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被虐殺后她重生了
地下的私牢里,昏暗不見天光,有血腥味隱約彌漫。
黎星暖渾身千瘡百孔,鮮血大片大片染紅了單薄的白裙,喉嚨澀疼如被撕裂,幾近奄奄一息。
皮鞋沉穩(wěn)的踏地聲響起,緊隨其后,女人嬌軟的聲線傳來。
“阿晉,等等我~”
黎星暖抬起眼皮,視野里出現(xiàn)一前一后兩個熟悉的身影。
衣裝時髦的女人偎在高大男人懷里,望見她一身狼狽,笑意里藏著張揚與狠毒。
寧婉盯著黎星暖,嘴角微勾。
“星暖姐,爸和弟弟這才走了幾天,你怎么就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狽啊?”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黎星暖就想撲上去殺死她,然而,粗短的鐵鏈禁錮了她的手腳,只要試圖挪動一下,身上的傷口就讓她痛不欲生!
“寧婉!我爸待你如親生女兒??!”
一想到父親被監(jiān)獄里的囚犯群毆致死,弟弟被貨車撞得身首分離,她就痛苦得難以呼吸,“你這殺千刀的白眼狼,你不得好死!”
“嘩啦——”
私牢的鐵門被打開,下一刻,皮鞋狠狠碾在她的肩上。
“賤貨,誰給你的膽子辱罵阿婉,你配嗎?!”
一顆晶瑩的淚珠砸落地面,黎星暖疼得不住抽氣。
護著寧婉的這個男人,謝晉輝,是她相戀多年的男友,曾經(jīng)深愛的未婚夫!
她堅定不移愛著他,卻不知他早就劈腿她的養(yǎng)妹寧婉,聯(lián)合寧婉最終毀了黎氏集團,陷害爸爸入獄被活生生打死,設計弟弟出車禍死不瞑目!
狗男女害得她家破人亡,將她劫入私牢動用私刑。
她滿身的傷口都是拜其所賜,他們居然還有臉問得出口!
“阿婉,別害怕,我在呢?!?p> 謝晉輝轉頭把寧婉摟進懷里,極盡溫柔地安慰,“你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廢人一個,她不能拿你怎么樣?!?p> “嗯,阿晉,我就是怕陸寒舟的人……”
寧婉怯怯道。
“呵,陸寒舟,蠢貨一個?!?p> 謝晉輝指了指黎星暖,冷笑道,“我拿她當條件換人,他居然毫不猶豫來了?!?p> “所以,他現(xiàn)在……”
“一槍斃命簡直便宜他,我讓人喂他喝了毒藥,放干他的血才死的?!?p> 謝晉輝越說越興奮,“堂堂陸氏集團大佬也不過如此,阿婉,以后再也沒人能阻止我們了!”
聞言,黎星暖生生嘔出一口心頭血,眼淚大滴大滴落下。
陸寒舟。
那個愛她如瘋魔的男人,那個占有欲強烈到把她囚在身邊的男人,他愿意把一切獻給她,被她厭惡,還不離不棄,為她落得一個如此慘烈的下場!
他那樣的高嶺之花,在京市乃至A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人物,渾身血液流干而亡。
陸寒舟,是我對不起你……
她閉了閉眼,極度的疼痛和悔恨讓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賤骨頭,你果然和他有一腿吧,怎么,看到姘頭死了就那么難過?”
謝晉輝看不得她為陸寒舟傷心,一腳踩在她的頭上,“早知道就該讓你看看他臨死前的慘樣!”
眼淚模糊了她的眼眶,這一刻,黎星暖再次體會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寧婉看到這一幕,眼底滋生了嫉恨。
都快死了,還能勾得阿晉在意?
她主動挽起謝晉輝的手臂,語氣嬌柔。
“阿晉,她流了好多血,聞著好惡心。
我們走吧,反正黎家人還有陸寒舟都死完了,看她這副樣子,離死也不遠了……”
“呵,我怎么會讓她死得那么容易?”謝晉輝笑得陰毒。
就因為他出身普通,哪怕黎星暖愛上了他,黎家人仍舊對他百般冷漠。
他恨毒了看不起他的黎家人,當然,也不會放過眼前人,曾經(jīng)的黎家千金!
他揮了揮手,有人從角落里走過來。
謝晉輝低聲吩咐幾句,沒過一會兒,那人端來一鍋滾燙的熱油。
“灌進她嘴里!”
黎星暖渾身發(fā)冷,想要掙扎,卻被一巴掌打得不能動彈。
熱油充滿了口腔,爆炸般的痛感直沖天靈蓋,緊接著,一整鍋熱油潑在她身上!
黎星暖被燙得血肉模糊,舊傷覆新傷,她趴在地上,疼到死去活來!
劇痛逼得她想叫出聲。
可是,再痛、再恨,被毀掉的嗓子都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意識逐漸模糊,心頭深植的恨卻越來越清晰。
她恨啊,她好恨?。?p> 絕望中,寧婉故作驚訝的聲音飄過來。
“天啊,人不人鬼不鬼的,這還是黎家大小姐嗎?”
謝晉輝嗤笑:“她算什么東西,阿婉,黎氏現(xiàn)在在我們手里,以后,你才是唯一的大小姐!”
鐵門被重重關上,只剩下黎星暖一人在痛苦中掙扎。
血和淚,悔和恨,如滔天的火焰把她淹沒。
她竭盡最后的生機,向上天起誓。
如果能有重來的機會,她一定會復仇,一定會親手殺了這對狗男女!
還有,陸寒舟……
黎星暖默念著他的名字,她真的好后悔啊。
對不起,陸寒舟。
若有來世,我我會傾盡一切補償你。
恍惚間,黎星暖仿佛看到了那道頎長挺拔的身影,容顏依舊,俊美無儔。
是瀕死的錯覺嗎?
黎星暖猛然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潔白的墻壁,巨大的落地窗,身下的床榻柔軟寬闊,一切顯得陌生又熟悉。
這里,好像不是天堂。
她張了張口,才發(fā)現(xiàn)那些撕心裂肺的疼痛都消失了,唯有頭昏昏沉沉的,渾身無力。
黎星暖緩緩坐起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嚨。
完全不疼。
身上沒有火燒火燎的感覺,遍布的傷口也都不見了。
而且,這個地方……
她看向四周,終于確定了那股似曾相識感從何而來了。
這里是陸寒舟的房間。
她之所以能夠確定,是因為三年前她與謝晉輝訂婚后,他將自己囚禁于此。
整整一個月,黎星暖都在被關在他的臥室里,被迫面對他偏執(zhí)而深沉的愛意。
陸寒舟對她的執(zhí)迷堪稱病態(tài),看似冰冷而不可高攀的男人,卻強制把她鎖在床上,執(zhí)迷地吻上她的鎖骨,低喃著愛語……
“愛我不好么?還是說,你真的想嫁給他?”
“……又哭了,不過,你哭的樣子,真美?!?p> “你沒有逃離的機會,所以,乖乖待在我身邊吧?!?p> 腦海里浮現(xiàn)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回憶,她心尖一顫,趕緊揮散紛亂的思緒。
等等,陸寒舟不是已經(jīng),而她也……
她睜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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