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什么顏色的褻褲
大皇子已于兩年前成婚。
所以這次賞花宴的主角,是二皇子和三皇子。
兩人同歲,一個背靠慶國公府,一個背靠安遠侯府。
各方面都旗鼓相當,也都是太子之位的有力人選。
用腳趾頭都能想象得到今天這場宴會將是怎樣的修羅場。
云昭昭本來可以不去的。
但云楚楚作為將軍府未定親的嫡次女,是必須參加的。
小丫頭即便聰慧過人,也不過是個半大孩子,何況還有一個重生的盛紅菲虎視眈眈,她哪里放心得下。
“啊哈——”
云昭昭打著哈欠走到大門口,與正準備上馬車的盛紅菲碰個正著。
只見原本花骨朵般嬌艷的美人,此刻面色蒼白,帶著一絲病弱。
嘖嘖,真可憐。
遇統(tǒng)不淑??!
似是覺察到她的目光,盛紅菲回眸看過來,眼里的恨意毫不掩飾。
該死的賤人!
若不是她執(zhí)意不肯把香囊給自己,自己又怎會遭受那慘無人道的懲罰。
一想起那三秒的電擊懲罰,盛紅菲感覺靈魂都在顫抖。
云昭昭撇撇嘴。
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小姐,馬車來了?!?p> 云昭昭轉身上馬車,剛坐下盛星野緊跟著就鉆了進來。
真稀奇。
“你今兒個不騎馬了?”
“馬匹不夠。”
盛星野隨口道。
“哦?!?p> 云昭昭點點頭,閉上眼補眠。
盛星野張了張嘴,還沒找到話題開口,對面已經傳來了某人的呼嚕聲。
“豬變的嗎?這么能睡!”
盛星野暗罵一聲,合上眼閉目養(yǎng)神。
一路無話到宮門口。
云昭昭下了馬車并未跟盛國公府的人一起進宮,而是站在一旁等將軍府的馬車。
盛星野磨蹭著也不進去,裝作不經意地站到她身旁。
“你怎么不進去?”
“等你一起。”
他可不想再聽到關于他們夫妻的任何謠言。
所以今兒個一大早,他就讓長勝放出話去,宣稱他們昨夜已經圓房。
這下,看誰還敢質疑他的男性雄風!
至于真假,誰還能趴他床頭看不成?
為確保萬無一失,他可是連作假的元帕都準備了一份。
很快,云昭昭就覺察到不少怪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紀的婦人。
看她的目光就跟照X光一樣,讓人渾身發(fā)毛,很是不爽。
偏偏那些婦人全都一臉諱莫如深的樣子,什么都不說,完了甚至還搖頭嘆息。
氣得云昭昭想爆粗口。
他喵的!
都什么大?。?p> “喲,這不是咱們新婚燕爾的盛六爺和云大小姐嗎?”
囂張的鴨公嗓音,讓人莫名膈應。
云昭昭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穿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可惜長了一張鞋拔子臉,一看就倒胃口。
“孔文俊,你好歹也是慶國公府的嫡公子,不會連該稱呼我家娘子為盛六夫人而非云大小姐這點禮數(shù)都不懂吧?”
“盛六夫人?這么說,你們昨夜真圓房了?”
孔文俊一臉不懷好意地問道。
“當……”
“不是,你哪家長舌婦?。恳粋€大男人學什么不好非要學人碎嘴子說三道四,別人夫妻之間的親密事你也拿來說嘴,可真夠變態(tài)惡心人的!”
云昭昭滿臉鄙夷道。
“就是!”
盛星野高興地在一旁附和道:“今兒個是說我,指不定往日里都說了誰,要我說啊,這京都的流言,怕是一大半都出自你孔文俊那張破嘴!”
“盛星野,你少血口噴人!”
“京都誰不知道,如意坊開了一場關于你們是否圓房的賭局。而今天一大早,你們盛國公府就放出消息說已經圓房了。這消息真假難辨,我不過是好心幫大家確認一下而已,大家說是不是啊?”
“對,我們俊哥也是好心嘛!”
“就是……”
孔文俊的一幫狗腿子在一旁起哄附和。
“是嘛?”
云昭昭冷冷一笑道:“那我也開一個賭局,就賭……你今天穿的是什么顏色的褻褲?!?p> “盛星野,去把他褻褲扒了,給大家看看到底是什么顏色!”
“遵命,娘子!”
盛星野滿臉興奮,擼起袖子就是沖。
“盛星野,你敢!”
孔文俊一邊躲閃一邊放狠話。
“娘子有命,不得不從,多有得罪,還請孔兄見諒?!?p> 盛星野嘴上笑嘻嘻,手下卻不留情。
孔文俊那個干星兒一不留神就被他抓住了衣襟,急得哇哇大叫:“都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把他給我拉開!”
幾個狗腿子剛要上前。
云昭昭一鞭子甩到他們腳邊。
“啪”的一聲,堅硬的石板上出現(xiàn)一道淺淺的裂痕。
一幫子慫貨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原地,不敢越雷池一步。
孔文俊只得死死地拽緊自己的褲腰帶,嘴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盛老六,你還是不是男人,這么聽女人的話?”
“??!差點忘了,你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盛星野還沒來得及反罵,那邊云昭昭語出驚人。
“你怎么知道他中看不中用?你用過?”
盛星野:“……云昭昭,你胡說八道什么!”
云昭昭毫無誠意地輕拍了一下嘴,“抱歉,嘴瓢了。”
“都堵在宮門口干什么!”
一聲厲喝,盛星野和孔文俊立馬停手分開。
“你們給我等著!”
孔文俊撂下狠話拽緊褲腰帶麻利兒地跑了。
云昭昭這才將目光轉向正心虛閃躲的盛星野。
“說罷,怎么回事?圓房的消息是你散播出去的?”
“沒錯。”
盛星野梗著脖子道。
“你有病?。∵@種私密事也拿出去說?”
聯(lián)想到剛那些婦人隱晦地掃視她下半身的怪異目光,云昭昭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還不都怪你!”
盛星野氣哼道:“要不是你在宮中胡言亂語,爺怎么會被人……被人傳成那樣!”
看他那三分委屈四分羞惱還帶著幾分難為情的樣子,云昭昭懊悔地拍拍腦門兒。
“好吧,算我欠你的。想不想報仇?”
“怎么報?”
“別的不說,這房圓不圓,什么時候圓,咱們說了算!回頭咱們先制造一些假相……”
兩人正嘀咕著,將軍府的馬車到了。
與之一起的,還有靜安伯府的馬車。
按理,靜安伯府雖有爵位虛名,但因為靜安伯官職太低,他家女兒壓根兒沒資格參加宮中的賞花宴。
因為將軍府這層關系,才有機會破格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