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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泥濘到花開:鄉(xiāng)村女性的覺醒

第二章 理想與現(xiàn)實

  一、理想與選擇:一場鄉(xiāng)村版人生選擇題

  小學畢業(yè)那年,我捧著全村“最后一名小學生“的隱形獎杯,美滋滋地盤算著:終于能像姐姐們一樣去城里打工了!要知道當時村里孩子的求學路比田埂還顛簸——有人三年級就扛起行李加入打工大軍,四年級退學是常態(tài),能熬到五年級的都算“高材生“。

  更絕的是我們那神奇的教學制度:哪怕你一年級考滿分,也得再讀一年“復讀班“,堪稱現(xiàn)實版“一年級卡關(guān)游戲“。

  可就在我打包行李準備投奔打工大軍時,郵差送來個“意外驚喜“——初中錄取通知書。那天我捧著這張輕飄飄的紙片,心里卻壓著千斤重的選擇題:左手是沉甸甸的鋤頭,右手是輕飄飄的課本,十四歲的我在人生岔路口轉(zhuǎn)成了陀螺。

  “媽,我該繼續(xù)念書還是回家種地?“我蹭到正在編竹筐的母親身邊。她頭也不抬:“從村里到初中得蹬十公里自行車,你瞅瞅全村還有同齡姑娘作伴嗎?“這話像盆冷水澆醒了我——低頭看看腳上沾著泥巴的布鞋,抬頭望望屋里三個啃著地瓜的弟弟,手里的錄取通知書突然變成了燙手山芋。

  那天傍晚,我把通知書疊成紙船放進溪流,目送它載著未曾發(fā)芽的讀書夢漂向遠方。夕陽把我和父母的影子拉得老長,在稻田里投下一幅生動的剪影:十四歲的“小農(nóng)民“正式上崗,用沾滿泥土的雙手,在田野間寫下另類的人生詩行。

  ……

  二、工作:從鄉(xiāng)村到城市的生存初體驗

  在家那兩年,我成了“全能型選手”——砍甘蔗、割稻谷、養(yǎng)豬、砍柴,樣樣精通。偶爾還能接點村里的零工,掙點小錢。這些活兒讓我深刻體會到,家里孩子多,父母的擔子有多重。

  轉(zhuǎn)眼間,十八歲到了,心里的“打工夢”蠢蠢欲動。正好表姐回村探親,年初十,我和幾個姐妹跟著她,踏上了去廣東的打工路。

  到了深州,表姐介紹我們?nèi)チ思揖邚S。那里的木屑像雪花一樣漫天飛舞,給車間和我們的衣服“鍍”上了一層“自然妝”。

  刺鼻的油漆味更是讓人窒息,仿佛每天都在接受“化學攻擊”。為了健康,我們果斷辭職,轉(zhuǎn)戰(zhàn)另一個小鎮(zhèn)的工廠。這家廠規(guī)矩嚴得很:每天工作八小時,晚上還得加班,上廁所不能超過五分鐘,曠工更是想都別想。

  包吃包住聽起來不錯,但冷水澡成了我們的“噩夢”。三個月后,很多姐妹受不了,紛紛打道回府。我卻咬牙堅持,因為每個月能拿到四百多塊錢的工資。

  每兩個月,我都會去廠外的工商銀行寄錢回家,那種成就感讓我覺得再苦也值得。

  然而,身體開始“抗議”——整整一年,我的例假都沒來。在家時明明很規(guī)律,到了廣東卻“杳無音信”。

  后來聽工友說,有個大姐情況更糟,最后精神失常,被家人接回去了。

  聽到這些,我心里一緊,默默祈禱:“老天爺,家里還需要我,請保佑我平安回家吧!”第二天,我收拾行李,踏上了回鄉(xiāng)的路。

  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長途跋涉,我終于回到了熟悉的故鄉(xiāng)。

  這段打工經(jīng)歷,雖然短暫,卻讓我明白了生活的艱辛和健康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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