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地離開?”張志文說:“可是我們還在的人又怎么能安心呢?算了,雪琳或許是不想要這樣,但是老天卻要懲罰我。”
我想要寬慰,周淮南卻搶先一步說:“只要你不這樣想,老天也拿你沒有辦法,其實不是老天要懲罰你,是你自己過不了這個坎。叔叔,要是雪琳現(xiàn)在在天上看見你這個樣子,她也不會安心的?!?p> 張志文迷茫地看著周淮南,我說:“淮南說的有道理,現(xiàn)在看來真的像是她故意選擇用這樣的方式離開,也許我們真的不能再糾結(jié)于過去?!闭f著我們走回學校門口。
“我得再好好想想?!睆堉疚目粗鴮W校大門,簡易的校門里不停有各式各樣的學生進出。曾經(jīng)的我,還有張雪琳,都懷著各種心情走過那里?,F(xiàn)在再正常的一切對于張志文來說都是觸景傷情。
我說:“張師傅,不然我們就先回去吧?!?p> 張志文看著校門回答道:“恩?!彼D(zhuǎn)身對王語和周淮南說:“今天麻煩你們兩個了,謝謝你們。”
王語說:“沒有麻煩的,而且今天我們也沒有幫上什么忙,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結(jié)果?!?p> 張志文說:“謝謝你們以前在學校里陪伴了雪琳。”
我剛準備跟周淮南和王語道別,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校門口,心里一驚,那不是沈舞蘿嗎!她來這里干什么?
我對準備離開的張志文說:“張師傅,我看見一個朋友,剛好我找她也有點事,你就先走吧,有什么事我們再電話聯(lián)系。”
“好的?!?p> 張志文走后,我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沈舞蘿也站在學校門口看著我,不知道為什么今天見到她,心里不僅沒有了敵意,我竟然還下意識地向她揮了揮手。
這個動作把我自己都下了一跳,沈舞蘿看見我向她揮手,便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王語問道:“林記者,她是你朋友嗎?”
“是啊?!?p> 王語感嘆道:“好美啊,我也希望自己以后能像她那樣,林記者,她也是一名記者嗎?”
“是的?!蔽肄D(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周淮南又是一臉驚訝地看著沈舞蘿,那表情就和她第一次看見我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伸手在周淮南眼前晃了晃說:“怎么了,周淮南,你認識她嗎?”
周淮南收起表情慌張地說:“不...不認識?!?p> 王語拉著周淮南說:“淮南一定也是想將來成為那樣的女人,是不是?”
難道就沒有人想要成為我嗎?不過現(xiàn)在我只是一個無業(yè)游民,誰會羨慕我呢?
周淮南說:“林記者,我們先走了,再見?!闭f完,還沒等我說再見,她就拉著王語匆匆離去。她是想逃脫我的追問吧,這個周淮南還真是有點奇怪。
沈舞蘿和奇怪周淮南迎面走過,沈舞蘿也注意到周淮南,她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離開的周淮南。我走上去問沈舞蘿說:“你們是不是認識?。俊?p> “不認識。”
我走到她面前擋住她的視線說:“那你看她做什么?”
沈舞蘿淡淡說道:“她有些不一樣?!?p> 周淮南剛才好像也是這樣說我的,奇怪了,我怎么感覺自己好像不是和她們一個世界的人呢?我說:“到底是哪里不一樣啊?我怎么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呢?”
沈舞蘿只是微笑著看著我,沒有說話。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了,但是我就想說出來,我說:“你并不打算告訴我對嗎?”
沈舞蘿點點頭。算了,現(xiàn)在我也想開了,還是過好自己的生活吧。
身邊突然出現(xiàn)一個男人的聲音:“沈姐,他們已經(jīng)到了,我們進去吧。”
我轉(zhuǎn)頭看見一個背著相機的年輕男人,沈舞蘿介紹道:“這位也是我們雜志社的記者,安宇。這位就是重慶x報的記者,林敏?!?p> 安宇笑著對我說:“原來是林記者,久仰大名?!?p> 他的笑容倒是很真誠,我不好意思地說:“哪里,哪里,我可擔當不起,而且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在那里工作了。”
沈舞蘿問我說:“你怎么在這里呢?”
“我還想問你呢?這是我的母校,今天沒事我就回來看看唄,順便了解一些事情?!?p> 沈舞蘿問道:“是張雪琳的事情嗎?”
鬼樓里發(fā)生的事情,他們肯定是知道的,我也沒有必要隱瞞,說不定以后還要投靠他們呢,現(xiàn)在還是多點信任的好。
我回答道:“是的,可惜并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你們難道也是為了她才來這里的?”
安宇說:“算是吧?!?p> “什么是算是呢?”
沈舞蘿說:“之前我們也調(diào)查過張雪琳事情,沒有什么結(jié)果,她確實是自殺的。但是今天那里又有人失蹤了,短短時間里鬼樓里連續(xù)發(fā)生兩件事情,我們也不能肯定其中有沒有聯(lián)系,所以只能說是算是?!?p> “是這樣啊。”
安宇說:“沈姐,時間到了?!?p> 他們是要調(diào)查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嗎?心里好奇的小貓又開始蠢蠢欲動,我問道:“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嗎?多一個人,多一個主意嘛?!?p> 沈舞蘿笑著說:“當然可以啊,我說過隨時歡迎你加入我們?!?p> “謝謝。”于是我們就一起走進校園。
路上,我們開始討論鬼樓的事情,腦子突然冒出一個問題,我說:“我能問你們一個不太禮貌的問題嗎?”
安語看了看沈舞蘿,沈舞蘿面不改色地說道:“可以,不過我們回答了你以后,你也得回答我的一個問題?!?p> 不知道她葫蘆里買的什么藥,應該是要問我到底要不要加入他們雜志社,其實現(xiàn)在我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大千世界,總是要勇于嘗試的,我不能故步自封。
“好。我是想問你們,你們的雜志上都是些奇奇怪怪的神鬼之事,但是你們自己相信嗎?你們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神和鬼嗎?”
沈舞蘿笑著說:“你覺得呢?”
“拜托!現(xiàn)在是我在問你們!”
安宇說:“不好說,我不能肯定地說沒有,因為很多事情確實科學也無法解釋。但是如果是有,我也沒有真的見過,大概是沒有緣分,天資不過吧。”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我就是天資過人了,不僅見到了神,還和神戀愛了一場,雖然現(xiàn)在他也走了。我問沈舞蘿說:“那你呢?你相信嗎?”
“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