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玫瑰古堡(12)你的血很甜
牛肉看起來很鮮嫩,肉質層次分明,油脂還“滋滋”冒著熱氣。
饒是盛音吃慣了山珍海味,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是最頂尖的那一批。
但,最誘人的還是那盤鮮紅果醬。
又香又甜,勾得緊。
“我要你親手喂我?!?p> 盛音眼睛盯向緩緩浸潤進緊致肉排里的果醬,張開紅潤的櫻桃小嘴,“啊——”
少女的臉很白,眼睛很亮,長而卷的睫毛撲閃著。
愈發(fā)襯得紅唇粉嫩。
尤其現在微張著,還能隱約看到里面潔白整齊的貝齒。
以及藏在更深處比嘴唇更加嬌嫩的粉舌。
漂亮極了。
衛(wèi)宴微低著頭,長長的銀發(fā)跟著如瀑布傾瀉,有著碎冰輕晃的光澤。
同樣光澤感的銀白睫毛下,是雙瞳仁分明的眼睛。
此時,這雙漂亮眼睛緊緊鎖著少女的臉,唇齒和軟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得目不轉睛。
盛音張著嘴等了會兒,沒等到男朋友下一步動作。
她不解的蹙起眉頭,抬眼望過去,語氣有些不高興,“你不愿意?”
“不、不是!”衛(wèi)宴從輕微愣神的狀態(tài)中回神,慌忙搖頭。
他摘掉織金手套,露出那雙骨節(jié)分明、異常漂亮修長的手。
完全不嫌棄的,用這雙好看到甚至能珍藏起來的藝術品,取代鬼氣捏住片好的牛肉。
往前遞了遞。
盛音咬過牛肉,軟舌無意卷到他白皙冰涼的指尖,留下微微濡濕的水痕。
衛(wèi)宴觸電般收回手,她身上跟尋常鬼不同,又暖又軟,連帶著那股熱意從指尖一直傳遞上來,燙得他手指微顫。
“你這個果醬味道真不錯,很甜很好吃?!笔⒁舨[起漂亮貓眼夸了聲,嘴唇上沾了點果醬,更像是誘人親咬的果凍。
“我很喜歡?!?p> 衛(wèi)宴銀白睫毛顫了顫,如碎冰浮動。
耳朵尖尖也在發(fā)紅。
她說……他的血很甜,很喜歡。
一種不知道該如何描述的情感從心底油然而生,像是溫暖又冒著泡的溫泉水,咕嘟咕嘟,浸潤得他心臟都感到滾燙。
“你喜歡的話,還有很多?!毙l(wèi)宴定定瞧著盛音,眼底深處暗色翻涌。
他很喜歡她的夸贊,就算把血都放干了做果醬,只要她開心,他也無所謂。
甚至很興奮。
衛(wèi)宴黑白分明的眼眸注視著盛音,一想到她可能會開心的樣子,發(fā)尾就卷成愉悅的小圈圈。
盛音也一直在仔細觀察男友。
見了幾次面,又冷靜過一段時間,她也發(fā)現男友似乎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就像是……失憶了似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段時間他的所作所為就很合理了。
盛音心里琢磨著,面上不動聲色,直接問他:“你之前怎么一副完全不認識我的樣子?”
她向來是個長嘴的,及時溝通,有話直說,總比憋在心里亂猜強。
現在逮到機會,肯定要好好抓著男友仔細問個明白。
衛(wèi)宴眨眨眼,眼神仍然是茫然的,語氣無措,“……什么?”
他們不是才剛認識嗎?
為什么這樣說。
衛(wèi)宴緊緊抿住唇,雖然還不明白他自從遇見盛音后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都是些什么,但他腦袋不笨,已經能從她的反應和話語中察覺出一些端倪。
衛(wèi)宴蒼白的臉更加蒼白。
她這是……把他當作是誰了?
這猜測像重錘,直接把他從溫泉里撈出來丟進長白山,心臟驟然冰冷。
盛音看到男友仍然是這副懵懂無知的傻傻樣子,有些頭疼的扶額。
無論男友是真的失憶了,還是在裝傻演戲,單單只是詢問,她也不好判斷。
等下,她有辦法了!
盛音那雙漂亮的貓眼猛然一亮,想到就做,直接對著衛(wèi)宴勾了勾手指。
“過來?!?p> 衛(wèi)宴下意識低頭靠近,“怎么了?”
盛音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手臂往上一勾圈住他脖子,再往下帶了帶,踮腳。
櫻花般柔軟的嘴唇碰上衛(wèi)宴的唇瓣。
一陣玫瑰的馥郁花香襲來。
衛(wèi)宴睜大雙眼。
他幾乎是瞬間僵立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全部被感官侵占。
嘴唇上甜滋滋的味道,以及她跟怪物不同的,像是人類般的溫暖溫度。
盛音在他唇瓣上輕輕蹭了蹭,衛(wèi)宴仍然是一副呆呆的、被強搶民男的木頭樣子。
難道真的失憶了?
這可不像是衛(wèi)宴平時的反應。
盛音心里有點氣,又有點慌亂無措,帶著股賭氣和一探究竟的意味,第一次主動探出舌尖,在衛(wèi)宴嘴唇上輕輕舔了舔。
衛(wèi)宴的唇瓣很涼很涼。
可能是當了恐怖NPC的緣故,連身體上的溫度也是冰涼涼的,但唇瓣還是一如既往的柔軟。
還是沒反應。
盛音手足無措,腦袋亂糟糟的想要拉開距離。
如果她都主動到這地步,衛(wèi)宴還跟木頭似的,那大概就是真的失憶了。
可幾乎是她拉開的下一秒。
衛(wèi)宴彎下腰,比腦子更先想清楚的,是興奮的身體,以及行動。
他不允許香味遠去,迅速捕捉到比唇瓣更加甜蜜柔軟的觸感,手掌緊緊箍住盛音纖細的腰肢,將她帶回到懷里,虎牙齒尖在她舌根輕咬磨過,帶著點微微痛意的癢,占有和標記的意味。
好喜歡,好愉悅,好快樂。
衛(wèi)宴完全進入興奮的狀態(tài),感覺身體都要爆炸了。
在他背后,衣料凹凸起伏不平,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要掙扎著突破出來。
幾乎是下意識。
他把手伸到洛可可白裙腰線的交界處,摟著她,隔著冰涼昂貴的粉鉆,雕花銀碎的暗紋,在迷人的腰窩上不輕不重揉按了幾下。
衛(wèi)宴隱隱覺得這場景有幾分熟悉,但刺激的感官根本容不得他細想,只是憑借本能,想讓懷里的人開心舒服。
突然,嘴唇上傳來陣尖銳痛意。
“衛(wèi)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盛音感受到衛(wèi)宴這一套行云流水的小動作,咬破他嘴唇,后退幾步徹底拉開距離。
她那張精致漂亮的臉上浮著緋紅,用手背重重擦過嘴唇,像擦掉什么臟東西似的,邊擦邊氣洶洶瞪他。
“你別再裝了!裝得一點都不像!”
“什、什么……?”
衛(wèi)宴看著眼前態(tài)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氣哼哼但更顯俏麗的盛音,如犯了錯的孩子,從沸意燥熱到渾身冰涼,茫然無措站在原地。
那雙永遠冷漠姝麗的眼睛浮現出幾分濕潤霧氣,語氣委屈,像是下一秒就要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