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蕭聲穿透了梅林,傳出了求救信號,是他!
一定出了什么事,這個曲調(diào)是李板橋在徐若溪面前吹奏練習(xí)了很久的調(diào),徐若溪不知道該怎么辦,現(xiàn)在天色還不算晚,她卻不知道朝哪個方向去接應(yīng)李板橋。
李板橋是她前五年在都城酒館認(rèn)識的朋友,為人雖然大大咧咧,但是也為人成熟,有一種江湖人沒有的爽直。
她忙著返回二樓的棋館,匆匆翻出了火信又帶了三個紙糊燈籠匆匆往來她的棋館最近的一條小路走去。
也顧不得這月色恐怕是要落下了。
月光啊,保佑我找到李板橋就好了,他是我近五年來最好的朋友,為人有些說出來不足為外人道的熱情。
徐若溪沒再敢停留,她匆匆用火信點燃了燈籠,沒有太敢大聲的呼喚他。
果然沒有太遠(yuǎn),才走出了十多米的距離,她就被藏身于一棵梅樹后的李板橋叫住了。
“救命啊,徐若溪?!?p> “你怎么了?”徐若溪輕聲的詢問道。
“我奉東統(tǒng)大人手下一個縣官命令,將官府發(fā)給江東府衙給將士們應(yīng)對敵軍的糧草軍餉護(hù)送到這個地址,然而沒有等到流民,竟然誤中了敵人的化術(shù)詭計,裝扮成我大國流民,用一種不知名的帶毒武器致我等全部昏厥了三個小時左右?!?p> “咳咳。”
“你先歇一會兒吧,這會兒既然昏迷了三個小時,你又是怎么回來的呢?敵軍竟不取你性命?”
“說來正是這樣。我本想自己作為招編進(jìn)入的一個,押完這次驃也就是來回一個腳程十來天的樣子。但是卻沒想到半途遇到了大雨?!?p> “也不知為何,他們竟然沒有取我等性命,只因為我猜他們忙著押送走劫銀?!?p> “哎呀,你既然沒有被打殺,你這滿身一條一條的傷痕又從何而來。”徐若溪驚訝的問到。
“此事不瞞你,押送丟了糧餉是死罪,只因為縣官大人下的手下大哥看我們既是編外,又年歲尚小,就有一個叫宋玉的大哥,把我們的登記冊拿了,把我倆打了一頓放了。”
“說是他們是官家身份,不至于死,但是到時候拿人充數(shù)就會從我們身上來?!?p> 徐若溪痛惜的問到:“你們幾個就這樣老老實實的挨了這頓打?”
李板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實在是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偽造我們幾個沒有任何懲罰就擅自返回的行為。
“正好官家已經(jīng)查到線索,沒有耽誤在我們身上的時間,而且,實在是我人身體沒得其他大哥健壯,回來的路上感染了些許風(fēng)寒,也不是什么大事?!?p> 徐若溪聽了他的解釋也明白了這件事的來去始末。
她抬手把幾個燈籠攏在一起,又從身上扯下一根綁帶,把幾個都固定在一處。
然后用左手?jǐn)v扶著李板橋,高熱的額頭顯示著他現(xiàn)在實在是不舒服,還好,他還認(rèn)識自己家棋館的回程。
不然,恐怕是堅持不到這里的來路,就要昏倒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