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增一行人在擺脫了郡縣民兵的追擊后,就一路向西而行,一路上三人一驢一馬一路上說說笑笑,行的也是比較輕松。溫第看著魏增的坐騎,再看看魏增總是偷偷的發(fā)笑。魏增當然也就裝作沒看到了。三人一路上發(fā)現(xiàn)后方有人跟著。溫第放下唯真騎馬追過去詢問,那些人又遠遠躲開了。安云有鐵血軍駐守且無高山和密林,從來也沒聽說過有強盜,官軍的探子也不會那般畏畏縮縮。三人也想不明白這些是何人,但也在心中暗自戒備起來。
如今已是深秋了,天氣有些肅殺,早上露水成霜,枝上黃葉盡落,但天卻藍的很。兩日后的清晨一群騎馬武士冒著初寒飛馳而過,所過之處黃葉白霜盡掃。這隊人馬在接近一鄉(xiāng)野小店前兩人從路旁閃出,看他們帽檐結霜的樣子應是在外守了一夜。
“那人就在前方嗎?可有什么幫手?”領頭的武士向出現(xiàn)的二人問道。
“那人就住在前方小店,并沒有新的幫手,還是只有兩個女孩跟著?!币蝗苏f道。
“好,知道了。兄弟們,咱們上殺了那小子也好早日領賞?!边@人說著就要招呼手下圍攻小店。
“錢統(tǒng)領,我們王統(tǒng)領說先跟著那人,最好等水親衛(wèi)到了再做定奪。如果能借助官軍的力量就更好了。你現(xiàn)在就帶人進攻,是不是太早了一些?!绷硪蝗艘婂X統(tǒng)領就要進攻趕緊說道。
“老王實在是越活越膽小了,不過就一個是少年兩名少女又能有多大本事。我這二十多號人可是精挑細選而來的,對付他們還不是手到擒來。你們不敢就繼續(xù)呆在這里好了?!闭f著帶上鬼面就騎馬向前而去。
“我們怎么辦?”
“不要輕舉妄動,聽王統(tǒng)領的,繼續(xù)監(jiān)視。咱們王統(tǒng)領可是經(jīng)驗豐富,幾十年來遇事無數(shù)但一直安然無恙,咱們跟王統(tǒng)領這么幾年可曾吃過虧?”
“可那功勞。。”
“功勞要有命領才行。怎么說姜還是老的辣,聽王統(tǒng)領的應該沒錯?!?p> 一大早魏增就起床了,到了大廳見唯真已經(jīng)準備好了早點。
“魏哥哥早呀。過來吃飯吧。”唯真見魏增過來說道。
“溫第呢,還在睡嗎?要不要叫她也來吃飯?!蔽涸鲆姕氐诓辉谡f道。
“誰說我還在睡覺?你以為都和你一樣懶嗎。晨起練劍是最好不過的了。我都已經(jīng)練了幾套劍法了你才起來。要不是唯真妹妹攔著,我早就把你從被窩里揪出來了。哼。”溫第持劍從門外走進來,聽到魏增的話反駁道。
“定是魏哥哥一路行累了才會這樣。溫第姐姐你忘了,昨天小灰驢在路上犯倔就是不走了,魏哥哥牽著它走了一路可是累壞了。”唯真趕緊提魏增開解道。
“那小灰驢的確很有趣,嘻嘻?!睖氐谙氲搅水敃r的情景也笑了。
魏增尷尬的笑了笑就招呼二人一起吃飯。吃飯間一群青衣鬼面的惡魔教徒就沖了進來,店小二躲避不及就被砍倒在地。
“殺光這里所有人一個不留?!蹦菒耗Ыy(tǒng)領大喊一聲就殺向了正在吃飯的魏增。
“惡魔教徒!”魏增說著拿起盾杖一踹桌子擋住了那惡魔統(tǒng)領,把唯真護在身后,持盾擋住一刺來長槍。
溫第也起身持劍與五人斗在一起擋住了惡魔教徒的攻勢。三人且戰(zhàn)且退到了樓梯處。一樓一些客人聽到動靜出門打探,就在不設防下丟了性命。惡魔教徒?jīng)_進一樓客房,一樓的呼喊聲只一會就安靜了,顯然已無客人還活著。
魏增一盾擋下一人,一腳把那人踢下樓去。溫第一劍又解決一名進犯的惡魔教徒,然后居高臨下不斷刺殺著沖上來的邪教徒。邪教徒一時無法前進分毫。
那惡魔統(tǒng)領見攻勢受阻轉眼間已經(jīng)有四人傷亡,便招呼人退守一樓,命人彎弓射箭,暗器齊發(fā)。魏增持盾遮擋射來箭矢,同溫第和唯真一起躲入樓梯前的一間房里。惡魔教徒趁機沖上二樓。領先一人大吼一聲就要撞門而入,只見一飛刀從窗紙飛出正中其胸口,那人倒地順著樓梯滾下了樓。剩下的邪教徒不敢直沖,貓著腰潛到了門口兩側。
溫第在房中聽音辨位,對著木板墻就是一刺一拔,劍身沾血。門外傳來一聲哀嚎,然后是雜亂的腳步聲。只見數(shù)箭從窗紙射入,魏增持盾擋住,溫第后退躲避。然后數(shù)人破門而入。
“溫第你帶唯真從后窗先逃,我隨后就來?!蔽涸龀侄芮皼_將剛進門還未站穩(wěn)腳的數(shù)人硬生生推出了去。
溫第聽此抱起唯真就從后窗躍下。魏增用力將盾向前一推,拋下盾就緊隨溫第跳出窗去。溫第輕功很好身法輕靈,雖抱著唯真但也漂漂亮亮的落地了。魏增則是腳一落地,順勢前滾消去了下落重力,雖然狼狽但也沒有受傷。
一名惡魔教徒也從窗跳下。溫第趁其落地未穩(wěn)一劍刺死他,就再也無人敢下跳了。小店后面有四名邪教徒守著,其身邊倒著幾名逃跑店客的尸體。見魏增,溫第和唯真出來,就揮著武器殺了過去。
這四人怎會是魏增和溫第的對手。魏增雙手持杖豎起一杖就擊向一人,這人趕緊抬劍格擋,魏增的鋼杖帶著長劍就砸在了那人的頭上。溫第長劍揮舞格擋,進擊,斜劈,上挑。就迅速除掉二人。最后一人攻向唯真,唯真手持短劍堪堪應對。魏增和溫第殺敵后支援,救下了唯真。
三人斃敵沒費多少時間,找到駿馬和小灰驢就騎上向遠處跑去。這小灰驢平時愛鬧脾,但關鍵時候可不掉鏈子,那跑起來的速度可不比溫第的馬慢上多少。
惡魔親衛(wèi)見到自己損失了近半的人卻還是讓讓人逃了,心中火起,帶著人騎上馬就追了過去。
溫第見人還敢追過來,將唯真交到魏增的驢上就調(diào)轉馬頭殺了回來。剛才在店里空間有限施展不開加上要照顧魏增和唯真,不然就這幾個人怎能是她的對手。如今見對方窮追不舍,可是刺激了溫第的傲氣。
兩名惡魔教徒見溫第轉馬回奔,揮舞著武器一齊向溫第殺去。溫第與二人交錯,刷刷幾劍就將二人斬于馬下。惡魔統(tǒng)領見溫第又殺了兩名手下,持著長槍就殺向了溫第。溫第一劍擊到槍頭,將槍頭帶偏,與惡魔統(tǒng)領側身而過。惡魔統(tǒng)領過人后,躺在馬背就是回馬一槍,刺向溫第。溫第前伏側身一躲,將劍抵在槍身,劍一旋帶動長槍一斬,就將槍頭斬下。那惡魔親衛(wèi)見此大驚,就要騎馬逃去。溫第一劍殺向惡魔親衛(wèi),斬下其一臂,但還是讓人逃了。其他人見統(tǒng)領受傷逃跑也就隨統(tǒng)領去了。溫第甩干劍上的血珠,收劍入鞘就回馬尋魏增和唯真去了。
不多時在鄉(xiāng)野小店聚集了大隊的人還有不少身穿重甲的安云鐵血軍。
“這些都是那些亂黨干的?真是無法無天。竟敢在我的之下犯下這等兇案。我必不饒他們?!币幻泶╂z甲的軍官如是說道。
隨軍官而來的水清流見此也是一陣頭皮發(fā)麻,心中想到:“我已經(jīng)交代了下邊人在安云不要輕舉妄動,可下邊人總是當做耳旁風。在安云犯下此案,若被發(fā)現(xiàn),那同朝廷的合作關系也就宣告破裂。真要這樣,那魔君的的謀劃可是要落空了,自己近日的努力也全白費了。還好自己先到了一步,把現(xiàn)場處理了一下,不然此事真是不妙呀??磥硪煤玫墓芄苁窒氯肆耍龠@么來幾次可怎得了。”
“我也是一接到消息就通知大人,然后立刻趕來了。沒想到這些亂黨行事如此迅速,手段如此殘忍。真是天理難容。大人稍微平復一下心情,那邊有我留下監(jiān)視賊人的手下,我們且細問一下?!彼辶饕娔擒姽俟首鲬嵟瓲罹腿绱苏f道。
一名比較機靈的哨探將惡魔教徒所為,盡數(shù)都安在了魏增身上,添油加醋把事情說得如說書一般。那軍官聽到這精彩的敘述可是一點聽說書的感覺都沒有,只因自己就要去對付這些賊人,賊人如此兇殘如此厲害,這軍官只是一陣膽戰(zhàn)心驚。
“那亂黨有多少人?”那軍官聽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向那哨探問道。
“只有三。。只有十三四人,想以將軍和我當家的帶的人應該很好對付。那些人也就欺負一下那些手無寸鐵的路人,遇到將軍還不是只有逃跑的份?!蹦巧谔娇戳怂辶鞯难凵s緊改口說道。
那軍官聽此放了心來,看了看身后的三十軍士,對付十三四人想來還不是什么難事。于是又擺出一副威武的樣子,問清魏增三人的去向就帶兵追了過去。
“王統(tǒng)領,錢統(tǒng)領現(xiàn)在怎么樣了?”水清流在那軍官帶人走后對王統(tǒng)領說道。
“錢統(tǒng)領損失了十幾人,又被斬下一臂現(xiàn)在正在東側樹林里修養(yǎng)。”王統(tǒng)領回道。
“這個老錢做事還是這么魯莽。我們現(xiàn)處安云,不是在關北自己的地界,犯下大案被發(fā)現(xiàn)可是不得了。更何況現(xiàn)在要以魔君的事業(yè)為重,我們要借此次與朝廷搭上邊的機會獲得朝廷信任,借朝廷的支持擴展教派勢力范圍。
如今天下已成亂象,等真出什么事,我教派趁機起事,將來坐擁天下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不過好在你處理得當,將兄弟們的尸首處理了,又殺光了全部活口,沒有暴露教派。這老錢也真是的,那么些人躲了起來,他竟然未發(fā)現(xiàn),這要是留下證人,也很是難辦呀。從現(xiàn)在開始,教派在安云的所有人都有你調(diào)遣,你一定要時刻牢記魔君大業(yè),以發(fā)展教派為務。想來你是穩(wěn)重人,也不會出什么差錯?!彼辶髡f道。
“多謝水親衛(wèi)栽培,小的定當不負水親衛(wèi)期望,也不會忘了魔君大業(yè)。不過那逃跑的小子該怎么處理,還要繼續(xù)追殺嗎?”王統(tǒng)領說道。
“我暫時是管不到他了,你就自己看著辦吧。我剛剛得到通知,死亡教派的人有人活躍在關西,似是在趁機發(fā)展勢力。上頭叫我?guī)ьI已經(jīng)到關西的教眾把那些死亡教徒處理掉,并趁機在關西擴大影響。這一會京師,一會關西得走,我這可真是勞苦人的命呀?!彼辶髡f道。
“水親衛(wèi)是能者多勞,您為教派立下了如此大功,將來前途必然無可限量。如果此次關西之行能夠再獲成功,那水親衛(wèi)定是這下任魔君的不二人選。不過水親衛(wèi)那些死亡教徒可是很不好對付,多次同他們的交鋒我教派可都沒占過便宜?!蓖踅y(tǒng)領說道。
“哈哈哈哈。要是以前還真不好對付,不過現(xiàn)在”水清流聽到有人奉承也很是高興,拍拍腰間的木牌說道:“有了官軍的配合,對付他們還不是手到擒來。這凡事靠自己當然是千難萬險,但要能懂得借勢而為自然會無往而不利??茨切┝α拷掏秸垓v了一百多年,到現(xiàn)在還不是一事無成,又要東躲西藏好不狼狽。咱們現(xiàn)在借朝廷的勢,到哪不是都能正大光明的做事。所以凡事要動動腦子,只靠蠻力可就落了下乘。”
“水親衛(wèi)說的是,小的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