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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自無心水自閑

第17章 倒霉

云自無心水自閑 聿天使 2001 2025-01-18 10:37:33

  “這是咋了,這是咋了?”正在收東西的胖嬸,看到回來的公子和水月一身泥,驚呼道。

  云若谷臉色鐵青,沒有回應,徑直進了云厝。

  牽著電動車的水月一臉尷尬地解釋道,

  “剛不小心將電動車騎進水田里。”

  “妖壽啊,人沒事吧?”胖嬸忙問道。

  “人沒事,就是將公子氣壞了。”

  剛才云若谷真的殺她的心都有了!

  “人沒事就好,趕緊進去洗洗,別著涼了。

  電動車停這,我晚點來沖干凈,再牽進去。

  我先去給你們煮姜湯。”胖嬸連連交代道,轉身也進了云厝。

  水月將同樣都是淤泥的電動車,停在埕上一角,從角門進屋,一身泥的,她還不好直接進屋拿衣服,只能先去沖干凈腳,再進屋拿衣服,進浴室沖澡。

  剛摔進去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懵了,完全想不通怎么會騎進水田。

  這條路,她沒騎一千次,也有幾百,完全輕車熟路的。

  以至于癱坐在水田里,一動不動,還是被云若谷揪著后領,一把提溜起來,才回過神。

  他當時一定是氣得失去理智,不然也不會連名帶姓地吼她。

  甚至忘了她不姓云,她姓水!

  花了半個小時,終于洗干凈,聞不到土腥氣,水月才松了一口氣,走出浴室。

  胖嬸已經(jīng)煮好姜湯,端來,催著她趕緊喝了,不要著涼。

  然后一邊嘀咕著,不知道公子喝了沒,一邊往后落走去。

  水月喝完姜湯,雖有些辣,但確實整個人都熱了,舒服了不少。

  由衷慶幸還好云厝還有胖嬸他們,平時有個照應,不然這會兒哪有什么姜湯喝??!

  晚飯時分,

  水月全程都不敢抬頭,就怕一抬頭,就看到云若谷在瞪她。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彼轮鲃拥狼傅?。

  不管怎么樣,她確實不該幫倒忙,將公子載進水田里,摔了一身泥!

  云若谷抬眸看向水月,水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低頭避開他的視線。

  云若谷那眼神,冷得要將人速凍一般。

  “你要是故意的話,我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升天了?”云若谷冷冷道。

  “沒那么嚴重啦,這次真是意外,下次我會注意的!”水月抬起頭窘迫地解釋道。

  “還有下次?”云若谷沒好氣道。

  她該慶幸他的電腦沒事,不然他滅了她的心都有了。

  “沒有下次,沒有下次!”水月連忙搖著頭回道。

  云若谷收回視線,懶得再跟水月計較。

  明明是她的問題,但他跟一個小鬼計較,顯得自己小氣沒品。

  他不是一個情緒沖動的人,回到云厝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已經(jīng)快被水月氣死。

  他給了她提條件的機會,偏偏她一根筋,非要等他繼承了遺產(chǎn)才愿意搬走。

  說到底這不過是她賴在云厝找的借口。

  “還剩下一星期!”

  “什么?”水月一臉不解地看著云若谷。

  “我給你的最后期限還剩下一星期!”云若谷提醒道。

  “那你趕緊簽署接收遺產(chǎn)啊!”水月催促道。

  “我只要云厝!”

  “我是不可能嫁給你的!”水月想都不想,瞪大雙眼,義正辭嚴地表態(tài)道。

  云若谷臉一下子青了,再次被水月氣道,

  “我沒說要娶你!”

  “那你趕緊繼承遺產(chǎn)啊!”

  “我只要云厝——算了,跟你這個小鬼說不清。

  一星期后,你要是不搬出云厝,我就讓人請你出去!”云若谷下著最后通碟。

  “你沒權利這樣做!”水月抗議道。

  “這是我家!”云若谷瞪著水月。

  “但我有居住權!”水月避開云若谷的視線,低低地為自己辯解道。

  云若谷已經(jīng)氣得無法水月繼續(xù)理論下去,他不想猝死!

  水月偷偷抬眸瞟了一眼云若谷,

  完蛋了,錦鋰的事還沒解決,又將公子載進田了,雪上加霜!

  吃完飯后,

  云若谷起身走出餐廳。

  水月收拾碗筷到廚房洗。

  胖嬸讓她去看書,她來就好。

  她也沒跟胖嬸爭,洗了手后,回房間做作業(yè),復習功課。

  她現(xiàn)在是大二的學生,功課還是挺重的。

  作業(yè)還沒做完,窗外飄來一陣小提琴的聲音。

  如果是平時聽到,她一定會覺得悅耳動聽,但這會兒她因為小論文還沒完,正煩躁的時候,聽到這聲音,更覺得是噪音。

  不用問也知道是誰在拉,畢竟云厝,除了田伯會拉點二胡外,沒有人會樂器,她更是個音樂白癡!

  水月戴上耳機,跟自己說,這是云厝,云若谷是云家的主子,她管不了他。

  而且現(xiàn)在還沒過十點,也不算擾民。

  十分鐘后,水月還是破功了,決定去跟云若谷商量一下,能不能白天再拉琴?

  她那篇小論文今天是最后截止時間,而她別說修改了,連初稿都還沒整理完。

  水月剛走到櫸頭,就看到斜椅在立柱和護欄邊,云淡風輕地拉著小提琴的云若谷。

  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臉,再加上夜色的關系,看不清表情,但周遭莫名彌漫著一股哀傷的氛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云若谷拉的曲的關系。

  后來,她才知道云若谷拉的小提琴曲叫《Forest Hymn》,出自音樂家Bill Douglas的專輯《A Place Called Morning》,描寫的是森林的靜謐和優(yōu)美,她卻聽出淡淡的哀傷。

  琴聲停了,水月回過神來,對上云若谷的視線,才恍然回過神來,她過來是做什么,忙懇求道,

  “我……我在做作業(yè),公子您能明天白天再拉琴嗎?”

  云若谷收回視線,就像沒聽到水月的話一般,換了一首更吵的曲子《Without words》。

  她不來勸,云若谷拉的小提琴,她還能當背景音樂,至少悅耳。

  她來勸了之后,云若谷拉的曲,更讓她抓狂,更別說靜下心來寫論文。

  水月輕嘆了一口氣,看來是報復她前幾天不讓他去趕人的事。

  郁悶地轉身往回走,還是塞耳塞吧!

  走了幾步,又不甘心地停了下來,轉頭對云若谷喊道,

  “你拉的小提琴,太吵,太難聽了!”

  然后不等云若谷回應,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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