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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承包殯葬一條龍后火了

第十七章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謝明更加的火大了,沒想到這小娘子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他。

  剛要說什么,直接被她打斷。

  “明日,最多明晚之前,我一定把錢都還上!”

  陶桃看向他,臉上認(rèn)真,目光沉著堅定。

  謝明皺著眉頭,狐疑地打量著她,心里在盤算著她的話能信幾分。

  “你多等一天不會損失什么?!?p>  “你們不會是想跑吧?!”

  “要跑我們早就跑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

  思量再三,最終他還是點了點頭:“行,你要是敢騙老子,老子絕對要把你賣進青樓,想必你也知道,青樓沒有你好果子吃!”

  他們走后,沒熱鬧瞧了,門口那些好事者也就作鳥獸散。

  陶桃趕忙將母親扶起來,陶母卻固執(zhí)地要把全部東西撿起,連哭泣的弟弟都不顧了。

  “這鋪子絕對不能給他們!你爹還會回來的!”

  她跪在地上拾掇,臉色特別難看。

  見她如此執(zhí)著的樣子,沒有辦法陶桃只好先去安撫弟弟。

  “別哭了,你看有糖畫人,很甜的,你快嘗嘗?!?p>  她蹲在七歲小孩面前,用衣袖擦了擦他臉頰的眼淚。

  陶良憋著嘴,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她有些受不了,還是用他自己的衣服給他擦的鼻涕。

  “好了好了,進里面去吧。”

  他點點頭,拿著糖畫人跑了進去。

  陶桃叉著腰,看著滿地的狼藉,頓時頭疼不已,紙人紙馬變得破破爛爛的,金銀元寶撒在地上踩扁了,連她閑時做的紙扎手槍都壞了。

  真希望這玩意兒變成真的,把他們都突突了。

  “娘,你去休息吧,我來收拾?!?p>  陶母沒有回應(yīng),她轉(zhuǎn)頭看向她,發(fā)現(xiàn)地上一滴滴的水跡。

  她緩緩蹲下來,“娘怎么了?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我會處理好的。”

  “你爹說過他會回來的,他不會拋下我們不管,他不是這樣的人……”

  陶母哽咽著聲音,淚珠不斷地在臉上滾落下來。

  她娘是一個很典型的嫁夫從夫的柔弱賢惠的女人,事事聽從丈夫,沒有自己的主見和獨立思考的能力,才會導(dǎo)致了她爹賭狗的誕生。

  陶母阻止不了,也無法離開,她拼命想要維持這個破碎的家,面對來催債的人她只能哀求,面對刻意為難的客人,她只能討好。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也沒人教她應(yīng)該怎么辦。

  一個孤兒寡母,守著一個人人討嫌的殯葬鋪子真的很難。

  從陶父走后,鋪子就沒有接過一個葬禮的單子,全靠賣點小紙活為生。

  什么好吃的都留給了姐弟兩,她自己變得營養(yǎng)不良,瘦弱不堪,時不時的生病。

  今日在女兒面前的眼淚,足以說明她內(nèi)心的堅強已經(jīng)到達了極點,她很無助。

  陶桃傾身雙手摟住她:“娘,沒關(guān)系的,他不回來就不回來,我能照顧好你們,我長大了,我可以撐起這個家,以后你不用這么累?!?p>  陶母控制不住地趴在她肩頭悶悶地抽泣。

  花了將近一個半時辰,勉強收拾好。

  陶桃坐在門口,撐著下巴,雙眼放空,思考著問題,偶爾有路過的行人。

  她從懷里拿出一枚屈身獸頭的環(huán)行玉玦,乳白中參雜著一抹淺青,質(zhì)感溫潤,造型雅觀別致,好看極了。

  打定主意,她將玉玦握在手心,起身朝著前方走去。

  兩刻鐘后,她抬頭看著熟悉又陌生的黑色建筑物,徘徊了一會兒,直接坐在一旁的臺階上,孤零零的縮成一團。

  當(dāng)時太著急了,早知道當(dāng)初先讓他們交一部分錢,而且價格也沒和他們談。

  現(xiàn)在尸體又不在這,他們還不知道會不會認(rèn)賬呢。

  在她終于下定決心起身走進樞密院時,一輛馬車緩緩?fù)T陂T口,似有所感,她轉(zhuǎn)身看去。

  男人身著深緋色麒麟金絲刺繡袍子,步伐不急不慢,還有種懶散的意味,在月光和深緋衣袍的映襯下那張面容更添了幾分映麗之色。

  他的感官很敏銳,只一眼便察覺到,這種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

  她的臉上帶著些許茫然,身體瘦削,站在那里薄薄的一片。

  她沒有說話,而他的目光太過鋒利,讓她忍不住移開了視線。

  段乾停站在馬車前,忽然抬手示意身后的陳景和上前。

  “四爺?!?p>  “去問問?!?p>  說完他徑直上了馬車,完全沒看到陳景和錯愕的表情。

  四爺什么時候轉(zhuǎn)性了?還會關(guān)心起人了?

  他撓了撓頭,不明所以。

  隨后轉(zhuǎn)身向陶桃走去。

  陶桃見他靠近,下意識地笑了笑。

  “你來樞密院有什么事?”

  “大人,半個月前我不是接了你們的生意嗎…”

  “嗯,怎么了,是邱家出什么事情了嗎?”

  他點頭,疑惑地問。

  “不是邱家,是我?!彼噶酥缸约?。

  “你?!”

  “雖然你們家的總使大人還沒有下葬,但是能不能先支付一下我的報酬?”

  “實在是對不起,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

  她將手背在身后,攥得緊緊的,有點忐忑不安。

  “多少?”他問。

  她默默比了一個數(shù)字三的手勢。

  然后她就聽到了一個很驚訝的聲音。

  “三千兩?!”

  陳景和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心想著這小娘子還真是會獅子大開口。

  陶桃聽言,連忙擺手,急著解釋:“不是不是!是三百兩!”

  他緩了口氣,他就說怎么可能嗎,再說邱閆令也不值三千兩啊。

  隨即從衣袖拿出三張銀票。

  “喏,剛好三百兩。”

  陶桃接過,“多謝大人?!?p>  “不用謝,要謝就謝他吧。”

  陳景和笑了下,轉(zhuǎn)身上馬,一行人走了。

  “這段乾人還挺好的……”

  不用想也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誰,如今樞密院最大的官不就是段乾嘛。

  樞密院的馬車一路朝著皇城而去,出示令牌,穿過麗正門,陳景和就上了馬車,車轱轆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回蕩在靜謐地宮道上。

  大約有一刻鐘的時候,崇政殿就在前面,馬車緩緩?fù)T趯m道的路口。

  陳景和先下馬車,后面是段乾。

  “四爺,那我就在這候著了。”

  他嗯了一聲,大步向前。

  在上臺階的時候,有人遇到了他。

  是刑部尚書賀從束。

  中年男人朝著他拱手行禮:“段大人,真是許久未見。”

  段乾唇角微勾,頷首,“半個月前總使的葬禮怎么沒見你?”

  兩人邊走邊聊。

  他嘆了口氣:“是賀某的問題,隨州出了一起私販官鹽的案子棘手的很,不得已賀某前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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