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代言情

滿級老祖歸來,她只想當(dāng)咸魚

三個人一場戲

  而討厭封閉空間的小少爺并沒有去他的專屬休息室,喜歡留在外面睡覺嗎。

  花灼挑眉,唇角的笑意玩味。

  “我們上次見面是在你的18歲生日宴上吧,我還以為知禮弟弟成年后脾氣會有所好轉(zhuǎn)呢?!?p>  “嘖,惡心人的玩意!”謝知禮笑了,左耳垂上的水晶配飾晃閃閃,折射出刺眼燥意的光芒。

  導(dǎo)演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房間里彌漫著沉重的空氣,讓人感到窒息,風(fēng)雨欲來,沒人敢說一句話,生怕波及這場“戰(zhàn)斗”。

  凌六白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副奇怪的畫面。

  沒人說話,安靜得像是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還拍嗎?不拍她是不是可以回去掃地了。

  花灼有所感應(yīng)的扭頭,恰是這一眼,隔著暖意和陰涼,與拿掃帚的女孩的目光不期而遇。

  靜了幾秒,凌六白淡淡移開視線,若無其事的穿過眾人,開始清潔地面。

  氣氛似乎緩和了許多,花灼盯著她的眼睛,剛要說話,就被另一個人打斷了。

  “凌六白,小爺還以為你不來了呢?!?p>  謝知禮把毛毯往身后一甩,他的眉眼舒展開,沖她壞壞的痞笑。

  就連謝小少爺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非要逮著凌六白薅。

  抬腳那刻,他依然沒有等來凌六白的回應(yīng),那個才見過兩面的陌生人的回應(yīng),不對,謝知禮的心情一時莫名的躁動,總感覺,他們應(yīng)該認識了好久好久。

  “我叫你來是當(dāng)替演的,不是讓你天天掄著個掃把在這搞衛(wèi)生的。”

  這人一下子擠過來,凌六白后退兩步,答道∶“不要小看掃地,它可以鍛煉你的手臂肌肉?!?p>  “還有,我看過劇本,今天拍的應(yīng)該是曦和與花菀的對手戲,跟凌若煙沒關(guān)系,和我這個替演更沒關(guān)系?!?p>  花菀是編劇給花家老祖取的假名,這句話換言之∶今天沒有凌家老祖的戲份,她就是專門來掃地的。

  “是嗎……”

  謝知禮眼皮一掀,似笑非笑,遞給導(dǎo)演一個輕佻的眼神,“你說說看,我們今天拍什么?”

  接受到謝小少爺話里的信號,導(dǎo)演十分拎得清,不就是要求凌六白替演的武打戲嗎,他輕咳一聲∶“其實沒有必要一定按順序來……”

  “王導(dǎo)是說延緩這段對手戲了?”

  溫雅沁潤的嗓音此刻就像一盆冷水澆上導(dǎo)演的頭,他目光掃向剛才開口的男人,正是花灼。

  “嗯……我說的話沒什么別的意味,畢竟劉導(dǎo)才是決定方嘛,要求的事我當(dāng)然悉聽尊便?!?p>  花灼站在離他們最遠的位置,狀似理解的溫和一笑。

  導(dǎo)演的心猛然被什么重物一壓,冷汗直流。

  “就是感覺有點可惜,好不容易擠出時間來一次現(xiàn)場,卻是看不到我祖先的事跡了?!?p>  他的語調(diào)壓低,垂眸時長睫微顫,仿佛稍有不慎,那睫毛會因為主人的失落而沾上晶瑩的淚珠。

  我見猶憐的模樣令圍觀的人竊竊私語,無不是替他感到惋惜。

  “聽說花家主他從小聽著自己祖先的故事長大,所以這部劇剛拿到出版權(quán),他立馬投資了一大筆錢,就是為了緬懷花家老祖呢?!?p>  “對,他還是投資方嘞,看起來好和氣啊,即使官再大也要聽導(dǎo)演的?!?p>  “他看起來好難過啊,嗚嗚嗚,不會哭了吧,我最見不得美人哭了。”

  “呵,導(dǎo)演這個見風(fēng)使舵的家伙……”

  導(dǎo)演∶……

  他哭沒哭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真要哭了。

  簡短幾句話生成鋒利的刀刃狠狠扎向王導(dǎo)的心口。

  什么叫做他是決定方,言外之意不就是讓他搞清楚,這部劇的投資人不止有謝家,他要討好的也不能只有謝小少爺,還有他花灼。

  然后花家家主日理萬機,抽出點時間想看看有關(guān)自己祖先的拍攝,合情合理的事,導(dǎo)演突然臨門一腳換了場戲,把投資方期待的戲份延緩了,這發(fā)娛樂圈絕對是爆炸新聞。

  資本和人情一起壓制,若真延緩了花灼想看的戲,他怕是在娛樂圈……不,曦和之邦都混不下去了。

  “喲,演技不錯嘛,我看你很適合當(dāng)演員啊,要不要嘗試一下新職業(yè),以后想看什么自己演不就好了?!?p>  “說一大堆,還真把自己當(dāng)人看了,死狐貍,心真臟!”

  謝知禮不屑的瞪了他一眼。

  導(dǎo)演∶“……”

  我求您別再添油加醋了。

  劍拔弩張的氣氛愈演愈烈,恰在這時,一道脆生生的女音在人群中響起。

  “那個……”

  周圍人的視線都聚焦在她身上,文慕驀然紅了耳根。

  “為什么不拍三個人都有的戲份呢?!?p>  這句話如同救世的神明突然降臨,導(dǎo)演手一錘,恍然大悟道,“對對,三個人都在的戲份!”

  他諂媚一笑,“謝小少爺,花家主,你們覺得怎么樣?!?p>  謝知禮皺了皺眉,沒說話。

  花灼笑意盈盈,應(yīng)道∶“我說了,王導(dǎo)的決定我都悉聽尊便?!?p>  兩人的態(tài)度雖模糊,但好歹緩和了許多,況且目前也沒其他辦法了。

  導(dǎo)演一咬牙,通知劇組開工。

  凌六白……凌六白已經(jīng)掃完地準備走人了。

  不過她還是秉持著職業(yè)操守,留在這里看看有沒有需要她替身的戲份。

  *

  “替身演員還要替角色的背影嗎?”

  聽到王導(dǎo)對她的安排,凌六白表示不太理解。

  “哈哈,這個嘛……”

  導(dǎo)演圓滑的解釋道∶“因為小姑娘你的背影非常適配這個情景。”

  其實是為了應(yīng)付謝知禮,導(dǎo)演不傻,看的出來謝小少爺是認識這個小姑娘的,并且對她的態(tài)度極其不一般。

  “你只需往那一站,三秒鐘的事,一點也不麻煩的對不對?”

  凌六白∶“……”

  好熟悉的說辭。

  “20分鐘?!?p>  她對上導(dǎo)演的眼睛,好似在平靜的闡述事實,“我再待20分鐘?!?p>  “沒問題!”導(dǎo)演賠笑道。

  *

  雨幕綿綿,江南的青石板上漸起水花,布衣的農(nóng)戶歸家躲雨,以往熱鬧的水鄉(xiāng)好似被一場雨沖洗干凈了煙火氣,一路人竟見不到幾個擋雨的油紙傘。

  小販將身上的蓑衣雙手舉起,堪堪罩著插滿冰糖葫蘆的木架子。

  他任由雨水打濕他的身體,一邊護著糖葫蘆串,一邊小心的往家的方向移動。

  不然糖紙化了多可惜啊。

  他心里想著,家里可沒有多的材料做糖葫蘆了。

  “喂,給姑奶奶來一串!”

  嬌妗的女聲打破雨的屏障,令小販不得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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