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景賀的話語,讓妻子有些困惑。
她不解的問:“我咋有點搞不懂,你在說什么了?”
“你難道忘了,當年我可是吸收了,異獸鱷鯤提取煉化的精髓,能讓人改換內(nèi)外,看起來也有別于普通人?!鼻f景賀用眼神暗示。
“你不提的話,我還真想不起來了!”劉淑媛登時醒神。
“若是他不能為我所用,那就只有一個結果,便是死!這樣他爸死亡的真相,才會永遠的封存下去?!?p> 莊景賀說完,面露冷笑,竟是握緊拳頭。
他毫不猶豫,一拳隔空打向,堅硬的金屬墻體。
霎時,伴隨空氣的扭曲蠕動,墻上出現(xiàn)一個很深的鏤印,演示其體質(zhì)改變后的威力。
見丈夫發(fā)泄悶氣,劉淑媛嚇得發(fā)抖,卻略帶愁緒,說:“好吧,我就是放心不下,咱們唯一的兒子?!?p> 莊景賀轉(zhuǎn)換面目,輕拍她的后肩,安撫說:“別擔心了,阿威在襁褓中太久,也需要出遠門,好生歷練一番了。不能讓別人看不起,我們養(yǎng)了一個,啃老的無用少爺?!?p> 他又看著窗外的天地,說:“這片殘破的河山,必須要有人做出犧牲,才能復興莊氏家族的名望,重振我們的雄威,優(yōu)柔寡斷,只會失去最矚目的榮耀!”
“嗯,我相信你的抉擇,會帶領地球的幸存者,走向輝煌的明天??茨銊偃谖盏臉幼?,就知好戲還在后頭呢!”
劉淑媛樂笑說完,莊景賀摟住她的臂膀,一同望向略顯灰蒙的遠處。
兩人長年忙于公務,很少這樣溫馨的擁抱在一起,品味人世間的美好了。
此刻的種種喜悅,對他們來講,是可遇不可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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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已到中午,哪怕隔著反重力裝置,可太陽的溫度,依舊予人燥辣之感。
高悅?cè)粏为毘俗娞荩竭_比廢樓高出幾層的位置,就停了下來。
他向下斜看著,數(shù)米開外的幾個伙伴身影,心里多出一絲憂慮。
這次碰面,他感受到了莊景賀的真誠,否則也不會極力拉攏。
可是他又深度細想,對方心思透明中,夾著些許的陰影。
畢竟莊景賀才確認了機密情報,就迫不及待的邀他上位,看來此行必定不簡單,藏有許多貓膩,未開誠布公的相告。
而莊景賀讓他帶來朋友們,表面說是給安排住所,實際很可能是挾持,好讓他用心辦事。
高悅?cè)汇渡癜肟?,心里越覺得不安,可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幸好他心態(tài)豁朗,沒再深入揣測,臉上也洋溢出笑顏,順帶舒展了幾下筋骨。
雖有獸皮寶甲支撐,可他并未順著珍寶樓的外側(cè),輕松的往下滑去。
他深呼吸一口氣,試著調(diào)動體內(nèi)那股異能,竟然很快就有了反應。
但見他如此前一般,縱身一躍,像一道閃電,跨過兩樓的間隔阻礙,跳到了對面樓頂,屬于他的那塊地盤上。
高悅?cè)婚W移速度之快,空中似乎還殘留著,他來不及歸位的身影。
此舉的成功,使他臉色輕松,神態(tài)清新,仿佛換了個人。
不過,朋友們似乎沒看見,他剛才驚如天人的行為。
而他不打算告訴幾人,所遇狀況的隱情,免得讓他們掛心。
聽到有動靜,他們轉(zhuǎn)身一看,也不知高悅?cè)缓螘r已到來。
聶鵬濤急忙跑過去,面帶焦慮之色,關懷說:“你可算回來了,他們有為難你嗎?”
“你好生看看我,像是被為難的人嗎?”高悅?cè)晦D(zhuǎn)身炫耀著。
“真不可思議,你跟莊威勢如水火,竟然沒有給你出難題?!?p> 聶鵬濤上下打量著,喜笑滿面的高悅?cè)唬悬c不敢相信他的話。
“不過,難題是肯定有的······”高悅?cè)辉捯饧鞭D(zhuǎn)。
“我就說嘛,給我看有沒有事!”
聶鵬濤急忙翻查,高悅?cè)挥袩o被欺負,上演摯友的深刻情義。
高悅?cè)灰娐櫯頋辜敝畼?,連番搖頭憨笑。
只聽得韓勛昌,鄙視聶鵬濤說:“瞧你那模樣,人家好得很,你卻巴不得他出事一般?!?p>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關心好朋友,難道有錯嗎?”聶鵬濤假裝不滿。
韓勛昌無奈笑著說:“好,我閉嘴行了吧,免得破壞力你倆的哥們友誼?!?p> 然后,他就去摟抱著,旁邊的女友貝嫻鈺,似把委屈對她傾訴。
貝嫻鈺如一顆星辰,恬靜又溫柔,也不說半句話,僅示以迷人的甜笑。
看著聶鵬濤的焦急,高悅?cè)还室饴冻龀钌?,說:“就如勛昌講的,他們給我的難題,是讓我當艦長,去駕駛一艘超級飛船,到外星系執(zhí)行任務,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你說啥?我沒聽錯吧?居然有這等好事,免費體驗星際旅游,簡直賺翻了!我嚴重懷疑,你小子是在我們面前顯擺!”聶鵬濤頃刻改換喜態(tài)。
“是的,你沒有聽錯,而且我已經(jīng)應允了,不久便會出發(fā)?!?p> 高悅?cè)惶拐\的話,讓聶鵬濤聽后,應時附上難過臉色。
而韓勛昌與貝嫻鈺,倒是相對很平靜,未有多余的激動。
聶鵬濤愁容覆面,不敢直視高悅?cè)?,一副垂頭喪氣之狀。
他低聲說:“你這一去,我們怕是很久,都難再見你一面吧······”
“哎呀,我有好的前途,你不是應該高興嗎?何故這般沮喪,就跟我一去不返似的。”高悅?cè)恍δ槗嵛恐糜选?p> 聽聞此話,聶鵬濤再次歡快說:“也是,我們應恭喜你才對,不該沉浸在分開的傷感中?!?p> “這才是我,同甘共苦的好兄弟嘛!”高悅?cè)慌哪笏募绮浚允竟膭睢?p> 高悅?cè)晦D(zhuǎn)而調(diào)侃說:“其實莊威還是很好相處,只是有點淫邪狡詐?!?p> “看來你上樓去這一趟,跟他之間,已經(jīng)化解了矛盾?!甭欩i濤加以推敲。
“這就得看,以后相處的時光,愉不愉快了。”高悅?cè)煌侣峨[情。
高悅?cè)桓吲d之際,聶鵬濤面色再冷,似有難解煩惱。
他愁容交加,關心說:“你離開以后,安夏的遺體怎么辦?畢竟她陪你許久,你定舍不得草率處理?!?p> 高悅?cè)恍φf:“我跟他們交涉了,會幫我看管好,對方也邀請你們?nèi)プ隹停勺≡谀菞澊髲B里,屆時順便幫我留心照看?!?p> “他們待你,果然很好?!甭欩i濤欣喜之間,難掩莫名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