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中央的女孩身上。
如一朵盛開的山茶花。
“雷氏集團(tuán)雷樺,雷總唯一的兒子。”白輕羽的聲音清晰又有力量。
雷樺在臺下正了正衣領(lǐng)。
“在他爹還只有一個孩子的時候,自己卻有了私生子,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白輕羽的笑意嫣然。
大熒幕上放了一張照片。
是一個女人下跪流著眼淚,懷里還抱著個嬰兒。
雷樺將一筆錢狠狠地砸在女人身上。
看著這張照片,雷樺雙目瞪大,想要起身。
“誒,別激動?!饼R思謹(jǐn)站起來,狠狠地壓在他的雙肩上。
雷樺拳頭握緊。
這個女人懷中的孩子是他的不錯,但他很明白的說過,把這個孩子打了。
她不僅沒打,還生的是一個女兒。
更不可能進(jìn)他雷家的門。
此人是雷樺高中的?;ǎ杏崴?。
同學(xué)聚會后,他又生起了對她的心思。
而此時的雷樺早已不是當(dāng)初小小暴發(fā)戶雷家,而俞穗的家里,也已經(jīng)破產(chǎn)。
于是,雷樺不費(fèi)什么力氣,就威脅住了俞穗,強(qiáng)迫她,折辱她。
直到她懷上孩子,他也膩了。
直接斷絕來往。
俞穗走投無路,撫養(yǎng)不起孩子,但是又想生下來。
因?yàn)樗隽艘粋€夢。
在她決定打胎之前,她夢見一個小女孩,喊她媽媽。
她說:“媽媽我會很聽話,請不要拋棄我?!?p> 于是俞穗最后還是決定生下她。
她還傻傻的想,萬一雷樺還念及舊情呢?
萬一他看見他們的孩子,愿意出手相助呢。
不過她想錯了。
雷樺讓好幾個女孩懷了孕,大多是網(wǎng)紅模特,給了一筆錢讓她們打胎,并且作為營養(yǎng)費(fèi),就解決了。
但俞穗不同,對于雷樺來說,身無所依,且自命清高的女人。
一開始的俞穗不愿意,且十分抗拒雷樺,但那時的雷樺在興頭上,也覺得是種情趣。
可興趣消失,從前的情趣也變成厭惡。
于是他連錢都懶得給。
俞穗再次找上他時,這張臉依舊讓雷樺有了些動容,畢竟在高中時,俞穗只是他仰望的女神。
所以,雷樺讓俞穗跪下。
折辱她,看她失去尊嚴(yán),打碎她挺直的脊背。
俞穗只是想讓女兒進(jìn)雷家,跟著她,沒有好的前程,也可以給女兒換個母親,因?yàn)樗母赣H入獄,母親重病,哥哥車禍而亡。
這樣的家支離破碎,她無法給孩子想要的一切。
但前面說了,雷樺覺得她們不配進(jìn)雷家,他也不會讓這兩個人毀了自己的名聲,然后無法和更好的家族聯(lián)姻。
于是他丟了筆錢,也不是想要幫她們,更多的是出于羞辱。
甚至是后面他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掉這母女倆,只不過被人救下,他也沒了她們的信息。
雷樺死死地盯著白輕羽,她怎么會知道?
莫非……
“沒錯,這母女倆被我救下?!卑纵p羽的笑容還在,可是眼神極其冰冷鋒利。
“小雷總真是手段不一般,不僅不讓自己的孩子認(rèn)祖歸宗,羞辱自己所霸占的良家婦女,竟然還想趕盡殺絕……”白輕羽雙手環(huán)胸,“嘖嘖嘖……真是太不一般了,如此心狠手辣,難怪眼小肚子大,想攀上我,成為你高升的階梯?!?p> 緊接著她嗤笑一聲:“不過你想多了,我白輕羽和白家……”
“夠了?!卑祖谘拥穆曇魪亩莻鱽怼?p> 打斷了白輕羽接下來的話。
白孚延不在乎白輕羽對雷樺怎么樣,鬧得兇了反而效果更好。
但是,他不允許她在外抹黑白家的關(guān)系。
哪怕白孚延和白輕羽形同陌路,但在外仍舊是父慈女孝的模樣。
白輕羽也無所謂他又開始維護(hù)這岌岌可危的外在表象。
畢竟,真正的聽眾不是底下的這群人,是架在那里的攝影機(jī)。
底下的這群人或許覺得雷樺這種行為并沒有什么,畢竟對于他們而言,想得到誰,想做什么,都無所畏懼,隨心所欲。
他們沒覺得雷樺的行為有如何的不好,畢竟有的人還能更加無恥。
作為差不多階級的人,他們只會掩藏他們內(nèi)里的腐爛,共同維護(hù)自身的利益——在人群中為所欲為的權(quán)利。
雷總也出來了,他身體不好,所以是坐著輪椅出來的。
“白總,令千金這是想做什么?”他臉色極黑,他原本是想要雷樺攀上白家這棵樹,從中汲取養(yǎng)分,獲得很多的利益。
但是此刻,他可不覺得這是友好的行為。
“輕羽她有些叛逆,喜歡鬧著玩,不過你放心,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會因此改變?!卑祖谘悠つ也诲e,看起來也是斯文又儒雅,甚至看起來十分和善。
雷總與雷樺對視,朝他搖了搖頭。
雷樺拳頭緊握,忍了下來。
“白小姐,這個玩笑不好笑,如果你是想考驗(yàn)我,那我依舊是一個答案,我對你一片真心,你可能是被那兩個人騙了,我確實(shí)認(rèn)識她不假,但是此人家里破產(chǎn)之后,就想要攀上我們雷家,我想給她錢讓她不要再糾纏,可是她竟然與他人有了孩子之后還要賴上我雷家,我也是有苦說不清,至于那張照片,我想,應(yīng)該是有人故意找的角度,曲解了我,是那個女人自己要跪下的,我拉她起來她不要,給錢給她她嫌少了還一把拍開,可能就是這一幕被拍下來了吧。”雷樺滿臉真誠地說道。
“我對白小姐你是真心的,怎么做才能讓你相信我?!崩讟迳钋榭羁?。
惡心得齊思謹(jǐn)趕緊離他遠(yuǎn)點(diǎn),翻了個白眼。
“可以啊,你去驗(yàn)個DNA吧,比起你的話,我更相信醫(yī)院的證明。”白輕羽聽他逼逼叨叨完,白眼已經(jīng)忍不住了。
“……”雷樺一時無言。
雷總朝他點(diǎn)點(diǎn)頭。
雷樺這才說道:“可以啊,時間白小姐定吧?!?p> “那我到時候通知小雷總,可別到時候找不到你人,躲著不來?!卑纵p羽冷笑。
“都散了吧,大家對于這場戲可還滿意,下一回演什么,盡情期待哦?!卑纵p羽俏皮一笑。
與樓上的白孚延對視,她笑得燦爛。
在哪里演,演什么,全看她這“慈父”。
在白輕羽說完最后一句話后,她給她的人打了手勢,讓他們趁亂離開。
緊接著,她自己也走出了大廳。
走出房屋,離大門還有些距離。
白輕羽被猛地一拉,跌落在地,身體被拖著,嘴被捂住,似乎是噴了什么藥,她全身無力。
接著就短暫地暈了過去。
等她睜開眼。
黑暗之中,是一張更讓她惡心的臉。
“白小姐,是我哪里得罪了您嗎?”雷樺的眼睛不大,細(xì)長顯得奸詐。
“你這種人,本就該死?!卑纵p羽雖然身體失去了力氣,但她的嘴巴沒有。
“是嗎?那我這種人,就算對白小姐做點(diǎn)什么,也是情理之中吧?”雷樺解開西裝的扣子,笑得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