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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躺平,夫人帶我上青峰

他回來了

  “夫人,夫人不好了。大公子沒了,大公子沒了!”

  就在任蕓命人去滅火后一轉(zhuǎn)眼的事之后,就有丫鬟慌張來報。任蕓看著丫鬟失態(tài)不成樣子,不由得責(zé)罵了一句接著又說,

  “什么叫沒了?知許常去的賭坊酒莊里沒找過嗎?這人怎么會突然消失!再去找找?!?p>  “回夫人,這些地方奴婢都找過了。公子說他想喝岐慶樓里的酒,奴婢買回來酒之后,公子就沒影了?!?p>  這時,任蕓不由得心里一慌,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就連整個身子都站不穩(wěn)了。

  “怎么可能?”

  “回夫人,奴婢真的都找過了,這才回裴家詢問夫人公子回過裴家沒?!?p>  任蕓突地感覺腦子嗡嗡的,有些亂,好像有很多人在自己的耳朵邊說話,有吵罵聲,也有哭喊聲,更有來自她的兒子知許的叫喊聲。

  知許他好像很痛苦。

  任蕓面色發(fā)白,額頭上不停地冒著大汗珠,呼吸困難,再一抬頭就看不見眼前的東西,面前一片漆黑,無意識地昏倒在地。

  “夫人!夫人!”

  “快去叫大夫,夫人暈倒了?!?p>  梅娘見狀,趕忙去扶起暈倒在地的任蕓,一邊還催促這下人去喊大夫。

  ———

  前一個月的沉音谷。

  “師傅,謝逍的藥熬好了。”

  趙隱將熬好的湯藥放在桌子上,喊著謝慕。經(jīng)過連續(xù)一個月的行針,裴景胥的命終于被謝慕從鬼門關(guān)里救了回來,就是這針地每一個行一次,絕癥是不可能根除的。也就是說裴景胥每三個月都得忍受一次行針之痛。

  但是與裴景胥知道的真相相比,這點痛根本不算什么。

  “逍兒,過來喝藥?!?p>  裴景胥望著窗外的桃花樹并沒有移動自己的視線,謝慕看到之后,只是默默地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他欠下逍兒的東西太多了。

  他也不要求逍兒能夠原諒自己,只是逍兒的命他必須救下。

  “什么時候放我走?”

  裴景胥并未向謝慕看去,只是冷冷地說道,看似激不起他臉上的一點波瀾。

  “逍兒,你的病還需要靜養(yǎng),等再過幾日我們就一同回京陵,這樣也方便我給你行針?!?p>  “什么時候放我走?”

  裴景胥又再次問了一遍,只是這一次能明顯的感覺到了裴景胥的語氣很是急促,似乎下一刻就要爆發(fā)。

  謝慕知道謝逍現(xiàn)在不宜動怒,否則有可能前功盡棄。決定退一步,說道,

  “你若是將這碗湯藥喝下,我就放你離開?!?p>  接著謝慕緩緩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

  “我不會跟著你的,但你必須每三個月回沉音谷一趟,這樣你才能活下去。”

  謝慕知道謝逍這么著急回去,京陵城定然有著他在乎的人。漸漸放低聲音,說道,

  “你在乎的人也不想看見你死去的。”

  裴景胥的長睫頓時一顫,隨后面無波瀾地喝下那碗湯藥,沒留給謝慕一個眼神,便馬不停蹄地離開了沉音谷。

  “師父,您不放心謝逍,為什么不跟著他???師父您不知道謝逍他在裴家并不受待見。”

  “逍兒厭惡我,我又怎么會跟著他惹他生怒呢!只是我相信逍兒他有活下去的渴望。剩下的以后再說吧?!?p>  謝慕又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便離開了。

  ——

  “稟告公子,五娘子按照公子的吩咐去了醉香樓?!?p>  裴賀章站在竹簾后,負(fù)手而立,一襲玄色衣袍隨風(fēng)而動,雙眸幽深得仿若藏著無盡深淵。他淡淡地點了一下頭,示意來人下去。

  “裴景胥的夫人,”

  裴賀章輕笑一聲,

  “倒真是有趣?!?p>  李蕪遵守約定來到了醉香樓,一來是為了躲過裴賀章,若是自己毀約,裴賀章定不會放過自己的。二是她需要知道裴賀章的意圖是什么。或許是裴定軒裴知許等人太過扎眼讓她竟然忘記了這等人物。

  但,她總覺得裴賀章要比其他人難對付的多。

  李蕪?fù)埏h香的醉香樓,就走了進(jìn)去。

  此時醉香樓二樓的廂房中,有丫鬟來稟報。

  “小姐,蘇公子在得知李蕪被賣進(jìn)醉香樓里就向此處趕來?,F(xiàn)在正在醉香樓詢問醉香樓的媽媽?!?p>  “告訴她們,做的利索一點。”

  唐茵微微掀起眼簾說道,香肩外露,自是有粉黛裝飾。她身為世家小姐,自是有一身風(fēng)骨,知書達(dá)禮,也不會像裴青青那中落魄世家的囂張跋扈。但是為了蘇瑯之和他背后的蘇家,她這次必須豁得出去。

  “是?!?p>  一樓的蘇瑯之此時正在焦急地詢問著醉香樓的老鴇。

  “我問你,李蕪在哪里?”

  蘇瑯之的語氣少有的強(qiáng)硬起來,以往蘇瑯之可是出了名的溫潤公子,待人溫和,如同朗月清風(fēng)一樣。但此時老鴇根本不敢抬起眼看蘇瑯之,只得低著頭唯唯諾諾地說道,

  “蘇公子,我真的不知道您口中說的李姑娘在哪里?”

  “我這里沒有姓李的姑娘啊!”

  蘇瑯之面色更加的難看,似乎下一刻蘇瑯之就要將這里全部翻起來也要尋找李蕪。

  “我最后問你一遍李蕪在哪里?”

  “最好實話實說,否則我會殺了你?!?p>  這是蘇瑯之第一次動了殺心,目光嚴(yán)厲地向下俯視著身體顫栗的老鴇。在兩次的逼問下,老鴇說出了實情。

  伸出一根手指止不住地顫抖,指向了二樓的一個廂房。

  “小姐,成了。蘇公子要來了?!?p>  丫鬟透過門縫,緊緊地看著下面發(fā)生的一切。此時的唐茵也點上了醉情香,勝券在握地笑了笑。只要能和瑯之哥哥在一起,那么唐家與蘇家聯(lián)姻,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合,她唐家必定是世家之首,而且未來的唐家家主之位也會落在她的身上。

  正當(dāng)唐茵沉浸于美好的幻想之中。

  一道聲音打破了這虛假的美好。

  那是一道熟悉的聲音。

  “蘇公子,您是在找我嗎?”

  透過層層包圍的人群,蘇瑯之再次看見了那個自己心儀的姑娘。蘇瑯之忐忑不安的心頓時安心地落在了它原本該在的地方。

  他的心開始平靜起來。

  “你沒事,就好?!?p>  蘇瑯之欣喜說道。原本愛上一個人,自己的所有情緒都會不受自己控制,全權(quán)交于心上的那個人。他的悲傷憤怒恐懼,來自于她,他的愉悅興奮心動,也是來自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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