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把最好的都給她
“我與你爺爺是好友,你爺爺臨終前也讓我好好照顧你,如今你要是已經決定好,那就去做?!?p> “從璟這個人不差,但是你不喜歡也可以和我說,爺爺把你養(yǎng)這么大,可不是為了讓你受委屈的。”
林夏并不知道。
他們三個人其實是茶友,更是好友。
沈家老爺子常年住在國外,平時都是以茶聯系。
她要是想拒絕,沈老爺子并不會為難。
但偏偏,沈老爺子也是很看重她這個孫媳婦。
一個同意,一個喜歡。
他自然也不好說什么。
“孟爺爺我知道一直都是您在背后幫我,至于那個人,我已經看清,不會再回頭?!?p> “而且,爺爺說得也沒錯,沈先生他很優(yōu)秀,的確是個很不錯的人選,我很幸運,不是嗎?”
沈從璟。
這么優(yōu)秀的人,成為他的妻子,多少人夢寐以求。
她怎么不算是幸運呢。
孟老爺子點頭。
“這個,你拿著?!?p> 孟老爺子從自己懷里拿出一把鑰匙遞給她。
“這?”
她沒有見過這把鑰匙。
“拿著就行,以后你會有用的,而且你作為你爺爺的繼承人,有些東西是不是也該撿起來了?”
孟老爺子溫柔柔和的看向她。
林夏知道他的意思,點頭。
“我知道,爺爺?!?p> 這些年,在孟老爺子經營下,茶行的生意并不差。
但他年事已高,家里并無懂茶的后備,不想心血毀在他手里。
正好林夏回來,他就該物歸原主。
“爺爺,飯菜已備好,可以吃飯了?!?p> 孟懷柔喜笑顏開的拉著林夏就往后院去。
孟老爺子則是跟在身后。
一進餐廳,林夏有些恍惚。
沈從璟輕輕抬眼,目光溫柔,嘴角揚起意起身。
“老爺子?!?p> “是我叫他來的,既然是未來孫女婿,作為你半個爺爺,跟我吃個飯,不過分吧,夏夏?!?p> 林夏愕然。
見她不答,沈從璟繞至她身后主動替她解圍。
“老爺子就別取笑夏夏了,夏夏臉皮薄,可別把她嚇跑了,我可只有這一個夏夏?!?p> 孟懷柔聞言,直接做起兩個人西皮粉頭。
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簡直不要太好磕。
“得,這就開始護起來了,行,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吃飯吧?!?p> 林夏并沒有半分喜悅,神色平靜坐在他身邊。
剛坐下,她面前的碗里多了一塊雞翅,她有些意外的看向他。
沈從璟疑惑。
“怎么,不喜歡嗎?”
“不是,只是很久沒吃了。”
香辣翅是她的最愛。
以前爺爺在時,只要是她不開心就會特地做香辣翅讓她胃口大開。
只是和穆理在一起之后,這些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過。
因為穆理不吃辣,更不吃雞肉,更嫌棄她的重口。
餐桌上一旦出現與雞有關的東西,就會莫名的發(fā)脾氣。
時間一長,她的口味像極了穆理。
沈從璟聞言,夾了一塊雞肉放進嘴里的同時,一旁的兩個人竟緊張起來。
“從璟啊,你不是不喜歡吃雞肉嗎?”
“是啊,從璟哥,我記得之前你喝口雞湯都會吐,你……”
現在竟然吃下一整個雞翅?
孟懷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沈從璟放下筷子,眼中閃爍著如水一般的溫柔,心情愉悅的道。
“沒關系,夏夏喜歡的總要嘗一嘗,才能知道其中的樂趣,不是嗎?而且也不是那么難吃。”
林夏愣住片刻之后,直至思緒重啟。
她看不懂他。
為什么要把事做到這種地步。
他和穆理五年的時間,他也從未遷就過一次她,更別說勉強自己嘗試她的口味。
但她從未提,他卻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難道這就是有心者不用教?
一旁的二人,只覺得被當場硬塞一波狗糧后。
孟老爺子瞬間也明白什么。
“爺爺說按照規(guī)矩,聘禮,彩禮不能省,正好孟老爺子讓我過來,我也就借花獻佛。”
沈從璟話音落地。
從懷里拿出一張卡和一把鑰匙。
“卡是主卡,副卡在我這里,鑰匙是我保險柜的鑰匙,只此一把?!?p> “里面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只是一些公司的印章和我的一些小秘密,這是我自己的聘禮?!?p> “哇喔,夏夏,羨慕死人了?!?p> 孟懷柔在邊兒上是又起哄,又鼓掌叫好的,比任何人都興奮。
而林夏卻覺得這些東西太貴重,她更本承受不起。
不論是這張存款不知道多少個零的卡,還是那把保險柜的鑰匙。
別人林夏不知道,可她卻很清楚。
公司的印章就是權利的象征,無論蓋章的人是誰,只要是公司的印章她可以拿走所有的東西。
沈從璟這么做,分明就是把所有的身價都交給她。
她怎么承受得起。
林夏將兩樣東西全部推回去。
“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聘禮和彩禮意思意思就好,不用這么隆重。”
“如果,你覺得這是負擔,那我會換成其他的?!?p> 林夏原本以為他會強迫自己收下這些東西,卻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尊重她。
畢竟之前,穆理喜歡的她就必須得喜歡。
她的一切都是按照穆理的喜好在準備,而她也認為這是他愛她的表現。
所以心甘情愿的接受一切。
可眼前沈從璟的舉措卻讓她覺得自己之前的行為多可笑。
林夏嘴角強扯出一抹笑容。
飯后,孟懷柔拉著林夏去院子里玩。
林夏的一切變化,孟老爺子全都看在眼里。
這些年里,她受了不少委屈,而林家也并沒有緩解她這些委屈,反而是她一直憋悶著。
“從璟,我可是一直在替那個老頭保護著這個丫頭,你要是敢欺負她,你爺爺和我,可不會這么容易放過你的?!?p> “我知道?!?p> 沈從璟目光柔和,而他視線所及之處也只有她。
孟老爺子見他如同癡漢一般就知道這件事沒跑。
但還是不符合規(guī)矩。
“這么大的事,你爸媽呢?不來?不合規(guī)矩吧?”
“他們正趕回來,所以今天才以自己的名義,但我好像唐突了。”
遇見她開始,他的所作所為都在唐突。
明明他是想慢慢來,可是卻又害怕她會走,所以下意識慌不擇路。
沒有人知道他等這一天,等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