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證實的不代表沒有。同樣,沒被證實的也不能表明它一定存在。這是你不能否定的一個事實。
賈適多的影子規(guī)規(guī)矩矩地撒在他身后,他看起來和我們沒有區(qū)別,但是孟應(yīng)九看起來也是一個普通人?。∷懔?,我還是不要亂想了,好好思考一下眼前的問題吧。
雕像手中的東西也不見了,不管哪個是真,哪個是假,長生的秘密都不見了。
那個變態(tài)把我和鄒洲抓去那里,難道不是想讓蝙蝠把我們吃掉,而是想讓我們?nèi)グl(fā)現(xiàn)真正的祭祀場?可是我們兩個人又怎么下得去那個地方呢?
不會,他應(yīng)該還是只是想要困死我們,或許連變態(tài)自己都不知道那地方下面還有秘密,但是賈適多又是怎么想到下面還有一片天地的呢?還帶著這么多人去那種沒有希望的地方冒險,這也是需要極大的勇氣的。
我問他說:“你們?yōu)槭裁磿氲较氯ツ莻€深淵下面呢?每個人走到那里,都會認為是盡頭了,而且那里還有一只如此可怕的蝙蝠,你們得對付了它才能安心地去探險吧?”
“動物可比人好掌控多了,你給它一點好處,它就乖乖聽話。”
我還沒來得及思考賈適多說的好處是什么,他又繼續(xù)說道:“我一直在尋找地下山洞里的另一個世界?!?p> 我下意識地想到,那會不會是孟應(yīng)九生活的那個世界,但是仔細想想神仙不應(yīng)該生活在天上嗎?這地下應(yīng)該是地獄吧。
我問道:“另一個世界是什么世界???”
賈適多笑了笑說:“地底下的世界??!那下面也是充滿著未知的世界。”
我始終覺得沒有這么簡單,就比如這個五角星的事情,我們關(guān)注的方向完全不一樣。我脫口而出問道:“只是這樣嗎?”
賈適多看著我說:“你覺得地底下還有什么?”
“我不知道…是地獄嗎?”
聽了我的話,賈適多大笑起來,他一邊笑一邊搖頭,過了好一會才冷靜下來說道:“你竟然認為那里是地獄?!?p> “我隨便說說而已嘛,那你覺得地下是什么?”
“我不知道,所以才要去探索嘛?!?p> 他剛才的大笑沒有讓我感覺是嘲笑,反而讓我放松了許多,他絕對不是鄭老頭那樣的上司。于是我問他說:“你們知道那個祭祀的地方是什么人修的嗎?他們?yōu)槭裁匆拊谀抢铮俊?p> 賈適多靠在椅子上,我以為他要反問我,畢竟我們在三星堆博物館遇見過。所以我已經(jīng)打算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大概說一下,但是他卻說:“是古蜀國的一部分后人搬去那個地方修建的。”
他的表情十分平靜,我再次肯定他一定一點也不關(guān)注這個事情,但是這不符合常理。五角星再怎么說也只是鬼洞里的一小部分,他怎么會忽視整體只看一個方面呢?
我說:“老板,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賈適多向我揚了揚下巴,示意我說。
“為什么你好像一點都不關(guān)注鬼洞里祭祀廣場的事情,而是把全部的關(guān)注都放在這個五角星上,它到底有什么意義?”
“正是不知道它有什么意義,所以我們才去做這些事情,以后你就跟著舞蘿一起調(diào)查五角星的事情。但是在沒有任何結(jié)果之前,這件事情只能我們?nèi)齻€人知道。”
對于這種命令,即使我很好奇也不能問為什么,而且我想原因應(yīng)該就是我心里想的那樣。
安宇說他去過很多鬼屋,但是都沒有見過鬼,所以他不能肯定也不能否認。但是現(xiàn)在好像是出現(xiàn)了一些足以讓我們懷疑這個世界的苗頭,所以在沒有確切的答案前,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我知道了。但是,老板,五角星和古蜀國之間一定有什么聯(lián)系,不然你們也不會去三星堆吧?”
賈適多捏著手上的茶杯笑著說:“在那之前,我也這樣想過,但是現(xiàn)在我不這樣認為。”他拿過我手中的牛皮紙對我說:“或許這只是一個特例,我們卻老是要把它和它周圍的事物聯(lián)想到一起,可能它們之間其實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p> “為什么呢?”
“修建那些地方的人是不會在正確的路上留下記號的,而且江泰樓下防空洞里的五角星也肯定不會是他們留下的吧,這些五角星應(yīng)該都是別的人有意為之。”
有意為之?可是這兩個地方出現(xiàn)的五角星,除了古棺上的那一個,都給我們指了出路啊。我說:“難道你的意思是,這些五角星就像是有人故意留下的,某某某到此一游的意思嗎?”
賈適多笑著說:“這樣不是就更加有趣了嗎?”
有趣?這難道不是讓人毛骨悚然嗎?他不提起防空洞的事情,我還差點忘記了我們在那里真實發(fā)生過而現(xiàn)在又消失的一切。
“老板…”我剛想告訴他防空洞里發(fā)生的平行空間事件,他的電話卻突然響起來。我只好停下來,讓他先接電話。為了打發(fā)這個尷尬的時間,我只好自己倒茶來喝,假裝欣賞外面的風(fēng)景。
賈適多接起電話,聽了一會只說了一句:“你讓他上來吧?!彼麙鞌嚯娫捚鹕韺ξ艺f:“今天先談到這里吧,你要做的工作就是我剛才和你說的那些?!?p> “和沈姐一起調(diào)查五角星的來歷?”
“是的。”
我們剛走回房間的屏風(fēng)外面,沈姐就帶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賈適多上前去招呼那個男人坐著沙發(fā)上,奇怪的是我覺得那個男人很眼熟,我應(yīng)該在哪里見到過。但是也確實想不起到底在什么地方見過他,也許是我最近不僅記憶力變差了,還患上了臉盲癥,覺得誰看起來都眼熟。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沈姐叫著我走出房間。我以為她會罵我沒有眼力勁,領(lǐng)導(dǎo)會談,我們應(yīng)該盡快回避,但是她什么也沒說。
走到樓梯間遇見一個端著茶水的阿姨。我學(xué)著沈姐也和她打招呼,但是她卻只是微笑著和我們點了點頭,比沈姐還要高冷。
下樓后沈姐告訴我說:“她是后勤的玉姨,是個聾啞人,但是她懂唇語,所以你要和她說話就得當(dāng)面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