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倩看了看溫星,發(fā)現(xiàn)她手上提著保溫盒,明白她的來意。
百里倩枕著胳膊躺下,打趣:“溫大小姐,紆尊降貴過來送飯吶?”
言語上叫著她溫大小姐,心里不一定怎么嘲笑她。
溫星移開目光,保溫盒放在柜子上:“爸爸囑咐我送過來,不是我一定要送?!逼擦似碴P(guān)系。
百里倩一聽,冷哼一下。
不過有一點溫星還是很佩服百里倩。
她就算是做手術(shù)臉上還是不忘抹東西,要不是穿著病號服,她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病人。
她果然美得很有攻擊性,就像她的嘴一樣。
飯菜給溫楊帶過去,溫星在窗口處站了一會兒,一個電話打進來。
“溫小姐,好久不見。”對方說。
溫星拿開手機,看著這個陌生號碼愣住,遲疑了一下,問:“你好,你是?”
“溫小姐,你還沒聽出我聲音呢?上次在古街,我找過你拍照,你說你在美國travel工作過,還記得嗎?”對方說。
溫星想起那天,回憶起這個人來:“您好,請問您怎么稱呼,打電話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上次我就想跟你說了,如果你著急找工作的話,我可以幫你引薦。我姓馮,是文旅局的。”對方說。
溫星之所以從美國回到國內(nèi),除了完成了學(xué)業(yè),還有一點,就是她在美國被同事誣陷。
對方聯(lián)合美國的一股勢力對她進行封殺,沒有一家攝影公司敢要她。
如今她回到了國內(nèi),收到的面試邀請也是屈指可數(shù),估計是看到了她的國際新聞,將她納入黑名單。
聽到馮先生這么說,溫星還是略微激動:“馮先生,我們并沒有什么交情,值得你這么幫我。”
“溫小姐,首先我太太是你的粉絲。還有上次的事情,那個項目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感謝你的仗義之舉。你很有才華,我愿意幫你?!瘪T先生說。
“你應(yīng)該知道我在美國那邊的事情?!睖匦翘崞?。
如果以后他知道,可能會怪她有所隱瞞,還不如自己先提出來。
“我當(dāng)然知道。我信任我太太,也信任你。我太太見過你,估計你不記得她。”馮先生說。
“馮先生你要是能幫我的話,真是太感謝你了?!?p> “沒關(guān)系。具體事宜我讓我的秘書通過郵件發(fā)給你,順利的話,三天后過去報道?!?p> 溫星萬萬沒有想到古街那次會為她帶來機遇,可謂是山窮水復(fù)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說不遺憾是假的,不是因為那次誣陷,溫星在國際上的知名度會大大提高。
而剽竊她作品的女人靠著她創(chuàng)作的東西一步登天,就因為她沒有比之更為強勁的人脈,靠實力上來的自己,終究是可恨。
溫楊休養(yǎng)了一段時間也就沒事,回到學(xué)校報道。
溫星按照郵件上的地址找過去,順利進行面試,出乎意料的順利,對方并沒有為難她。
新入職的這段時間極為忙碌,溫星常常忙到半夜。
這天,又是修圖到晚上。
手邊電話響起,溫星看也沒看滑動屏幕:“喂,我圖還沒有修完,明天早上發(fā)過來行嗎?”
“溫星,我是霍璟堯?!?p> 溫星指尖停頓,一時愣住。
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但是霍璟堯這個時候怎么會打電話過來。
“請問,是有什么事情嗎?”
跟這個人說話,就抑制不住的磕磕絆絆,就像現(xiàn)在這樣。
若不是極力壓制著,可能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
溫星想,或許是她害怕霍璟堯十多年,還沒改過來的習(xí)慣。
霍璟堯沒溫星這么遲鈍,他打電話過來無非就一個原因,他想聽聽溫星的聲音。
他幾乎是第一時間知道溫星去了雜志社工作。
秘書發(fā)過來的郵件,上面有溫星拍攝的圖片,古街的項目就是霍氏旗下的項目。
霍璟堯讓秘書打電話過去,得知那位姓馮的領(lǐng)導(dǎo)牽線給溫星安排了工作。
“工作強度很大嗎?!被舡Z堯剛才聽她說晚上還在加班。
“我剛來,很多事情還沒有理清楚,過幾天就好?!睖匦钦f。
霍璟堯沒看出她有一點點的急躁,還在努力適應(yīng)工作環(huán)境。
本想開口問她要不要去更大的平臺工作,此時此刻戛然而止。
“嗯?!被舡Z堯應(yīng)了一下,倒是溫星聽見他那邊有打臺球的聲音,球體碰撞。
隱隱猜到他在娛樂室,又或者是在度假。
“你吃飯了嗎?”溫星隨口一問,問完就想打自己嘴巴子。
她也不看看幾點鐘,對方怎么可能沒吃飯。
不料,霍璟堯竟然真說:“沒吃?!?p> “哦,霍先生你日理萬機,也要注意身體?!睖匦蔷晚槃蓐P(guān)心一下。
工作對于霍璟堯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也就動動手指頭,腦子稍微拐下彎兒的事情。
自從溫星走了,他的確沒什么胃口這是事實。
對面是三五幾個好友在打臺球,旁邊圍了幾個模樣身材都很頂級的女郎。
女郎嬌美勾魂,語笑嫣然間,整理臺面一邊撿球。
溫星聽見了,聲音小,但她不是聾子。
心底嘆了口氣,說:“車子的事情我還差你一部分錢,之后的每個月一號是我的還款時間?!?p> 霍璟堯聽著這話就覺得不對味了。
敢情溫星覺得自己打電話就為這個?
實際上,沒有哪一個人能讓他這么頻繁的打過去電話,幾乎隔一天打一通。
況且,溫星不回,掛他電話是有的事。
一股郁氣縈繞心頭,霍璟堯不動聲色:“看你?!?p> 緊抿的唇線就蹦出兩個字,回答很輕,似乎沒什么不同,溫星又覺得是哪里不一樣。
霍璟堯,是不是不高興了?
她就是公事公辦啊,毀了東西就賠錢,有哪里不妥嗎?
悶悶掛斷電話,接著重新修起圖。
在雜志社工作大半個月,溫星適應(yīng)了這里的環(huán)境和工作范圍。
一天,主編讓溫星和一位同事去采訪最近風(fēng)頭很盛的樊女士。
這是一位經(jīng)營奢侈品牌長達二十年長青,雷厲風(fēng)行的女總裁。
她很少露面,更別說能夠近距離采訪對方。
對雜志社來說,是一次難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