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
可她下意識逃避懼怕的舉動,似乎深深刺激到了男人。
只見裴景宴扯起薄唇,優(yōu)越的長腿幾步跨到了季檸面前,涼薄的視線從陸京澤還圈著她腰身的手臂劃過。
“陸總好興致,大庭廣眾之下就這么急不可耐......”
“還行,”陸京澤點了點頭,對他的評價照單全收,“溫香軟玉在懷,我可當不了柳下惠?!?p> “呵,”裴景宴嗤笑一聲,不再與他糾纏,低下身伏在季檸耳邊。
男人鼻息間清冽的熱氣全呼在了自己的耳廓,季檸不自在地想要往后躲,卻被裴景宴單手箍住了后腦勺。
青筋野性突起的大掌揉搓著她柔順的發(fā)絲,力道明明十分溫柔,卻每一下,都讓季檸頭皮發(fā)麻、心驚肉跳。
“玩得開心?!?p> “這筆賬,我們回家......慢慢兒算?!?p> 他語速很慢,嗓音低沉,像是在跟情人磨耳朵一樣,唇瓣開合間,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季檸的耳尖。
看著女人耳尖迅速燒紅,裴景宴笑意深沉地用帶著手套的左手捏了捏。
如意等到手下的身軀微顫,男人濃郁的眼底更是暗色幽然。
手腕一轉,中指戳在了女人的唇上,使上巧勁一點,那粉嫩的櫻桃唇像是咬著他的指節(jié)一樣。
手套之下,暴露出來的森然白骨像是感受不到磨骨之痛,一下,又一下,在唇齒間流轉。
他們齒骨相纏。
在季檸羞憤地想要一口咬下去的時候,裴景宴終于收回了手,老神在在地抽出手帕來擦拭指尖的晶瑩。
斜眼輕瞥了她一眼,便擦著她的肩膀,離開。
季檸簡直覺得這個男人變得更加變態(tài)了!
可同時,她也不可思議地感受著自己體內的躁動。
她竟然被他三兩下......撥弄得......
粉嫩臉頰上的紅暈遲遲無法消散,季檸眨著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只覺得像是發(fā)了高燒,連呼吸都是滾燙。
“你還挺敏感......”
陸京澤一直饒有興趣地旁觀著這“兩兄妹”之間的互動:“沒想到啊,傳聞中不近女色、高嶺之花的裴總,竟然對自己的妹妹,有這種齷齪的想法......”
季檸沒有理會他的調侃,她也知道他只是看個樂子,并不會閑到四處傳播此事。
理了理自己的發(fā)絲,季檸再度挽上他的臂彎:“走吧,還沒給你爺爺賀壽呢,別耽擱時間了?!?p> 陸京澤動了動眉角,垂眸注視著臂間的柔荑,斯文的金絲眼鏡上,反射出一抹暗光。
季檸被帶著朝樓上走去,邊走,邊回想著昨晚和陸京澤的交易。
“我爺爺年事已高,準備讓出繼承權,但陸家孫輩里沒有一個省心的?!?p> “其他方面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只等找個女朋友,完善我穩(wěn)重可靠的人設了?!?p> “那我陪你表演需要薪酬?!?p> “當然可以?!?p> “我還需要你幫我......”
“寶貝,回神?!标懢蓽厝岬穆曇粼诙享懫?,她被輕輕拍了拍手背。
一定神,就看見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
“爺爺,這是我的女朋友季檸?!?p> “檸檸,叫爺爺。”
季檸乖巧一笑,嗓音甜甜道:“爺爺?!?p> “誒!”老人樂呵呵地應道,全然不顧跟在身后追著跑的護工,遙控著輪椅按鈕就圍著季檸轉圈圈,嘴里還喃喃道:“好啊,好......是個好娃娃......”
一番熱情的見面后,陸京澤被陸爺爺留下談事,讓季檸先下去吃點東西。
季檸在甜品臺轉了一圈,拿了杯不知名的酒,走到室外的泳池旁。
一群大小姐少爺正在泳池里花樣嬉鬧著。
找了個角落的躺椅躺下,她悠閑地啜飲,清甜的酒液在口腔中彌漫開來,帶來辣爽的后勁。
季檸有些喜歡這個口感,愉悅地瞇起眼,一口接著一口,很快喝光。
“她在那!”一個粉紅色的身影從余光中飛速竄到她面前。
“就是她!”那個粉紅色公主裙的女生指著她,對著旁邊一群小姐妹哭訴道。
“就是這個臭不要臉的勾引京澤哥哥,讓京澤哥哥對我說那樣的話!”
季檸歪了歪頭,一臉無奈。
人在角落坐,鍋從天上來。
“哦......原來是長得這么傷風敗俗的賤人啊?!币粋€短發(fā)女生朝她走近一步,像在看什么臟東西一樣,一臉鄙夷地把她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
“這胸,做了吧?”
“這臉也整了吧,那鼻子和眼睛,也太僵硬了?!?p> 季檸眨眨眼,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為自己正名:“沒有哦,天生噠。”
“切,怎么可能......說吧,取了幾根肋骨才瘦出這樣的腰身的?”
季檸扶了扶額,不知道該怎么和這群小女生解釋:“愛信不信,天生的?!?p> “你!”
“算了,別和這種賤人計較?!?p> 季檸雖然脾氣不差,但也忍受不了對方開口閉口的賤人:“你們這嘴腌了幾年?。窟@么入味?!?p> “什么入味?”那群女生一個個面面相覷。
季檸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罵你們呢?!?p> “你們現(xiàn)在的主要任務是準備小升初,別在姐姐面前找罵。”
那群女生頓時被激怒了,把她嚴嚴實實的圍了起來。
“閨閨們,打爛她的臉!看她還怎么勾引京澤哥哥?!?p> 一個巴掌“呼”地破風而來,季檸眼皮一跳,靈活翻身從躺椅上下來。
眼神劃過對面怒氣沖沖的五個小女生,季檸在心里盤算一番,做出后撤的起勢。
誰知對方腦子不太靈光,身手和力氣卻出乎她的意料。
沒等她多余反抗,就被她們四個人按手腳,一個人捏脖子,按在了地面上。
割腕處才剛結痂的傷口被女生尖銳的美甲掐進去,季檸疼得肌肉皺繃。
慌亂掙扎之間,只見二樓陽臺上倚著一個慵懶輕慢的身影。
裴景宴指尖掐著煙,煙頭明明滅滅的火光在夜霧中跳動著。
身旁陪著個黑裙女人,金發(fā)大波浪,性感嫵媚,正雙手托舉著托盤,接下男人抖落的煙灰。
寡情的薄唇輕勾,迎著季檸求助的目光,男人緩緩吐出一口煙圈。
“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