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老祖
醫(yī)院
一對俊男靚女急不可耐的擁吻。
“唔……景哥哥,不要在這里,姐姐看著呢……”
“寶貝管她做什么,能不能醒過來都是問題,況且,你不覺得很刺激嗎……”
蘇嵐景摟著凌容的腰,汲取她唇上的柔軟。
醫(yī)院設備平穩(wěn)的發(fā)出“滴滴”的聲音,此時一旁的床上,躺著一位眉眼蒼白的女孩。
她的容貌清絕,薄潤的嘴唇微紅,秀發(fā)海藻般的鋪灑在潔白的床單上。
長睫微顫,緊閉的雙眼像是在與阻礙它睜開的敵人交鋒。
終于,漂亮眼睛如初生的太陽,破混沌窺見光明。
這邊蘇嵐景和凌容打的正火熱。
“阿容哭什么,我把你弄疼了?”
“嗚嗚嗚,我只是在想,等姐姐醒了,你就要和她結婚了……”
蘇嵐景聞言,心尖一軟,寵溺的敲了敲懷里佳人的額頭。
“胡說什么呢小傻瓜,我和她訂婚只是為了履行兩家父母之約?!?p> “可她現(xiàn)在人不人鬼不鬼,還結什么婚,乖,再等半年,只要這半年她不醒,聯(lián)姻之事就改為我和你了?!?p> 凌容暗喜,但表面依舊維持一副心疼的模樣,“瞧你這話說的,她可是我姐姐。”
“無論如何,我還是希望她能醒過來?!?p> “阿容怎么如此善良……”
蘇嵐景嘆息一聲,“傻丫頭?!?p> 他扶住她的后頸又想吻下去。
卻看見她猛地瞪大眼睛,震驚的朝他身后看去。
一瞬間,不好的預感襲來,蘇嵐景轉頭,對上一雙眸色淡淡的眼睛。
凌六白已經(jīng)看他們你儂我儂許久了。
自她醒來,周圍的現(xiàn)代化科技讓她知道這里并不是她曾經(jīng)所處的年代。
她叫凌六白,曦和之邦的創(chuàng)建人之一,亦是凌家老祖。
“姐、姐姐……你什么時候……”
凌容退后兩步,粉黛相宜的臉頰滿是不可置信。
“從你們“景哥哥,不要在這里,姐姐看著呢”開始?!?p> 她平靜的掃過身前兩人的面容,從床榻上下來。
這具身體很弱,靈力稀微,看來以后要好好鍛煉了。
“姐姐,我……”凌容面色瞬間蒼白。
該死,為什么偏偏這時候醒了,醫(yī)生不是說醒來的概率幾乎為零嗎?
凌六白面無表情∶“我不是你姐姐?!?p> 這是實話,原身的事情與她無關,她自然沒有什么妹妹。
凌容紅了眼眶,眼淚要掉不掉,好不可憐。
“夠了!”
蘇嵐景把凌容護在身后,一臉厭惡的看著她。
“你還要欺負阿容欺負到什么時候,這么多年她辛辛苦苦照料你還不夠嗎,果然和傳言一模一樣,狼心狗肺!”
“既然你聽到了,那我就直說,我是絕對不會娶你的,別癡心妄想了!”
一連串的話聽的凌六白頭疼。
剛醒來精神氣本來就不佳,還要遭兩人吐唾沫星子。
“聒噪?!?p> 她開口,黑色的瞳孔一閃而過的金色。
蘇嵐景只感覺脖頸被一股強大的力掐住,他臉色漲的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景哥哥!景哥哥!你怎么了!”
蘇嵐景捂著脖子,一時不著癱坐在地上,凌容焦急的扶住蘇嵐景,全然沒發(fā)現(xiàn)凌六白穿著病號服離開了病房。
*
藍色的天空,高高豎起的大樓,四條腿在黑色陸地上運作的工具。
空氣里靈氣稀少,看來現(xiàn)代的人們應該是尋找到了新型資源取代了靈力。
凌六白想。
從醫(yī)院下來到公園的過程,一路上不少人對她指指點點。
她也沒在意,隨處找了個空閑的椅子坐下。
周圍很安靜,除了一些鳥兒清脆的鳴叫。
凌六白挺滿意的,這具身體和靈魂的契合度還在慢慢融合,極需要靜養(yǎng)。
“孩子們,我們的午餐就在這里進行好不好?!?p> “好??!”
稚嫩的童音齊聲答道。
凌六白∶“……”
看上去和曾經(jīng)的私塾很像,莫非這便是現(xiàn)代的學生?
春游的孩子拿出包里的零食互相分享著,一片歡聲笑語。
一個女孩舉手,“老師老師,你能不能再講講我們國度的故事?。 ?p> 其他孩子聞言,一一附和。
“我也想聽!”
“我也是,曦和大人的故事永遠聽不膩呢!”
曦和。
凌六白起身離開的動作頓住。
領隊的老師同意了。
她輕咳兩聲,徐徐道來。
“傳說,800年前,神女曦降下神跡,與此同時光明與邪惡降世……”
“……危難之際,一位自稱神女曦后人的少年協(xié)同他的五位伙伴,共同擊退邪惡,創(chuàng)立了一個繁榮與和平的國度?!?p> “為了紀念這位偉人,國度由他的名字命名——曦和之邦。”
老師頓了頓,繼續(xù)說道。
“不過我這次講的并非曦和大人,而是六位創(chuàng)建人之一,最為神秘的凌家老祖?!?p> “神女曦臨終前,眼角滑落一滴血淚?!?p> “那滴血淚流入凡世,血與淚分離,血成了邪惡的魔爪,害大地寸土不生,烏煙瘴氣?!?p> “淚化生世間最純粹的靈,美麗強大,卻不通人性。”
一個女孩搶答道,“我知道!這滴淚就是凌家老祖!”
凌六白∶“……”
好的,已經(jīng)不想聽了。
她準備走人,一道陰影壓著她的影子,坐在休閑椅的另一邊。
詭譎的氣息如腐糜深淵的鮮紅花朵,詭異不祥,凌六白蹙眉,朝旁邊人看去。
那人帶著鴨舌帽,看不清面容,下顎線鋒利,隱約露出的唇猶如澆灌了鮮血,性感危險。
“怎么,我臉上有東西嗎?”
語氣似笑非笑,聲音獨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魅力。
凌六白定了定心神,“沒有,只是感覺閣下與我一位故人很像?!?p> 他沒有回答,兩人之間仿佛擱開了一道銀河。
鳥雀嘰嘰喳喳,各種人流的聲音涌入耳畔。
凌六白頭暈乎乎的,恍惚間,她聽見有人問她∶“你覺得這個故事是真的嗎?”
什么故事,凌家老祖是一滴淚化成的故事嗎?
“不是吧?!?p> 話音剛落,凌六白聽見他笑了。
“我也覺得是假的,凌家老祖怎么可能喜歡曦和呢?”
凌六白∶“……?”
她喜歡曦和?
她怎么不知道?
氣息一輕,剛剛還坐在椅子上的人不見了。
如果不是空氣中腐糜的味道仍未消散,凌六白差點以為剛剛只是出現(xiàn)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