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將軍的小嬌妻10
“阿頌,你……你和娘說說,那蕭深能盡到丈夫之責(zé)嗎?”
姬母再三斟酌了一下,不好與女兒問得太過直白,只能含蓄地說道:“阿頌啊,娘就是想知道,你與蕭深相處下來,可還融洽?他對你可體貼入微?這夫妻之間的情分啊,有諸多方面需要考量,你若是有任何不如意之處,可千萬別藏著掖著,定要與娘講?!?p> 聽了母親的話,姬小頌先是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了母親話中的深意,臉上泛起一抹紅暈,輕輕嗔怪道:“娘,你就別操心這些了,夫君他待我極好,我們相處得很是和睦,尤其是……”
未盡之言,姬母也懂。
看著女兒羞澀的模樣,她松了口氣,握住女兒的手說道:“阿頌啊,有你這話,娘就放心了。今日回門宴一過,明兒個蕭將軍就要上朝了。昨夜聽你父親說,天家有意派他前去鎮(zhèn)壓北地叛變的齊王?!?p> “叛變?如今國家安定,四海升平,齊王在北地放著好日子不過,怎么就想著要叛變?”
前世是否有這件事,姬小頌不確定。
原身那時候剛嫁入宋家,日子并不好過。
再加上對蕭深的了解不多,只聽說他英年早逝,一場平叛讓他意外身受重傷,導(dǎo)致年紀輕輕就死了。
是什么時候死的呢?
姬小頌仔細回憶了一番,卻發(fā)現(xiàn)想不起來時間。
宋母在原身婚后前三年都拘著原身,打著培養(yǎng)她管家能力的幌子不讓她過多接觸外界,免得被姬家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
等她稍微能有機會出來走動的時候,也沒有聽到過蕭深前世到底是什么時候死的,只知道那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
這說明,前世的蕭深就是在這三年內(nèi)去世的。
“如今國家雖安,齊王卻因多年在北地經(jīng)營,勢力漸強。周邊那些被收復(fù)的小國蠱惑,許以重利,令其野心膨脹,不甘受朝廷節(jié)制,妄圖自立為王,擴張領(lǐng)土,終致叛變?!奔赴欀碱^,滿臉憂色地說道。
“辰國又不是只有夫君一個將軍,怎么這種平復(fù)邊境王爺叛亂的事情也要他去做?”
姬小頌不明白的事情,姬母倒是知道一些消息。
“此議乃二皇子向陛下所呈。二皇子昔日曾任工部侍郎之職,而宋家三叔時任工部尚書,正因這般淵源,宋家三叔便順勢站在了二皇子一方。娘今天和你說這件事,就是讓你也做一些準備。”
“陛下可同意了?”
“當(dāng)下尚無甚風(fēng)聲傳出,待稍后我們前往前院用午膳時,你爹大抵便會提及此事。”
“娘,夫君想必亦會將此事告知于我。今日回門,待用完午膳我們便會返程。若陛下那邊有任何消息,女兒自會遣人前來通報你與爹知曉?!?p> 姬母微微點頭,又叮囑道:“阿頌啊,這一去平叛,定是兇險萬分。你在府中也要多多為蕭將軍謀劃,操持好家中諸事,莫讓他有后顧之憂。若有需家中助力之處,盡管開口,你爹和你幾個哥哥定會全力相助?!?p> “娘,女兒明白。我定會在后方穩(wěn)住陣腳,讓夫君安心征戰(zhàn)。只是,女兒也有些擔(dān)憂,這齊王既敢叛變,想必是有所依仗,夫君此去,不知要歷經(jīng)多少艱難險阻?!?p> “你也莫要過于憂慮,蕭將軍驍勇善戰(zhàn),且足智多謀,定能凱旋。”
母女倆又閑聊了片刻,便一同前往前院。
正如姬母所言,蕭深主動在午膳時提及了朝廷欲派他平叛之事,眾人皆面露憂色。
“岳父、岳母,且寬心。我七歲即入戰(zhàn)場,諸多邊陲小國亦曾折于我手。區(qū)區(qū)一國內(nèi)封地王爺興亂,實不足為懼,毋須憂慮過甚?!?p> 姬父喝了一口清酒,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也好,你是武將,若是國家無戰(zhàn)事,文官必然會壓制于你。無論是否最終上戰(zhàn)場,相信天家也有決斷,我們亦是相信你的能力。這么多年,天家對蕭家信任頗深,想來也是能托付的?!?p> 當(dāng)朝皇帝是個寬厚且有謀略的,不少忠臣都愿意將后背托付于他。
蕭深起身,拱手向姬家眾人深深施了一禮,神色凝重且誠摯。
“若我奔赴北地平叛,家中便只剩夫人。屆時,恐要勞煩岳父岳母與三位大舅哥多多照拂了?!?p> 姬父趕忙放下手中的酒杯,上前一步扶起蕭深,有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中滿是信任與堅定。
“賢婿,你此去只管安心平定叛亂,莫要牽掛家中。阿頌在我們這兒,定不會受半點委屈。姬家定會護得阿頌周全,你就放心地在戰(zhàn)場上大展身手,早日凱旋,與阿頌團聚?!?p> 實際上眾人心中皆了然,陛下未即刻應(yīng)允二皇子之提議,無非是欲等蕭深完成婚嫁事宜后再作計議。
既已如此,料想那北地戰(zhàn)事尚處于可控之態(tài),不過,蕭深十有八九仍需奔赴前線,不然不會允許這樣的風(fēng)聲先讓姬家也知曉。
午膳過后,蕭深率先起身,向姬家眾人拱手行禮,朗聲道:“岳父岳母,小婿與夫人叨擾許久,如今也該回府了。待平叛歸來,再攜夫人前來探望?!?p> 姬小頌與蕭深一同走出姬府,上了馬車。
“夫君,如果真的你要去北地平叛,我可以和你一同前往嗎?”
蕭深微微一怔,隨后輕輕握住姬小頌的手:“夫人,那平叛之地乃兇險萬分的戰(zhàn)場,刀槍無眼,我怎能讓你置身于如此危險之中?我身為武將,保家衛(wèi)國是我的職責(zé),而你在后方安穩(wěn)度日,便是對我最大的支持。你只需在府中為我守好家園,等我凱旋。”
這不行,萬一蕭深真的被算計死了呢?
她還沒懷上孩子呢!
就算是懷上了,沒有這個父親坐鎮(zhèn),多的是人想吃了他們母子。
但看著蕭深這般堅定的眼神,也知道自己計劃的這件事應(yīng)該是行不通的。
姬小頌不怕戰(zhàn)場,就算是有哪些暗算,她也完全可以躲得過。
若是她能和蕭深一起去,定是可以保護好他。
既然明說會被拒絕,那就悄悄去好了。
“那……如此也好。我不過是因心系于你,擔(dān)憂你的安危,這才一時情難自已,失了分寸,說出這番話來?!?p> 蕭深將姬小頌輕輕攬入懷中,右手緩緩撫著她的發(fā)絲,動作輕柔而舒緩,似在安慰一只受驚的小鹿。
他的下巴輕輕抵著姬小頌的頭頂,輕聲說道:“夫人,莫要害怕。我定會平安歸來,與你相伴余生。你于我而言,是這世間最珍貴之人,我定不會輕易舍你而去?!?p> “我必然是信你的?!?p> 翌日。
早朝散去之后,皇帝果不其然將蕭深一人單獨宣召至后殿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