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因?yàn)槲抑辉竿蝗斯舶资?/h1>
他要拿崔令容如何是好。
李承裕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崔令容恬靜的睡顏,平日里的崔令容總是歡脫的、古靈精怪的,又是不拘世俗的,此時(shí)卻是如此的乖巧。
可再如何,崔令容也放棄了他,今日她又以“妾身”自稱,不就將前些時(shí)日二人恩愛的假相撕破,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她不愿意。
今日說出口的話本就是一時(shí)失控,清醒過來時(shí)便已經(jīng)后悔,卻不知怎么再開口比較好。書房外面全福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只不過直到院子里燈都熄滅了,也沒見到崔令容的身影。
李承裕苦笑一下,她是真的對(duì)他心狠,連個(gè)臺(tái)階也不肯給他。
“到底是為什么,你連看都不肯看我一眼。”李承裕呢喃出聲,他伸出手想要撫摸崔令容的臉,卻在觸碰到的前一秒停了下來,收回了手。
是膽怯,是害怕,是不敢褻瀆。
李承裕站起身來,轉(zhuǎn)身欲走,不防衣角被人拉住,“殿下因何而來?”他回過身,卻見崔令容撐起身子直直地望著他。
他冷下面容,說出口的話還帶著幾分倔意,“不過是來瞧瞧你收拾好沒有?!崩畛性3冻鲆陆?,就要轉(zhuǎn)身離去。
“殿下真的沒有什么話想跟我說嗎?”崔令容脫口而出,話語里隱藏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急切,他大半夜來自己這里,難道不是有話想說嗎。
李承裕轉(zhuǎn)身,兩人之間只隔了幾步遠(yuǎn),他扯了扯嘴角,“你都做好了選擇,我要說的話難道還能改變些什么。”
“殿下不是問我為何不肯看你一眼,難道殿下不是想要知道原因嗎?”崔令容反問出聲,燈火微暗,連距離都好似拉近了些。
李承裕一只手背在身后,握緊成拳,他的嗓音微顫,“是,我是想知道,為何你自始至終都不曾考慮過我?”
崔令容坐起身來,滿頭烏發(fā)傾泄,如水幕般鋪展開來,臉上全是堅(jiān)定,“因?yàn)槲抑辉竿蝗斯舶资?,我的夫君也只能有我一人。?p> 將這些話說出口,崔令容如釋重負(fù),身為李承裕名義上的侍妾,她這番話可謂大逆不道,可她不后悔,橫亙?cè)谒屠畛性Vg的絕不止這一星半點(diǎn),但這是個(gè)開始。
如醍醐灌頂般,李承裕快步上前,半跪在床前,同崔令容平視著,眼中是和崔令容一般的堅(jiān)定,“我只有你一人,絕無她人?!?p> 見崔令容根本不信,他伸手拉過崔令容白皙的小手,貼在自己的胸膛,語氣焦急,“容兒,你信我,我從始至終都只碰過你一人,絕無他人?!?p> 要不是提前看過小說,她倒還真被李承裕的一番作態(tài)騙過了,可惜,她知道所有。
“殿下,你不必如此,我們之間本就不合適?!崩畛性?duì)她的維護(hù)也好,給她的寵愛也罷,本質(zhì)上她都只是李承裕的一個(gè)附屬品,是不需要靈魂和思想的。
“容兒,”李承裕臉上染上痛苦的神色,他拉住崔令容的手緩緩?fù)?,帶著一股決然,“你會(huì)知道的?!?p> 崔令容目瞪口呆,自己的手被迫碰到了一個(gè)軟軟的東西,不過片刻便變得灼熱起來,囂張地抵著她的掌心,“殿下!”她想要奮力地抽回手,李承裕這個(gè)臭流氓,他怎么能……怎么能這樣!
她伸出腳去踢李承裕,高聲喊起來,“采蓮!采蓮!”房門被推開,采蓮一臉慌張地跑進(jìn)來,“主子,怎么了?”
卻見屋內(nèi)只有崔令容一臉通紅地坐在床上,被子有些凌亂,這個(gè)李承裕竟敢翻窗逃跑,真是個(gè)采花賊!
“沒事,我做了個(gè)噩夢(mèng),有些嚇到了,將燈燃亮些吧?!贝蘖钊萜鹕淼教炕鹕蠝刂乃柽?,用力地搓著自己的手,那怪異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她的手上。
崔令容越想越氣,原以為李承裕好歹是個(gè)君子,沒想到竟然這樣孟浪。
而翻墻回到隔壁院子的李承裕則是不可置信般看著自己的身下,竟然是真的,難道只是一時(shí)的效果?
上次明明做足了準(zhǔn)備,卻被迫落荒而逃,給李承裕留下了不小的陰影。這一次,李承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水平,待到半刻鐘后,李承裕這才真的相信,原來他并沒有隱疾。
李承裕一邊擦著身子,又將手指仔仔細(xì)細(xì)地清洗了一遍,方才想起自己剛才從崔令容的院子中被迫逃走,也沒來得及跟她說清楚,只怕她更惱自己了。
不過,自己既然沒有隱疾,那崔令容,李承裕堅(jiān)定了眼神,自己勢(shì)在必得。
翌日一早,崔令容便催促著采蓮和挽秋收拾東西,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要是李承裕再來跟她攤牌一次,自己可承受不住了。
全福在一旁唉聲嘆氣,這兩個(gè)小祖宗喲,什么時(shí)候才能和好,這一天天的,整得他兩面不是人?!按拗髯樱头€(gè)軟吧,殿下此刻肯定正在等著您呢?!?p> 服軟?這輩子都不可能的,崔令容的聲音越發(fā)大了起來,“采蓮,把那個(gè)也帶上,可能用得著?!彼致愤^全福,挑剔道:“哎呀福公公,這兒太擠了,要不您先在外面等?”
院子里吵吵嚷嚷,李承裕在隔壁院子聽得清清楚楚,他已經(jīng)不想送崔令容去青松觀了,既然他沒有絲毫問題,那他便一定要拿下崔令容的心。
“去,將莊子里的馬車輪子都卸了?!崩畛性鰶龅胤愿赖?,“再將馬都趕出去放著?!彼幌胍蘖钊葑?,自然有的是辦法,先將人留下再慢慢哄。
正要出門時(shí),小圓子苦哈哈地跑過來,“主子,莊子里的馬車都?jí)牧?,還在修呢,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才能修好?!?p> 馬車壞了?這么巧?崔令容狐疑地瞅了一眼全福,全福連連擺手,表示絕對(duì)不是自己做的。
“那騎馬,騎馬過去?!贝蘖钊輷Q了個(gè)方式,馬總有的吧。
誰知還真沒有,連馬都被趕出去了。這下崔令容總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這李承裕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她將懷里的包袱扔給采蓮,怒氣沖沖地踹開隔壁的院門,“李承裕!你身為皇子竟然還說話不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