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看你挺閑的
云禾昉臉色變來變?nèi)?,像變戲一樣,最后面色鐵青,緊咬下唇,“民女告退?!?p> 轉(zhuǎn)身前,抬起眼眸,瞧了顧烏瞰一眼,見對方壓根沒注意到她的視線,只低頭瞧向顧夫人,勾了勾唇。
這一幕狠狠的刺痛她的眼睛。
為什么和夢里強勢高冷,唯獨對她溫柔的顧大人和現(xiàn)實中的模樣完全不一樣呢?
在夢里,她才是受盡寵愛的女主??!
她憤憤而去。
可惜還未走出房間,季韻珠叫住了她,“謝禮呢?”
見云禾昉懵懵的,還貼心提醒:“你不是要給救命恩人謝禮嗎?”
“......”
她訥訥的說不出話,半晌,在他們和的目光下,從懷中掏出繡工精湛的白色香囊,雙手奉上,“這是民女親手所繡,愿夫人不要嫌棄。”
季韻珠接過,來回翻看幾眼。
繡工確實不錯。
但是——
季韻珠看清楚上面刺繡的圖案,瞇了瞇眼:“鴛鴦?”
女主認(rèn)為男主幫助了她的話,那豈不是打算送顧烏瞰繡著鴛鴦的香囊??
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
季韻珠真是要氣笑了。
知道他兩會廝混到一起是一回事,親眼看見又是一回事。
顧烏瞰聽見夫人說的話開始就心知不好,默不作聲的往旁邊站了站。
果不其然,剛立住沒幾秒,白色的香囊砸到他的身上。
顧烏瞰對上夫人充滿怒火的眼睛,沉默的站在一旁。
欄木收起擋在云禾昉身前的手,看似放松,實際一直在盯著她,阻止她往前走一步。
“民女拿得出手的只有刺繡,故而繡了個香囊作為謝禮,夫人不要誤會?!彼稚鷼庥治目粗湓诘厣系南隳?,“也請夫人不要辜負民女的心意?!?p> 季韻珠沒想到,女主腦回路這么不正常:“你要不看看你送的啥,繡的啥?”
就算送香囊可以解釋,那繡鴛鴦呢?
“還有,你不要瞎說呀,我可沒辜負你的心意。”她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jīng)的甩鍋,“我這不是幫你送到你想送的人手上嘛,他沒接怎么能怪我?”
顧烏瞰:“......”
這很好了。
云禾昉顯然也沒想到這回答,呆住了。
“可是......”
季韻珠看著她臉上楚楚可憐的表情,已經(jīng)不想聽她說話了。
這人腦回路真的很奇怪,比她還奇怪。
當(dāng)著妻子的面給丈夫送定情信物,哇塞,這可太生活了。
她委屈都來不及呢,這人倒是先委屈上了。
于是,她揮揮手:“送客?!?p> 有這時間還不如去喝可樂。
她都要迫不及待了。
云禾昉直到被駕出去,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關(guān)于顧大人的事情都和夢中對不上?
直到屋內(nèi)看不見云禾昉身影了,季韻珠耳邊響起系統(tǒng)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wù),獲得可樂x1】
【已放置在宿主屋內(nèi)。】
季韻珠嫌棄的瞥了立在一側(cè)像背景板的顧烏瞰,轉(zhuǎn)身離去。
“夫人!”
顧烏瞰擔(dān)心她誤解,急忙追上來,握住她細瘦的手腕,解釋:“我與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是嗎?”季韻珠輕飄飄反問,“那你今晚再寫一份情詩交給我?!?p> 日后惡心死你們。
“好?!?p> 見她臉上只有不耐煩,沒有生氣,顧烏瞰放松下來,松開了手,“夫人你先回去,我去處理些事情?!?p> 季韻珠沒看他,轉(zhuǎn)身而去。
走在回院的小路上,碧兒惡心的直皺眉:“竟會有女子如此大膽,直接送陌生男子香囊?!?p> 在古代,女子都是送心悅的男子香囊的,更何況繡的還是代表愛情象征的鴛鴦。
季韻珠秀心里明白,劇情的作用太強大了。
難得有了一絲擔(dān)憂,季韻珠悲傷的說:“我若是和離,爹娘還愿意讓我回去嗎?”
碧兒震驚,但還是乖乖回答:“一定會的,老爺夫人那么疼愛您呢。”
“我想也是。”
季韻珠又不擔(dān)心了。
哪怕劇情沒有完成,需要她下線的時候,大可以和離回家。
至于男女主什么的,都沒有她的小命重要。
她才十八,這么年輕,漂亮又有錢,何必在這一顆歪脖子樹上吊著。
更何況,她和顧烏瞰的婚姻有名無實。
不知道自家夫人心里已經(jīng)想到和離的顧大人,此刻正坐在書房內(nèi),詢問站在案桌前的縣丞魏書來,“船可造好了?”
俗話說,要想富先修路。
鈺安縣三面臨水,一面通向江城,江城富裕,管不到
城中的路一年前就修好了,鈺安縣這個本不富裕,民眾吃不飽飯的縣城得以發(fā)展起來。溫飽有了保障。
接下來,顧烏瞰的目標(biāo)通水路,發(fā)展貿(mào)易。
鈺安縣本身絲綢做得很好,只是之前沒有修好路,所作的動物沒辦法運出去。
以及上個縣令毫無作為,城中男子盡數(shù)離開,去外地務(wù)工。
沒錢,沒人,沒勞動力,自然很難發(fā)展起來。
當(dāng)初顧烏瞰來了以后,第一件事便是籌款修路。
時隔兩年,他終于又湊到了足夠的錢,來造船。
對于這件事,他分外重視。
魏書來:“不出幾日便可造好?!?p> “好?!?p> 他垂眸看著公文,不咸不淡的應(yīng)了一聲,聽見一旁魏書來感慨:“當(dāng)初來這小破城,誰能想到還真讓你弄得發(fā)展起來了?!?p> 顧烏瞰時不時沒有理他,任由他自顧自的說下去。
“哎,想當(dāng)初你中了探花郎,多么的風(fēng)光。我還想著你要是成了大官,我也可以跟著蹭一杯羹。沒想到竟被貶到這個小地方?!?p> 說著,他嘆息一聲,低聲咒罵:“都怪秦王這個狗東西!”
聽他越說越離譜,顧烏瞰扶額:“實在沒事,幫我去處理這些案子?!?p> 他往魏書來的方向丟了幾個文書。
魏書來一句話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的,幽怨的看了他好幾眼,才低頭瞅了瞅文書。
“......挺好,你把這些需要跑腿的小事都交給我是吧?!?p> 不是哪家的雞丟了,就是哪家的土沒耕。
“典史呢?這些案件不應(yīng)該由他處理?!”
顧烏瞰斜睨他一眼:“我看你挺閑的,就讓你干吧?!?p> 魏書來:“……”
這幅嫌棄人的樣子,跟他夫人真是香啊。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