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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欲嬌藏!深陷修羅場后被搶瘋了

餐桌上的暗潮涌動

  陽光劈頭蓋臉地照下來,照在一張精致嬌俏的臉蛋上。

  季檸睜著眼,生無可戀地躺尸。

  “我昨晚......”

  她想要忘記昨晚發(fā)生的事,可那清晰到能數(shù)清裴景宴濃密的睫毛的畫面在她腦海中不斷橫跳。

  “為什么每次喝醉酒都能被他逮到啊......”將絨被拉到頭頂,當做此刻的臉紅不過是因為缺氧。

  季檸又想起第一次喝醉酒被裴景宴撞見的場景了。

  那個時候季家還沒有破產(chǎn),她還是天之驕女,還是所有千金名媛的心頭恨。

  她是偷偷喝的酒,在成人禮上。

  季家千金的成人禮盛大而隆重,在京都最奢華的酒店舉辦,還貼心為每位來賓準備了套房休息。

  但當她迷蒙著眼推開門,朝著床上撲去時,卻猛然被一只厚實修長的大手箍住脖頸。

  對方如同一只蟄伏已久的野獸,猛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隱秘在黑暗中的嗓音暗啞。

  “爬床?”

  短短兩個字,她卻能感覺到實質性的殺意,混沌的腦子有片刻的清醒,但最終還是抵不過酒精的麻痹作用。

  箍在脖子上的手在不斷用力,季檸差點以為自己要死在那里,可當男人的另一只手摸索到了墻上的開關,房內燈光大亮時,他很明顯地愣了愣。

  “季大小姐深夜闖入,怎么......是想體驗成年的快樂嗎?”

  她記得深刻,他跨在她腰間,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模樣,狹長鋒銳的黑眸里泄露出嘲諷,和其他的什么。

  但當她嚶吟著圈上裴景宴的肩膀,用臉頰蹭著他極富彈性的胸肌時,男人運籌帷幄的姿態(tài)瞬間土崩瓦解。

  她不知道自己蹭了多久、摸了多久,只知道對方的體溫在不斷攀爬,有密密麻麻的酥麻感從兩人的尾椎向上蔓延,直到她的四肢百骸柔成一汪水,僵硬如鐵的男人也從喉間發(fā)出了壓抑而粗重的低吼。

  她清晰地記得所有的細節(jié),也清晰地記得在關鍵的最后關頭,自己昏睡了過去。

  一切戛然而止。

  等再拉開絨被,季檸的臉已經(jīng)紅得不成樣子。

  甩甩頭將那些旖旎思緒拋開,她簡單洗漱后朝著樓下走去。

  裴家人已經(jīng)坐在餐桌上優(yōu)雅地享用早餐,季檸取過自己那份,在裴景宴對面坐下,全程低垂著頭,不敢看對方一眼。

  “今天起得比平時晚,昨天回來很晚嗎?”裴母看著手里的報紙,隨口問道。

  昨晚......季檸咽下米粥,眼神飄飄忽忽,胡亂轉到了對面男人身上。

  裴景宴切割著盤中的半熟牛排,舉手投足間盡是矜貴和從容,右耳帶著耳機,聽著下屬安排今日行程,冷靜自持的模樣一以貫之,似乎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在他心中都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除了......他喉結下的劃痕。

  季檸小臉一紅,再不敢亂看:“對,回來的時候你們都睡了?!?p>  “嗯,”戴著眼鏡的干練女人將報紙翻頁,“昨晚在陸老爺子的宴會上結交到新朋友了嗎?”

  每次季檸參加大型活動,裴母都會關心這個問題。

  裴家已經(jīng)不再是鼎盛狀態(tài),開始逐漸走下坡路,在這種情況下,裴母不會放過任何一絲可以利用的資源。

  而自家兒子和他們有隔閡,連裴家公司都不愿意繼承,反而自立門戶,他們靠不了他,只能把注意集中到對他們有很大作用的養(yǎng)女身上。

  烏黑的鴉羽輕顫著,季檸腦海中閃過楚墨白俊朗溫潤的容貌,嘴角不自覺翹起少女懷春的弧度,卻突然被冷硬的聲線打斷。

  “哼。”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瞬間吸引了裴母的注意。

  “景宴,怎么了?”裴母放下手中的報紙,偏過頭去。

  “你這脖子上怎么回事?”

  劃痕雖然細淺,但脖頸暴露在外,只要仔細看并不難發(fā)現(xiàn)。

  季檸聽見裴母的話,將頭更低了低,看起來像是在研究桌面上的雕花一樣,專注而仔細。

  裴景宴好笑地觀察著她裝鴕鳥的行為:“沒事,被貓撓了一下?!?p>  “貓?哪里有貓?”

  “野貓?!币娕崮该碱^擰起來,而某只“野貓”快要用爪子抱住自己毛茸茸的腦袋自欺欺人,他不咸不淡地繼續(xù)道:“我以為迷糊的野貓只會不分青紅皂白地往人懷里鉆......”

  “原來也會亮出爪子撓人啊......”

  季檸機械地吞咽著,即使垂下頭也能感受到頭頂熾熱的視線,掩蓋在海藻發(fā)絲下的耳垂被熱烈灼燒,滾燙地驚人。

  “打疫苗了嗎?”裴母緊張道。

  “小貓后來知道自己做錯了,主動伸出舌尖舔舐,算消毒嗎?”男人眼里浮出玩味,明知故問道。

  季檸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刺痛感襲來的同時帶來淡淡的鐵銹味。

  “那當然不算,野貓多臟啊,等會一定記得去打疫苗?!?p>  還沒等屈辱感上涌,醇厚磁性的聲音放得更輕,像是蠱惑,又像是惡魔的低語:“哪里會臟呢......把它捉回來,圈在別墅里,不往泥潭里滾,它就永遠也臟不了?!?p>  季檸再也聽不下去了,她放下勺子站起身,想要離桌,卻得到裴母輕飄飄一瞥:“坐下,檸檸,還有事跟你說。”

  只要面對的不是自己的親兒子,這個女人就永遠一副利落干練的樣子,在這方面,倒可以看出她和裴景宴的血脈相承。

  季檸抿了抿唇瓣,僵滯兩秒后還是選擇了坐回去。

  “明天你陪我去談個合作?!迸崮父纱嗟叵逻_命令。

  “我看你有段時間沒買新衣服了,今天出門買幾套,明天打扮的漂亮一點?!?p>  至于為什么要打扮漂亮,不言而喻。

  季檸乖巧應下。

  “對了,你的司機老馮今天請假了,要不景宴,讓季檸坐你的車去吧。”

  季檸順著裴母的視線看去,男人已經(jīng)聽完了秘書匯報,略顯疲憊地半垂下眼,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捏著耳機,在紅木餐桌上輕叩著,發(fā)出緩慢而古舊的聲響。

  聽見裴母的話,他松懶的撩起眼皮,話語里是滿滿的促狹:

  “我的車上全是小野貓留下的氣味,不知道妹妹,聞不聞得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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