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惱,她怎么會提出要幫霍璟堯上口紅的事情呢,有時候嘴快并不是什么好事。
溫星斟酌語句:“金色殼子這支是新的,我沒用過。還是自己上口紅,想怎么抹就怎么抹,也就圖個氣色。”
粉色那支唇膏太過于少女,霍璟堯指尖捏著都顯得小巧,底座粉嫩嫩,少女粉。
溫星接著說:“不是死亡芭比顏色。”
死亡芭比?
霍璟堯可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其實用不用也無所謂,不過為了支持某人的工作,可以小小犧牲一下。
膏體純白,霍璟堯多看了幾眼。
溫星解釋,遲鈍:“看著是白的,涂上去是粉的,漸變色,根據(jù)唇瓣的溫度生成合適的顏色,比較服帖?!?p> 她帶過來的這款最適合男生用。
男的嘛,唇瓣顏色太紅了看起來奇怪,淡了又沒有氣色,這款正好,彌補(bǔ)不足。
頂上的收音設(shè)備有金屬,能夠反應(yīng)人的面貌,霍璟堯就近原則,拉下來,唇膏在唇面上畫了一圈兒,很快。
一股白桃烏龍的清香直往鼻翼里鉆,甜膩膩的味道。
剛抹上去那會兒什么顏色沒有,十來秒后開始漸變,有了顏色,果然很服帖。
溫星看著笑了笑,不太自然:“涂蠻好的,就是……過界了……”
霍璟堯很快get,并不氣惱:“過界是什么意思?”拉過溫星的手腕,一下就坐到懷里,“你幫我看看?”
耳畔的話語如同輕風(fēng)拂過,明明是輕風(fēng),溫星脖頸紅了,淡淡的粉色。
如果霍璟堯是笑的,溫星心里肯定憋悶,她會覺得霍璟堯是在刻意戲弄她,逗著她玩耍。
他沒有笑,他正經(jīng),不僅沒有調(diào)笑,還認(rèn)真。
濕熱的氣息直奔臉頰,溫星瞬間彈跳起來,往旁邊走了兩步規(guī)規(guī)矩矩:“就是沒涂好,涂了多余的?!?p> “我沒涂過那玩意兒。”霍璟堯解釋。
他一個男人,誰稀得沒事做涂女兒家的東西。
他不會涂,很正常嘛,他是第一次。
溫星想了想也對,再者,小事都是別人在做,這事兒他涂不來不奇怪。
萬能包包里掏出一盒棉簽,溫星抽出一支棉簽,彎腰,看著霍璟堯的下頜。
下頜流暢,銜接小麥色的頸,性感,再延,溫星目光灼了一下,就是,結(jié)實溫?zé)岬男靥拧?p> 想起來當(dāng)初去霍家老宅,再見霍璟堯的場景,第一眼就注意到對方的結(jié)實肌理,不可謂不引人入勝。
溫星發(fā)誓,她不色,她在國外看見帥哥頂多是多瞧兩眼,覺得好了還能拿出相機(jī)拍兩張照片。
怎么面對霍璟堯,腦子就不受控制,想入非非了。
拉回思緒,盡量往上看,不小心看到霍璟堯低垂著的眼眸,視線打到她臉上。
自己的偷窺欲好像被曝光烈陽之下,溫星羞恥往后一退。
霍璟堯就像等著似的,握住她的腰一下又撈了回來!
跟剛才的位置重疊,溫星驚魂未定,霍璟堯倒是笑了,微微扯唇。
完了,這次是真的被戲弄。
察覺到這一點(diǎn),溫星正色,忽視微紅的臉,用棉簽擦掉口紅多余部分。
站起身:“擦掉邊緣的就好,上鏡會很不錯。”
有驚無險,驚的是心,好在沒出什么事情,采訪順利落幕。
收起相機(jī),溫星擦拭了放到包里,拉上拉鏈:“霍先生,謝謝你的配合。”
“怎么謝?”霍璟堯挑眉,“口頭?”
“回到京市我請你吃銅鍋涮羊肉吧,怎么樣?”溫星蹲在地上整理架子。
霍璟堯輕嗤一聲,打趣兒:“不真誠?!?p> “我沒有不真誠?!?p> “說謊。”霍璟堯說,“你是自己想吃,你覺著我愛吃嗎?”
“我覺著你愛吃啊?!睖匦钦酒饋碚f,“上次吃銅鍋涮羊肉你都笑了,沒有不愛吃。”
霍璟堯搖頭:“你忘了,我一口沒動?!?p> “我知道你一口沒動?!睖匦切攀牡┑?。
霍璟堯有點(diǎn)好奇:“哦?你說我吃的什么?”
溫星神秘一笑:“氛圍,你們這個階層的人,不僅僅是吃飯,還吃氛圍。我是看到你一口沒吃,我也看到了其他的,你并沒有不高興。沒有不高興,應(yīng)該可以再去吧?”
溫星倒是聰明,能觀察到這一點(diǎn)。
架子幫忙往前一推,霍璟堯輕輕一笑往門外走。
溫星緊隨其后:“我是對的。”
霍璟堯笑,他沒否認(rèn)。
點(diǎn)頭,認(rèn)同:“對,你的確說得對。”
本來沂門出差還可以玩一個下午。
京市那邊來電話說有要緊事處理,霍璟堯安排了中午返回京市。
霍璟堯幫她夠多了,溫星沒想著再去麻煩。
她想著,第二天回去,在網(wǎng)上購高鐵票,跟來時一樣。
這次運(yùn)氣好,還有軟臥。
門外響起敲門聲,溫星放下手機(jī)去打開,來人是見過一次的,霍璟堯的助理。
“溫小姐,下午和霍總一起同行吧?!睂Ψ綔睾偷卣f。
她知道霍璟堯下午就要返回京市,她沒想著他還帶著她。
“你買的高鐵票?高鐵票還得坐上兩天,航班還沒告知通行。我們收到最新消息,龍卷風(fēng)今天早上已經(jīng)過去,最快的航班也得等到明天早上,不如坐霍總的私人飛機(jī)一起?”助理笑說。
他們這么快收到消息了?
兩天一夜的高鐵的確不好坐,溫星答應(yīng):“好,我會盡快收拾好東西?!?p> 助理臨走貼心幫她關(guān)上門。
溫星轉(zhuǎn)身一頭扎進(jìn)到了被褥里,下巴抵著枕頭,埋進(jìn)半張臉,睫毛眨巴眨巴。
正在欣賞不久前拍攝的照片,唔,每個角度都好看,果然是出自她手。
想了想,帽子還是不能戴太高,畢竟人家霍璟堯是真硬性,要不然她能拍出這種照片?
抱著相機(jī),希望1000萬冊子有望啊。
返程同樣提著自己的小箱子,在私人停機(jī)場登機(jī)。
飛機(jī)外身有霍氏大廈的標(biāo)志,是一個專屬logo,金色。
登機(jī)進(jìn)倉,霍璟堯坐在座位上手握iPad打視頻會議,眉頭微蹙,看起來刻不容緩。
溫星找了一旁的位置坐下,盡量不發(fā)出聲音打擾。
耳邊是霍璟堯流利的英文,時而輕緩,時而態(tài)度堅決。
溫星在抑揚(yáng)頓挫的英文中,漸漸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