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說說看,做了什么?
“你是這的老板?你……”
“今早收購的。”眼看著洛尋玖突然這么激動,秦棲年就知道洛尋玖一定是誤會了什么,急忙開口解釋。
“……你……”
洛尋玖到口的話卡在一半,提起的氣勢因為秦棲年的話一下就弱了下來。
“今,今早?”
她想起一早秦棲年就開始窩在書房里,原來是處理這件事?可好端端的,秦棲年收購這里做什么?
洛尋玖的氣焰消了些,可看著秦棲年的眼里滿是質(zhì)疑。
許是看穿了洛尋玖的心思,秦棲年開口道,“最近幾年行情不好,這的老板做不下去了,我記得你以前提過你喜歡這的環(huán)境,我就買下了,想著重新裝修一下,以后就可以經(jīng)常帶你過來散心。”
“……糟心還差不多?!?p> 洛尋玖小聲嘟囔著,別開了頭,心里像一團亂麻,已經(jīng)過去六年,想起當(dāng)初的事情,她還是做不到完全放下。
他竟記得她喜歡,可當(dāng)初又為何要將她拋下,去陪李麥麥。
洛尋玖推開秦棲年下了車,扭頭便看到門口站著的三個人,有兩人將頭埋的極低,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事情。
只有沈弘,始終面無表情,板正著身姿站在那,等著秦棲年。
“……”
洛尋玖看看三人,又看看秦棲年。
嗯,懂了,這是把秦棲年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了,又不敢真的表現(xiàn)出來吧。
別人看不到洛尋玖,在他們眼里,秦棲年就是在給一團空氣開門,跟一團空氣在對話。
這樣的場面確實有些詭異,可作為當(dāng)事人的秦棲年卻似乎毫無察覺。
就在洛尋玖愣神的這么一會功夫,他已經(jīng)走近洛尋玖,“等重新裝修好了,我再帶你過來,如果有喜歡的風(fēng)格,可以告訴我,我去安排。”
秦棲年的聲音始終溫和,“不過我現(xiàn)在有些別的事,玖玖,你先自己在附近逛逛,好不好?”
洛尋玖看著秦棲年,心中有些好奇秦棲年口中的“事”,這么多天,還是第一次遇見秦棲年要做什么需要她回避的事情。
可面上卻只是悶悶的輕“哼”了一聲,就扭頭走到一邊。
秦棲年笑而不語,而后朝民宿內(nèi)走去。
只是在視線離開洛尋玖后,就收斂了溫柔和善的模樣,想起一會要看見的人,一張眸子如萬年寒冰般冷的瘆人。
沈弘跟在秦棲年的身邊沉默不語,只留下那兩名迎接的手下依舊守在門口。
“都傳秦總瘋了,原來是真的,你剛剛看到了嗎?秦總那樣子,真的太瘆人了。”
一人壓低了聲音,向著身旁的同伴竊竊私語。
卻只被瞪了一眼,“少說兩句吧?!?p> 這句話卻被洛尋玖聽的真切,惡趣味的在說話的人面前晃了晃,才將目光轉(zhuǎn)向民宿內(nèi),秦棲年剛剛離開的方向。
想了想,還是悄悄摸了過去。
最里邊的一間屋子里,偶爾能傳來一聲求饒。
沈弘在秦棲年走進來后,扶在門把上的手剛要將門合上,卻被突然轉(zhuǎn)身的秦棲年抵了一下。
沈弘動作一頓,扭頭對上了秦棲年的目光,識趣的松開了手。
站在一旁,看著秦棲年將門合上卻又沒關(guān)緊,留了一條巴掌大的縫。
他不知道秦棲年這么做的用意,但他依舊什么也沒說,招呼一個人守在門旁,就跟著秦棲年朝里走去。
要重新裝修的屋子拆除了大多數(shù)物品,原本的窗戶已經(jīng)被木板封死,碎石灰塵滿地都是,此刻顯得空曠破舊。
一盞不太亮的燈泡成了整間屋子唯一的光源。
秦棲年在唯一一張干凈的椅子上坐下,身體微微靠后,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被捆綁著跪坐在地的一男一女。
眼神示意,沈弘讓手下把兩人眼前蒙著的黑布扯下。
久違的光亮讓林松下意識閉上了眼,緩了一會熟悉了光亮后,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他面前不遠的秦棲年。
“秦總,救我……”
“秦總!”
兩道欣喜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可林松的話卻在看見秦棲年那一雙冷的要淬出寒冰的眸子時生生頓住。
只有李麥麥似乎并沒有察覺到異樣,“秦總,你是來救我的嗎?他們……”
“閉嘴?!?p> 開口的是林松,一聲低呵中斷了李麥麥的話,才又看向秦棲年,“秦總,這是什么意思???”
他的聲音有些顫顫巍巍的,顯然比李麥麥更看得清局勢。
“你不知道嗎?”
秦棲年微垂著眼皮,有些懶散的聲音輕輕傳來,可緊接著,是林松的一聲慘叫。
秦棲年微微皺眉,馬上就有人上前將林松牽制住。
他被束縛著手腳,只能佝僂著腹部緩解疼痛,剛叫出一聲就被人緊緊捂住嘴巴,只能發(fā)出痛苦的嗚咽。
所有的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李麥麥似乎才恍然察覺到不對,眼里從被林松呵斥的不悅轉(zhuǎn)為了滿臉驚恐。
秦棲年的耳邊安靜下來,才再次開口,“用我的名義傷害我愛的人,沒想過會有這一天嗎?”
“林松,我對你不好嗎?當(dāng)初你從一個小縣城到這樣一個吃人的城市,我看中你的努力和純粹,留你在身邊,我給你開出的工資比行業(yè)頂尖還要高,你跟在我身邊多少年了,你知道,我最恨背叛?!?p> 雖是這么說,可秦棲年的表情卻始終淡淡。
林松眼睛一顫,心里隱約已經(jīng)想到了什么。
他都忘了當(dāng)初他剛來時的模樣,秦棲年對他好嗎?也算好的,重用他,雖然工作確實辛苦,但工資確實可觀。
從什么時候開始,他慢慢不滿足于一個小小的助理位置?
是看著那些豪門二代那么輕松就能得到比他更多的好處?是他的心態(tài)從羨慕逐漸變?yōu)榧刀剩俚胶髞淼牟粷M足。
林松隱約察覺到秦棲年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他和李麥麥所謀劃的一切,強扯出一抹微笑,“秦總,你在說什么?”
他不明白,明明昨天還好好的,秦棲年怎么好似突然轉(zhuǎn)了性,怎么就突然發(fā)現(xiàn)了端倪?
一天的時間,秦棲年究竟查到了什么程度?
他要承認嗎?
不,不能。
正因為在秦棲年身邊做了許多年的助理,他比其他人更加了解秦棲年,林松此刻才終于察覺到害怕。
正是因為熟悉秦棲年,他不能承認,也不敢承認。
“呵?!毖劭粗炙删惯€試圖掩蓋,秦棲年不禁被氣笑了,“你以為我今天是來找你對峙的嗎?”
緊接著,混雜著拳肉接觸和慘叫的聲音在屋內(nèi)響起,可很快,林松的嘴就被人用一塊破布捂住。
一旁的李麥麥早已被嚇傻了,直到不經(jīng)意間與秦棲年的眼睛對視,她才恍然回過神。
“秦總,秦總饒命,都是他的計劃,我,我也是被脅迫的。”
李麥麥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林松,對上一道警告的目光,是在讓她閉嘴,可僅僅一瞬,李麥麥就快速挪開了視線。
秦棲年略微抬手,手下便停止了對林松的動作。
審視的目光落在李麥麥身上,上位者自帶的氣勢對李麥麥而言充滿了壓迫,“脅迫?”
李麥麥猛點著頭,聲音里染上了哭腔,顫顫巍巍的開口,“是,都是他,都是他的計劃,秦總,和我沒關(guān)系,你放過我?!?p> “那你說說看,他都脅迫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