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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欲嬌藏!深陷修羅場后被搶瘋了

破例

  氣壓變化卷起一縷木質(zhì)沉香,黑色牛津鞋尖反射出的碎光再映入眾人眼底,深灰色西褲包裹著筆直長腿,一步一步,在凝滯的空氣中裁開銳利的弧度。

  “裴總。”

  “裴總?!?p>  率先反應過來的,是訓練有素的前臺人員,一整排身著制服的靚麗女人欠身低頭的模樣讓本就安靜的大廳更加寂靜無聲。

  無論見過他多少次,這個男人帶來的壓迫感都不曾消減,甚至逐步遞增,讓人本能臣服。

  “裴總~”謝棠在再一次沉醉于男人出色到絕色的外貌后,魅惑的臉上笑出了一朵花。

  “我自己跟著秘書上去就是了,你親自下來接我干嘛呀?不是還開著會嗎?”

  女人語氣嬌嗔,雖然這樣說著,但眼底的炫耀和得意是藏都藏不住。

  休息區(qū)響起一眾壓抑而憤怒的尖叫。

  謝棠挑釁的目光從她們身上一一劃過,最后落到季檸身上。

  “哦,對了,不知道你哪位下屬竟然不知道你的用人原則,把她給招進來了,”她說著要去挽男人的臂彎,“這不是踩你的底線嗎?”

  “還好我給攔下來了,沒有讓她去礙你的眼?!?p>  季檸看著本是嫵媚多情的女人在裴景宴身邊這么一副小鳥依人的黏人樣,說不震驚是假的。

  可男人卻并不解風情,微微側(cè)身避開了女人的攀附,深邃的視線掠過眾人頭頂,直直落在季檸身上。

  季檸抿著唇,思考自己要不要主動走過去。

  他一下電梯就鎖定了自己,看起來應該是接自己的,可卻只沉默地站在那里,讓她一時也拿不準主意。

  裴景宴這個人太惡劣了,說不定他心情不好,直接在大廳眾人面前無視她、讓她丟臉,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此想著,季檸嘴唇蠕動片刻,還是選擇站在原地靜觀其變。

  要是對方并不是來接自己,而是接金發(fā)女人,自己這么冒然上去多尷尬啊......

  她眼神閃了閃,低頭玩起了手指。

  “呵?!膘o得詭異的大廳里,一聲低磁好聽的低笑如煙花般炸在眾人的心里。

  謝棠見男人完全忽視了自己,還用那雙專情幽深的黑眸盯著季檸看,簡直要維持不住笑容。

  “前臺,讓她離開,她不符合景盛的招聘要求。”謝棠刻意掩蓋季檸是裴景宴干妹妹的事實,一是男人不喜歡被提及家人、怕自己惹他反感,二是......

  裴景宴的妹妹,即使沒有任何血緣關系,那也是所有人巴結(jié)討好的存在,她有私心,她見不得季檸仗著這個名號過得順風順水。

  前臺熟悉謝棠,知道她經(jīng)常來景盛,雖然聽說大部分時候都是在秘書辦公室坐冷板凳,但也比在大廳休息區(qū)坐著的千金小姐們更得裴總青睞。

  景盛的員工就沒有不聰明的,他們深刻地知道要不是裴總,景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超越底蘊深厚、根基穩(wěn)固的老牌家族,一躍成為商界之最。

  所以在工作之余,自然也會多留份心去了解景盛掌舵人的喜好和偏好。

  因此謝棠一開口,立刻走出了兩位前臺:“小姐,很抱歉,請您離開?!?p>  似乎生怕她撒潑耍賴不走,亦或是對裴景宴意圖不軌,兩位前臺一左一右地夾著她,倒讓季檸生出一抹無奈。

  “......是你們裴總叫我來入職的?!币娔腥诉€真插著兜、好整以暇的看好戲,季檸也不想讓他太過悠閑,坦白道。

  “怎么可能是裴總?裴總什么時候親自招過人???就連助理都是秘書招的?!?p>  “就是,裴總?cè)绽砣f機的,怎么有那閑工夫去招人?說瞎話也不打草稿?!?p>  這次,在謝棠開口之前,休息區(qū)的一眾千金就已經(jīng)先嘲諷出聲。

  而前臺似乎更加認定眼前的女人是用入職當借口,企圖接近裴總的追求者。

  “小姐,請您不要耽誤時間,如果您賴著不走,我們就要叫保安了?!?p>  坐在前臺后的員工已經(jīng)握住了聽筒。

  季檸顰了顰眉,正想要繼續(xù)解釋,卻見男人自顧自朝著大門走去。

  輕懶松慢的步調(diào)和他整個人凌厲的氣場不搭,卻又意外和諧相融。

  “還愣著干什么?”他稍稍側(cè)過頭,露出鋒利的下頜線和俊朗的側(cè)臉輪廓。

  前臺以為是在說她們,更加慌忙地準備直接上手去拉季檸,卻被男人的下一句話砸懵在原地。

  “不是沒吃早飯?跟上?!?p>  眾人面面相覷,皆是疑惑,不知道裴總到底在跟誰說話。

  “檸檸......”他皺起眉,明明該是不耐的表情,卻因為他眼底的縱容和寵溺,顯出無奈輕哄的意味。

  季檸被他的表情迷惑,竟有些恍惚,等男人都走到大門處,才抬腳跟了上去。

  在踏出這璀璨的大廈時,還能聽到身后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和議論。

  “你怎么知道我沒吃早飯......”季檸落后男人一步走著,心中升起警惕。

  難道他派人跟蹤自己,亦或是找私家偵探無時無刻地監(jiān)視著自己?

  “你剛才頻繁按著胃部,我不瞎。”男人睨了她一眼,顯而易見地嫌棄這個問題。

  “......”

  “那你吃了嗎?”為了壓制住心中怪異的觸動,她沒話找話道。

  這次裴景宴卻是回答都不回答她了,只遞過來一個冷漠的眼神。

  季檸撇了撇嘴,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她的胃一直不好,在季家有弟弟照顧自己,等到了裴家,卻一直都是靠吃藥忍過去的。

  表面上待她親熱的裴父裴母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反而是在家里把她當做透明人的裴景宴率先察覺。

  說來也巧,她在裴家因為胃痛導致低血糖,暈倒過去四五次,卻每次都趕上了裴父裴母出差、裴景宴在家休息的時候。

  等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總是能看見一張黑到滴墨的臉,和那句不耐煩極了的威脅:“你要是再敢暈,就自己在地板上睡過去,我可不管?!?p>  可嘴上說著不管的男人卻還是會在她下一次暈倒時把她挪回床上,甚至后面幾次還會在她床頭放上胃藥和溫水。

  所以那段時間,季檸是打心底里喜歡這個嘴硬心軟的哥哥的,要不是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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