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黎昭被冤枉一事,老太太今天特意讓人做了一桌子的美食,黃燜魚翅、佛跳墻、松花桂魚……色澤一看讓人胃口大開。
陸老太太拿道龍井蝦仁,看著身邊空著的位置,對身邊的容姨說,“那個龍井蝦仁拿遠(yuǎn)點,廷州小子對蝦仁過敏,待會他看到,又沒什么食欲。”
容姨按照老太太的吩咐,把蝦仁移到黎昭的面前。
“廷州什么時候到?”老太太看著一家人都到齊了,唯有陸廷州不見,多問了句。
“老夫人,廷州少爺一向工作忙,我看您還是先用餐吧?!比菀虨槔咸搿?p> “是啊,老太太,這個廷州哪次聚餐,他不是忙,就是不想來,搞的我們陸家人不待見他一樣。”何曼說話在暗諷陸廷州沒有禮儀規(guī)矩。
陸老太太發(fā)話,“行了,你也消停點。”看向黎昭端坐得體,“黎昭,這段時間照顧秉承苦了你,今晚多吃點?!?p> 黎昭微微點頭,看著老太太,“應(yīng)該的?!?p> 何曼斜睨一眼黎昭,沒個好臉色,這時,身邊的陸晟打翻湯,散在桌面,“哎,你們怎么照顧二少爺?shù)模俊焙温钢磉叺膫蛉艘活D指責(zé)。
白管家家上前幫忙擦拭,口里溫和,“是我沒有教好下人,何女士,這就讓人收拾干凈。”
陸晟含著湯勺,嘴里喊著餓,“媽媽,肚子餓~”
白管家和何曼兩人神情異樣,黎昭笑笑,這個奸情沒有個十年,還做不到這樣。
何曼指著身邊另一個傭人,上來照顧陸晟。
黎昭夾了塊蝦仁放在嘴里細(xì)細(xì)品嘗,Q彈爽口,茶香淡雅,陸廷州吃不著這樣的美味,虧了。
陸雯珺總是給一種人淡如菊的舒適感,話不多,優(yōu)雅用餐的同時,也幫忙照顧老太太。
“嘉良呢?工作的事情處理怎么樣?”陸老太太問了句,吃點蟹黃,容姨見老太太嘗了口,下一步撤走,囑咐她不要多食。
“還需要一段時間?!标戹┈B重新盛了碗湯放下,溫和淡雅。
陸老太太擦了嘴角,認(rèn)真說了句,“你爸說嘉良這個孩子勤奮肯學(xué),將來前途差不了?!笨聪蚶枵?,隨后似乎想到什么,嘆口氣,“你也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嘉良身上,小琪這個孩子也需要多關(guān)心,雖然嫁人了,但是娘家多關(guān)心,婆家那邊才不會看低她?!?p> 陸雯珺嘴角微抿,一一應(yīng)下。
一大家人聊家常,黎昭的反應(yīng)引起大家的目光。
“怎么了這是?剛才還好好的?”
“身體好涼。”離黎昭最近的陸雯珺發(fā)現(xiàn)她身體不對,伸手摸了黎昭。
黎昭只覺得渾身發(fā)冷,手指發(fā)顫,額頭冒著點點汗珠,雙目渙散。
“我沒事,就是老毛?。 崩枵岩娙擞爸丿B,一時暈了過去。
*
黎昭再次醒來,看著陌生的天花板,眼睛一時不適應(yīng)燈光,抬手擋了下,找了下自己的包,半天,沒看見,環(huán)顧四周也沒有發(fā)現(xiàn)。
“黎小姐,你醒了。老夫人讓你今晚就在客房休息,需要什么隨時吩咐?!毕氯艘娎枵研蚜?,端著杯水和藥進(jìn)來放在床頭邊。
“我的包呢?”黎昭開口第一句就是問包在哪里?
“那邊呢?!迸畟蛱掳?,望向床尾沙發(fā)的位置。
“你先出去吧,藥會吃,謝謝!”黎昭見東西在,安心下來,打發(fā)人出去。
人一走,黎昭拿過手提包,拿出盒子里提前準(zhǔn)備好的藥,生吞下去。
………
黎昭輕手輕腳地來到二樓,陸老爺子書房的門外,拿出上次沒有用上芯片感應(yīng),“嘀”的一聲,門開了。
黎昭拿出提前準(zhǔn)備好的手電筒,老爺子的書房布局簡單,書架,一些珍品收藏。
玉面鳳凰雖然沒有見過親眼見到,但是K曾經(jīng)出示過照片,通體金黃,鳳凰形狀。
黎昭尋了個遍,沒有找到玉面鳳凰的蹤跡。
到底會放在哪里?
陸老太太房間,黎昭也早就找過,戴上耳麥,對著那邊人開口,“轉(zhuǎn)告K先生,玉面鳳凰不在陸家二老身上?!?p> “上五樓,陸廷州的領(lǐng)域!”聲音根本不是羅九,而是K,聲音很急但又溫潤。
黎昭按照K的指示,上了無人敢踏足的五樓。
陸廷州的臥室的門很好打開,一點防備都沒有,屋內(nèi)寬敞簡潔,每一處透著陸廷州的氣息。
“陸廷州如今是陸老爺子最看重的孫子,東西給他很有可能,加上陸廷州這個人做事謹(jǐn)慎,你如今和他有那層關(guān)系,探聽玉面鳳凰的下落輕而易舉?!盞分析其中的可能性,這是他沒有料想到的。
黎昭找了一圈下來,依舊無果,外面?zhèn)鱽砥嚨穆曇簦P(guān)上手上的電筒,透過窗簾,夜色里,陸廷州的身影走進(jìn)陸家老宅。
現(xiàn)在下去肯定會碰上陸廷州!
怎么辦!
怎么辦!
黎昭說了句,情況有變,摘掉耳麥,將東西從扔下一樓。
陸廷州進(jìn)來看見浴室有人,把門打開,看見黎昭白花花的身子躺在浴缸里,眉頭緊鎖,聲音冷的嚇人,“誰讓你上來的,難道你不知道這是你不該來的地方嗎?”
黎昭裝作若無其事,熱氣氤氳,臉頰暈紅,幾縷發(fā)絲貼著側(cè)臉,雙目盈潤著水澤,唇角劃過一絲笑,調(diào)皮地捧了一把泡泡吹了起來,“知道啊,但是客房的水出不來,我渾身難受,所以……上來洗個澡。”
陸廷州嗓音冷的讓人發(fā)涼,隱忍些許怒氣,“三分鐘!”
黎昭撐起身子,站了起來。全身一絲不掛,但是此刻陸廷州沒有半分沖動,臉色沉的像是要吞了黎昭。
黎昭跨出浴缸,順手抽了男人的浴袍披在身上,“誰稀罕,走了。”
說著抱怨的話,有一股欲拒還迎的誘人語氣。
如果那個男人聽了,會覺得心尖心癢難耐。
離昭走到陸廷州的身側(cè),食指點一下男人堅實有力的胸肌,嫵媚迷人,“衣服洗了,下次還你?!?p> 他微垂著眼眸看著她,抽開她的手,眸色深的危險四溢,“滾下去!”
陸廷州的力道很大,手被撥開的時候,黎昭沒有準(zhǔn)備,腳下踉蹌一下,險些摔倒。
黎昭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瞥見男人床頭燈下的相框,捏著浴袍的袖口,走過去一把拿起相框,隨手丟在垃圾桶里。
“黎昭,你找死!”陸廷州掐著女人纖細(xì)脖頸,手背的青筋暴起,掐著女人的力氣加重,每個字像是把女人殺一遍。
黎昭因為喘不上氣,臉色漲紅,“放、開……陸、廷州?!?p> 陸廷州雙目猩紅,戾氣逼人,由于太過用力,手指白了,“黎昭,你以為我睡你,你就可以我面前肆無忌憚了,誰給你的膽子,嗯……”
黎昭像是岸邊上的魚,無法呼吸,無論怎么掙扎,無法撼動男人,漸漸地,她完全沒有力氣,覺得下一秒就要死在男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