐漸被放大。

  控制不住自己一樣的往里側(cè)挪了挪身子。

  玄衣青年看到她這下意識的動作,嘴角勾起幾分譏肖。

  就算是失憶了,還是這么厭惡他啊…

  沈清棠剛想喊對方的名字,但又想到他們現(xiàn)在的關系,又覺得有些不妥。

  她輕輕咬了咬嘴唇,試探張口,“…夫君?”

  話音落,沈清棠的臉上的燒熱感愈加強烈。

  少女聲音綿軟,像春水蜿蜒流淌。

  青年冷峻的神色忽有一瞬微妙的變化,他呼吸微屏。

  屋內(nèi)更靜了,仿若聞針落地。

  沈清棠渾身不適。

  怎么,難道她叫錯了?

  只見青年往她走的腳步頓住了。

  他眼神狐疑的在她身上繞了一圈,薄唇輕啟,“你方才…喚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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