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產(chǎn)
以前的顧延恩確實是這樣的,對我最好的時候,他甚至會為我擋歹徒的棒球棒。
明明我是他的保鏢,他不惜自己受傷也要保護我。
我問到為什么的時候,他說:
“保護我是你的責任,不想你受傷,是我的愿望?!?p> 如今顧延恩正在陪著受驚的蘇晴,怕是只有我困在過去的回憶里。
包扎好傷口后,顧延恩匆忙趕到醫(yī)院。畢竟是為顧延恩受得傷,他于情于理也要關心一下走個過場。
不料,顧延恩的臉上看不到任何關心的神色,他皺著眉大手大腳地扯我剛包扎好的胳膊,疾言厲色道:
“冷杉,誰允許你在宴會上給我擋槍的?你沒看到晴晴害怕地都哭了嗎?”
顧延恩扯我胳膊的手勁很大,肩膀上的傷口被牽扯的生疼。
“可是,蘇小姐并無什么仇家,兇手大概率是來刺殺您的?!?p> “冷杉,你給我聽好了,晴晴的安全大于任何人!因為你的失誤造成了晴晴擦傷,罰你一個月的工資。傷好了就去給晴晴道歉,什么時候晴晴原諒你了,你再回到我身邊當差?!?p> 我原以為,顧延恩來醫(yī)院至少會關心一下我疼不疼,沒想到是為了蘇晴興師問罪的。還好,我已經(jīng)準備離開了,顧延恩我也要慢慢放下了。
“好?!?p> 4.
顧家后花園。
顧延恩和蘇晴在陽光下喝下午茶,蘇晴的腳邊,還蹲著一只渾身黢黑,流著涎水的惡犬卡斯羅。
顧延恩給我一個眼神,暗示我道歉。
我對蘇晴鞠了一躬:
“蘇小姐,對不起,您是顧總心尖尖上的人,訂婚宴那天,我應該先保護你的?!?p> 蘇晴摸了摸惡犬卡斯羅的頭,對我狡黠地笑了一下:
“保鏢最重要的是服從,我手里有一只逗狗的飛盤玩具,等會兒我會把飛盤扔出去,你如果能比我的小狗笨笨先拿回飛盤,證明你比狗的服從性還好,我就原諒你?!?p> 蘇晴的意圖很明顯,無非是拿狗來侮辱我。小時候在外流浪和流浪狗搶食的經(jīng)歷,讓我至今都有些怕狗,更別說以兇惡著稱的卡斯羅。
顧延恩知道我怕狗后,就沒再養(yǎng)過狗,他也會替我趕走身邊的狗。我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顧延恩,希望他能叫停這場鬧劇。
顧延恩忽視了我的求助,催促道:
“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態(tài)度,聽晴晴的?!?p> 蘇晴聞言更得意了,解開了卡斯羅的狗繩,將飛盤遠遠的丟了出去。
“去吧,保鏢小姐?!?p> 就算我經(jīng)過很多體能訓練,卡斯羅畢竟是敏捷的狗,我根本跑不過卡斯羅。
幾個來回下來,我的體能已經(jīng)消耗得差不多了。
更糟糕的是,持續(xù)大幅度的跑動,讓我的小腹有些疼。
要想保住這個孩子,我必須馬上停下來找秦燦打保胎針。
正當我臉色煞白,準備向顧延恩請求休息一下的時候,蘇晴突然吹起了口哨。
原本鎮(zhèn)靜的卡斯羅,喉嚨里突然發(fā)出暴躁的低吼,它的四肢蓄力,突然發(fā)難將我撲倒在地。
卡斯羅肥碩的身體直直撞上我的小腹,我的小腹劇痛,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孩子正在迅速地剝離我的身體。腿間流了很多血,染紅了我的白褲子。
卡斯羅聞到血腥味,更被激發(fā)了兇性,用尖利的犬牙利爪,毫不客氣地撕咬著我的皮肉。
恐懼和疼痛幾乎要壓倒我。
我小聲呼救:“顧延恩,幫幫我,救救”我們的孩子。
“冷杉!”
顧延恩驚慌地站起身,喊著我的名字,想要上前分開我和卡斯羅。
蘇晴突然指尖按住太陽穴,呻吟道:
“延恩,我的頭有點痛,你能不能送我去醫(yī)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