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看這個!“熙娣從老房子的儲物間里翻出一個布滿灰塵的鐵盒,興奮地喊道。
我放下手中的相冊,湊過去看。
徐熙娣小心翼翼地打開鐵盒,里面是一疊泛黃的照片和一些小玩具。
最上面是一張她們小時候的合影,照片上的兩個小女孩穿著同款碎花裙,手牽著手站在老房子門口。
“天啊,這是爸爸給我們買的那個音樂盒!“我拿起一個已經(jīng)生銹的粉色音樂盒,輕輕轉(zhuǎn)動發(fā)條。
出乎意料的是,音樂盒竟然發(fā)出了斷斷續(xù)續(xù)的《致愛麗絲》旋律。
熙娣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記得嗎?那時候我們總是一起躲在被窩里聽這個音樂盒,還說要當(dāng)一輩子的好姐妹。“
我的思緒隨著音樂飄遠(yuǎn)。那是她們在臺北老巷子里的童年時光,父親經(jīng)營著一家小雜貨店,母親是小學(xué)老師。
雖然家境不算富裕,但她們總是能在平凡的生活中找到快樂。
“記得我們最喜歡玩捉迷藏嗎?“我笑著說,“你總是能找到我。“
“那是因?yàn)槟忝看味级阍谝鹿窭锇?!“徐熙娣翻了個白眼,“而且你還會把衣柜門留一條縫,我一眼就能看到你的裙角?!?p> 我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來:“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我還以為我藏得很好呢?!?p> “傻瓜姐姐,“徐熙娣輕輕撞了下大S的肩膀,“你忘了嗎?我們可是雙胞胎啊,我怎么可能找不到你?!?p> 大S感覺眼眶有些發(fā)熱。
是啊,從小到大,她們總是能感應(yīng)到對方的存在。
記得有一次她發(fā)燒,小S半夜突然驚醒,非要拉著媽媽去看姐姐。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真的燒到了39度。
“還記得爸爸帶我們?nèi)ヒ故袉??“徐熙娣從鐵盒里翻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她們坐在夜市攤位上,面前擺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蚵仔煎。
“當(dāng)然記得!“徐熙娣的眼睛亮了起來,“那時候我們總是纏著爸爸帶我們?nèi)ヒ故小?p> 你最愛吃蚵仔煎,我更喜歡珍珠奶茶?!?p> “對啊,每次你都把珍珠分我一半?!靶煳蹑沸χf,“雖然你總說是因?yàn)楹炔煌?,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p>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她記得那時候家里條件不好,爸爸每次只能買一杯奶茶。為了讓妹妹也能嘗到珍珠,她總是裝作喝不完的樣子。
“其實(shí)...“妹妹突然壓低聲音,“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那時候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所以后來我也開始'喝不完'我的蚵仔煎,分你一半?!?p> 妹妹愣住了,隨即兩人相視一笑。
原來她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關(guān)心著對方。
“姐,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吵架嗎?“妹妹突然問道。
我想了想,搖搖頭:“我們吵過太多次了,你說的是哪一次?“
“就是那次,因?yàn)槟阋⒓痈璩荣悾蚁敫?,但你不同意?!懊妹谜f,“那時候我覺得你嫌棄我,好幾天沒理你?!?p> 我這才想起來。
那是她們上初中的時候,她報(bào)名參加了一個歌唱比賽。
妹妹也想跟著去,但她覺得妹妹還小,怕她影響比賽。
“其實(shí)我不是嫌棄你,“我解釋道,“我是怕你看到我緊張的樣子。
你知道的,我一緊張就容易忘詞?!?p> “我知道,“妹妹輕聲說,“后來我想明白了。
而且那天我還是偷偷去了,躲在觀眾席最后面。你唱得真好,雖然中間忘了一句詞,但馬上就接上了。“
我驚訝地看著妹妹:“你去了?我怎么沒看到你?“
“因?yàn)槲叶阍谥雍竺姘?,“妹妹得意地說,“我還看到你緊張得手都在抖,但一上臺就完全不一樣了。
那時候我就想,我姐姐真厲害。“
我感覺鼻子一酸。她一直以為那次比賽是獨(dú)自面對的,原來妹妹一直在默默支持她。
“對了,你還記得我們高中時候的事嗎?“我突然想起什么,“那時候你總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我的小心事?!?p> 妹妹笑了:“當(dāng)然記得。
你暗戀隔壁班的班長,每次看到他就會臉紅。我還幫你遞過情書呢!“
“天啊,別提了!“我捂住臉,“那時候真是太傻了。“
“哪里傻了,“妹妹說,“我覺得很勇敢啊。
而且你知道嗎?那個班長后來跟我說,他其實(shí)也喜歡你,只是太害羞了?!?p> 我瞪大眼睛:“真的?你怎么從來沒告訴我?“
“因?yàn)槟菚r候你已經(jīng)喜歡上別人了啊,“妹妹聳聳肩,“我覺得沒必要說了?!?p> 我看著妹妹,突然意識到,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妹妹一直在默默守護(hù)著她。
“其實(shí)...“我猶豫了一下,“有件事我也一直沒告訴你。你第一次失戀的時候,我偷偷去找過那個男生?!?p> 妹妹驚訝地睜大眼睛:“你去找他?干什么?“
“我警告他,如果再敢欺負(fù)我妹妹,我就讓他好看?!拔倚χf,“雖然那時候我也很害怕,但一想到你哭得那么傷心,我就忍不住了?!?p> 妹妹的眼眶一下子紅了:“姐...“
“別哭啊,“我連忙說,“都過去這么多年了。“
“不是,“妹妹擦了擦眼睛,“我是想說,謝謝你。雖然你平時總是很溫柔,但為了我,你也會變得很勇敢?!?p> 我輕輕抱住妹妹:“傻瓜,你是我妹妹啊。我不保護(hù)你,誰保護(hù)你?“
兩人相擁著,仿佛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她們也是這樣,在遇到困難時互相安慰,在開心時分享喜悅。
“姐,“小S突然說,“你還記得媽媽說過的話嗎?她說我們就像兩只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