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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錯撩美人,二嫁母儀天下

二十 河伯娶親

主母錯撩美人,二嫁母儀天下 蜚雨 2019 2024-12-21 22:44:06

  “從前年開始,村里面的男人一個接一個失蹤,村長說是惹怒了河伯,需得每月獻祭一名妙齡女子,方能解除災(zāi)禍?!卑⑻m姑娘眼淚滾落,“這個月輪到我家了,父親堅決不同意我去,一直設(shè)法拖延,結(jié)果七天前,他上山打獵時遭遇了大雨,便沒能回來了?!?p>  “我和母親上山去找了許久,也許是雨水沖走了,連尸體都沒能找回來?!卑⑻m抹了把眼淚,“其他失蹤的男人也沒找到尸體,都說是河伯發(fā)怒,連個尸身都不留下?!?p>  她繼續(xù)道:“村長限我明日必須出嫁,所以母親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林溪遠拿出帕子,遞給她擦眼淚。

  同樣都是父親離世,母親一人苦苦支撐,她一時感同身受,怒道:“真真是荒謬得很!若果真是一方河神,又怎會以摧殘女子為樂?這河伯若不是邪門歪道,便是有人從中作梗?!绷窒h頓了頓,“此等禍害,不論是人是鬼,都罪可當(dāng)誅?!?p>  林溪遠很快就做出了決定,看了江暄一眼:“你先去同……文大哥匯合,我要留下來,替阿蘭出嫁?!?p>  江暄看了她一眼,面露擔(dān)憂之色:“我去吧。”

  林溪遠把他拉到一旁角落里,看著他,笑了一下。

  “你這身體,還是好好休養(yǎng)吧。”

  江暄雖不像林溪遠那般,是個天生的武學(xué)奇才,但本身功夫并不弱,只是中了斷魂后戰(zhàn)斗力被大大削弱。自打林溪遠給了他半成品解藥后,身子較之前好多了,只是仍回不到從前那般靈活自如。

  大哥那處,有文嘉和看著,還有五千精兵,想來不會有事。

  況且,若大哥真出了事……

  很難說對他沒有好處。

  再加上水路本身便比崎嶇山路快一些,他們已省了些時日,想來在此處耽擱一兩日并不礙事。

  說到底,他是不能把林溪遠一個人留在這里。

  “你去探查消息,我在外面接應(yīng),以此香做標記?!?p>  江暄從袖子里拿出一盒香粉:“這是真正的木蘭香?!?p>  她俯身聞了聞,香氣清新而淡雅,遂接過,往右手袖子里一塞。

  又忽然從左邊袖子里掏出了一塊金牌。

  江暄瞳孔震動。

  “這是從哪里來的?”

  林溪遠似笑非笑:“那日從昭陽身上順的?!?p>  “若十二個時辰后我還未歸來,你便拿著這個,還有這塊昭字玉佩,找官府帶兵相救,便說昭陽公主失蹤了?!?p>  皇帝對昭陽的寵愛,天下人皆知。

  江暄接過,點點頭,又道:“要不還是我去,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也沒法同文嘉和交代?!?p>  “對他有什么好交代的,又不是因夢死了?!傲窒h頓了頓,“你若是遭遇不測,我才沒臉見他。不廢話了,今晚咱們研究一下這里的地圖。我不相信妙齡女子投進去都白白死了,必然有其他齷齪事存在?!?p>  青州地界,崇山峻嶺,天坑暗河交錯,時有溶洞形成。

  林溪遠同那婦人要了地圖。

  阿蘭時常同父親一起上山打獵,故也加入了討論。

  獻祭的那條河名為紅花河,就在村子的最西邊,岸邊生長著大片紅杜鵑。目前正是花開時節(jié),漫山紅遍,層林盡染。

  紅花河緊靠著一處大型天坑,深達數(shù)百米。

  林溪遠問道:“據(jù)你所知,那些人把女子扔進去后,會趁著夜晚偷偷再打撈上來嗎?”

  阿蘭搖搖頭:“那些女子被扔進河里以后,便會有兩個帶著蝦兵蟹將面具的人接住,然后一同潛入水中。父親以前帶我偷偷在一旁觀察過整整三日三夜,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進去的女子再出來?!?p>  物質(zhì)是不會憑空消失的。

  只有轉(zhuǎn)移。

  林溪遠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思索良久后開口:“我估計河底下有別的道路,或許是通向什么聚集地也說不準?!?p>  盯著地圖看了許久的江暄開口了:“阿蘭姑娘,這個天坑有通道下去嗎?”

  阿蘭搖搖頭:“太深了,扔個石子兒下去都聽不見響。”

  林溪遠道:“你懷疑紅花河底下通這天坑嗎?”

  江暄點點頭:“我小時候母親給我講過有關(guān)天坑的游記故事。此處紅花河南北流向,曲折蜿蜒,東邊是村落,只有西邊這坑洞有一塊較大的地方。這些年失蹤的男子都沒見到尸體,加上獻祭的女子,少說也有幾十人,若是死了,尸體怎么著也該見著幾具,除非是秘密處理了,若是活著,必然該有個聚集地。”

  “這個天坑,有辦法下去嗎?”

  阿蘭搖搖頭。

  “若真是深達數(shù)百米,我的輕功也沒法,需得有繩子垂吊方能行?!?p>  阿蘭點頭:“姑娘放心,我現(xiàn)在就去借繩子,麻繩拼接串聯(lián),應(yīng)當(dāng)可以達到幾百米的長度?!?p>  林溪遠同江暄又商量了一會兒對策,便各自休息了。

  第二日清早,一陣敲鑼打鼓聲響起,原來是村長派人送來了喜服和梳妝婆子。

  阿蘭站在門口,腰一叉,趕走了婆子,自己則把喜服和胭脂水粉拿到了房間中。

  畢竟是村里出品的,自然不如她嫁給文嘉和時那般做工精細。

  只見大紅嫁衣,隱隱漏出白底子,繡著團團杜鵑花。

  林溪遠用筆蘸了石黛,對鏡描眉,細細的柳葉眉拉出去,手一抖,畫歪了。

  她想拿布巾擦掉,一轉(zhuǎn)頭,江暄正坐在旁邊盯著她看。

  “江暄——”

  “嗯。”

  江暄如夢初醒,眼里很有活兒,從袖子里拿出帕子,上面繡著木蘭花,起初是想遞給林溪遠的,不知不覺手便落在了她眉間,一點點擦去。隨后拿過她手中筆,親為她勾勒眉眼。

  他生母是個普通宮女,后來被養(yǎng)在顧青荷那里。

  顧青荷是顧相的大女兒,自小師承名家,尤擅丹青。

  江暄得其教導(dǎo),也有一手好畫技。

  靠得近時,他能感受到她的睫羽劃過掌心。

  江暄手顫了一下,立時穩(wěn)住了。

  最后在眉心點上一星金色花鈿,妝容便完成了。

  林溪遠眨眨眼睛。

  江暄情不自禁道:“世有佳人,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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