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等你哪天死了,媽媽給你刻碑上,流芳百世!
近了,近了!
江知月的手馬上就要靠近那扇門了!
沈思遠和李菲菲一臉期待,緊張的盯著江知月。
可就在手指即將碰到門的時候,江知月猛然間收回手,而后在沈思遠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lǐng)子,將人推了進去!
門吱嘎一聲打開。
“嘩嘩……”黑乎乎的拖地的水將一臉驚詫的沈思遠澆了個透心涼。
“啪嗒!”盆掉在地上,叮里哐啷的轉(zhuǎn)了好幾個圈圈才堪堪停下。
“哈哈哈哈……哈?”教室里組團看笑話的人剛開始笑,看清楚被淋成落湯雞的是沈思遠后,尷尬的停下。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淦!多虧老娘聰明!”江知月感慨一聲,撇了一眼臉色驚詫似乎是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李菲菲,隨后踩著小高跟走進教室。
看著黑乎乎的水滴滴答答順著他的頭發(fā)絲往下滴落的沈思遠,江知月掏出絲帕捂住口鼻,嫌棄的退后一步:“嘖,辛苦兒砸給媽媽踩坑,媽媽會記住你的孝順?!?p> “等你哪天死了,媽媽給你刻碑上,流芳百世!”
沈思遠:?。。?p> 什么叫刻在碑上流芳百世?
江知月腦子病的不輕!
“啊啊?。〗拢。。 ?p> “你耍老子是不是!”
沈思遠怒吼,結(jié)果腦門上的水順著鼻子流到了張開的嘴巴里,怪味兒發(fā)臭的液體瞬間讓沈思遠作嘔。
抱著一旁的垃圾桶吐了個昏天暗地。
“怎么會呢,畢竟媽媽是如此的心善?!苯聞e開垂落耳側(cè)的發(fā)絲,一臉的無辜。
“這,誤會,肯定都是誤會。”李菲菲終于回過神,對著還震驚不已的眾人使了個眼色:“大家說對吧?”
可精心策劃的眾人卻并沒有附和李菲菲的話,反而是譏諷的看向江知月,一個個眼里透露著惡作劇失敗后的可惜:“怎么會是誤會呢!”
“這可是我們專門為江知月打造的驚喜!”
“倒是你們兩個怎么回事?讓你們將人帶過來這點事情都做不好,干什么吃的!”
指責(zé),對準(zhǔn)了正在嘔吐的沈思遠,和一臉慘白的李菲菲。
李菲菲絕望的閉了閉眼睛。
不管江知月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可短短幾分鐘足以告訴她,眼前的江知月可不是以前那個任人宰割的江知月。
這些人怎么回事?
是看不懂她的眼色嗎?
“菲菲,你這出門一趟,怎么眼睛還不舒服了?抽著了?”其中一名女生好奇的看向李菲菲。
李菲菲:“……”
第一次覺得人生是那么的絕望。
“小妹妹,人家是在給你們使眼色呢,要不我來給你翻譯翻譯?”
“我這人心善,翻譯一次五十萬?!苯乱浑p狐貍眼,好整以暇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明明看上去笑意吟吟,可眼底卻是極致的冰冷。
五十萬?
嘴巴鑲金了不成?
兩塊嘴皮子一磕一碰的就五十萬!江知月窮瘋了不是!
“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
“江知月,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一個目測一米八的男生不懷好意的走上前,一邊走一邊扭動著手腕,眼里帶著興奮:“你要是不愿動,本少爺不介意幫幫你。”
“哦?”
江知月淡笑,雙手環(huán)胸,右手食指有節(jié)奏的敲打在手臂上,看著面前緩緩走過來的少年:“怎么幫?”
“怎么幫你不是最清楚嗎?”
“以前這種事情,本少可沒少幫你?!甭酚罘残Φ膼毫印?p> 怎么幫的來著?
江知月努力回憶。
模糊的記憶猶如開閘的洪水,瞬間涌出。
哦,比如扇巴掌,比如和現(xiàn)在一樣,比如讓人學(xué)狗叫,比如……
【統(tǒng)子,給我一個不殺他的理由?!?p> 【宿主,我的好宿主,沖動是魔鬼,砍什么人,訛他錢!狠狠訛!統(tǒng)子支持你!】
江知月沒有理會系統(tǒng)。
“敢搶念念的男朋友,我看你是……”路宇凡抬手對著江知月的臉而去。
可下一秒,江知月速度極快的抬手一把揪住了他的頭發(fā),死死拽住,一腳踹在了某個重要地方。
“啊啊啊啊?。 ?p> 寬闊的教室里,瞬間響起殺豬般的叫聲。
李菲菲閉眼。
天老爺,果然是這樣。
但這不能怪她,她提醒過了的。
“江知月!你居然敢打人!!這里是學(xué)校!”盧睿澤一把擋住江知月的去路,一臉的憤怒。
“打人?”
江知月視線落在盧睿澤身上,伸出舌頭舔了舔紅唇,眼尾微微泛紅,整個人透著一股子極致的暴虐,卻又無端的帶著幾分魅惑:“我還敢殺,要不你上來試試?”
手上的動作用力,哭喊著的路宇凡一時間竟是不知道是捂下身還是捂頭上,嗷嗷直叫。
全然沒有了方才惡狠狠的架勢。
那雙狐貍眼里,帶著殺氣。
盧睿澤臉色一變,被嚇的后退了一步:“你,你敢!”
嘴上硬,但身體很誠實的讓出一步。
江知月拖拽著哭喊的路宇凡,大長腿將椅子勾兌出來,不知道哪來那么大的力氣,揪著路宇凡的臉便狠狠地摁在椅子上。
混合了黑巧克力的膠水顯然是剛涂抹上去的,一張俊臉迎面懟上去,糊了滿臉。
“啊啊啊啊??!”
“江知月你瘋了!這是膠水!!”
“這要是弄在臉上干了會毀容的!”原先說話的女孩,捂嘴尖叫,驚恐萬分。
“我還以為你們不知道呢?!?p> 江知月一一掃過在場的人,少男少女個個長相精致,都是青春正盛的年紀(jì),可精致的外殼只是包裝,內(nèi)里的屎才是核心本質(zhì)。
“江知月,本少爺弄死你!”被抓著頭發(fā)的路宇凡終于是緩過了胯下的疼痛,抬手就要去抓江知月。
“聒噪的像個老頭子?!苯乱稽c兒也不慣著,抬腳將人踹開。
這一腳力氣十足,直接將人踹到了墻上來個反彈。
“啊啊啊?。∥业念^發(fā)!”
路宇凡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像是針扎一樣的感覺遍布整個腦子。
抬手一摸,好家伙,鮮血淋漓。
江知月看著手中的頭發(fā),嫌棄的丟遠了些。
她這人有個毛病,就是忍不了一點。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忍一時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腫,憋一天肝氣郁結(jié),氣一下甲狀腺結(jié)節(jié),罵一句心肌梗塞,讓一點內(nèi)分泌失調(diào)!
眾人又驚又怒的看向江知月,這下沒一個人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