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哈哈哈~”
老孫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見的是一張他熟悉的臉。
他試著開口說話,卻發(fā)現(xiàn)喉嚨里像堵著個什么似的說不出來。
他用力一咳,剎那間一個血淋淋的物體從他嘴里飛了出去。待看清這個物體,他臉色大駭!
“柳桂秋的眼珠子,你喜歡嗎?”
“小玉?”
“不…不…你不是小玉!”
眼前的女人早已不是那個在床上對他千依百順、嬌柔曖昧的女人了。她猩紅著眼,嘴咧的巨大,一頭血紅的長發(fā)正纏著他的身體,一點點變緊,讓他無法呼吸。
“你該死,你們都該死!”
“小玉,我…”
老孫喉嚨里吐出一大口污血,一股濃稠的魚腥味在空中彌散開來。
“為什么這么大的怨氣都沒能讓你對我死心塌地…為什么!”
小玉哭喊著,她逐漸癲狂,一點點開始撕扯自己的頭發(fā),最后竟然扯下一大塊頭皮…
…
“他大概什么時候會醒?!?p> “不好說,他年紀大了,醒不過來也是有可能的?!?p> 文卓看著地上昏死過去的老孫說道。
文歲皺眉問道:“你不是道士嗎?你沒辦法讓他醒過來嗎?”
“這個怨氣…難…”
“好吧!”
文歲采了根狗尾巴草放在嘴里嚼,文卓也學著采了根狗尾巴草放在嘴里嚼,嚼了兩口“噗”的一下子全吐了出來。
“你不覺得有點青苦嗎?”
文歲沒有回答,她嚼了兩下咽了下去,又抓來幾根嚼了幾口咽了下去。
文卓眸中突然涌現(xiàn)出一股子復雜和心疼:“你是不是沒吃過米?”
“不是,剛吐完了,我餓了!”
文歲轉(zhuǎn)身看著面前的那些桔子、蘋果、糕點,每一個都散發(fā)著異香,讓她忍不住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點??墒撬仓?,未經(jīng)過允許拿人東西是不對的。
她又摘了一大摞狗尾巴草,放在手里撣了撣,嘆道:“其實,我更想吃貢品。”
“那你問我孫鎮(zhèn)長什么時候醒不會是…”
文歲舔了舔嘴唇,又咽了下口水:“是的,我想問問他,這些個貢品能不能給我吃…反正也沒人吃?!?p> 文卓眼神霎時變了。
這小丫頭以前的日子過的是有多苦?
“等這個事結(jié)束了,你跟哥哥我混吧!哥哥保你一天三頓都能吃的飽的?!?p> 文歲將嘴里的狗尾巴草吐了出來,幽幽的看著他:“那你先幫我把孫鎮(zhèn)長弄醒!”
文卓:……
咱就不能不吃貢品嗎?非的跟鬼搶飯吃嗎?
“叮鈴鈴~兩只老虎跑得快,兩只老虎跑得快!”
“喂,出什么事了?什么?”
文卓放下手機:“有人死了?”
“誰?”
文卓看了看地上鎮(zhèn)長半白的頭發(fā):“他老婆?!?p> “現(xiàn)在說不清,我們得回街上去,這里馬上會有人過來?!?p> “哦,好?!?p> 文歲戀戀不舍的看了眼面前那些香味撲鼻的貢品,又戀戀不舍的看了眼孫鎮(zhèn)長,這才跟著文卓后面走了。
來到街上,一群人全部圍在一戶人家面前。
“讓開讓開,文道長來了!”
情況急切,誰也沒有在意到文道長的胡子沒了。
“這鎮(zhèn)長夫人,今天早上還見她出門買菜呢,怎么現(xiàn)在突然死了?!?p> “就是,就是,道長,是不是老太太又回來了!”
鎮(zhèn)子上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但就是沒人上前去處理一下鎮(zhèn)長夫人的尸體。任由它留在冰冷的地面上被眾人圍觀。
文歲看這個女人的面相,眉骨高聳、雙頰凹陷、嘴唇極薄,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
一股若有若無的魚腥味飄來,文歲站的離她遠了些。
“怎么了,你看到她的魂了?”
文卓看文歲往后退忙湊了過來,輕聲問道。
“不是,她臭。她身上有怨氣,是跟墳窟里一個味道?!?p> “哦?!蔽淖咳粲兴嫉狞c點頭,對周圍的人道:“本道長已經(jīng)知道怎么回事了,你們趕緊回屋子里去,晚上不管聽到什么動靜都不要出來?!?p> “好!好!”眾人嚇的連忙點頭。
“你真看出什么來了?”
“當然,不過晚上再說,我們先走!”
“去哪里?”
“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