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拉拉司機的一天
司馬復(fù)倒不在意付尋的話,畢竟確實是付尋派人運水,付將軍駐守昌極城多年,百姓自然也擁護他們。
這也能看出小將軍和當(dāng)?shù)匕傩障嗵幦谇?,可見付尋只是有些傲氣,為人不差?p> 他們到達將軍府時,付老將軍付成領(lǐng)著家眷站在府門前迎接他們的到來。
付老將軍四十左右,皮膚黝黑,看著十分滄桑。
但當(dāng)他見到司馬復(fù)帶來十幾桶水時,皺巴的臉上,掛上一抹喜色。
“侯爺一路舟車勞頓,不如先到老臣府上歇息,我已命人去侯爺宅邸灑掃一番,等灑掃干凈,侯爺再回侯府也不遲?!?p> “多謝老將軍款待?!彼抉R復(fù)抱拳行禮。
一行人入座之后,仆人端來茶水,許久沒正兒八經(jīng)喝茶的付老將軍可算是喝上了一杯熱茶。
“這水好似山上泉水,煮出來茶都比一般的茶都要沁人心脾?!?p> 付尋附和,“不錯,這水當(dāng)真甘甜,若是我們能和侯爺一同求見仙人,說不準(zhǔn)就能多運些水回來?!?p> 按照他們武將的力氣,至少能比司馬復(fù)多出一倍,如果再多些人,那城中百姓就不會為沒水而發(fā)愁。
“若是能這樣,那就好了,缺糧我們還能向王上求糧,還能向鄰縣借,可這缺水,每日運送都不夠百姓日常所需?!备独蠈④姵了剂季?,長長嘆息一聲。
運送水可比運送糧食更耗人力。
阿瑤聽了他們話很是不悅,他阿兄累了半日,不敢停歇的來往運水。
這些人一沒感謝阿兄,二沒感謝仙人,光想著多要些水,當(dāng)真苦寒之地養(yǎng)出來的人,不懂禮節(jié),還貪得無厭。
司馬復(fù)聽了也是不快,他見妹妹一臉怒容,笑著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明白人在極度饑渴受困的情況下同野獸沒什么區(qū)別,只想著生存,付將軍是武將,天生好戰(zhàn),性子野,戰(zhàn)亂時,沒少干那些燒殺掠奪之事。
當(dāng)下他只能循循善導(dǎo),“仙人肯賜水給予我們,我們應(yīng)當(dāng)感恩于心,不然,我們便只能聽天由命,小將軍,你說是也不是?!?p> “阿兄所言極是,她是仙人,不是我等凡人,任誰想見就能見到,更何況我們也沒供奉她?!卑幋嗌f道。
“除了我阿兄,旁人是見不到仙人,這點小將軍不是試過了嗎?”
付老將軍也察覺是自己兒子失言,想著打個圓場。
付尋卻站了起來,依舊嘴硬,“那是侯爺不肯在仙人面前舉薦我等,不給就不給,我不過是想救城中百姓,想多要些水,這有何錯?!?p> 他又不是為了自己。
“你這人真是不講道理,跟你這種人講不通?!卑帥]見過這么不講道理的人。
“我如何不講道理了,你別以為你是公主了不起。”付尋牛脾氣上來了,也是不講情面。
付老將軍自知兒子理虧,呵斥兒子,“你住口。”
轉(zhuǎn)而,他抱拳向司馬復(fù)致歉,“老臣代犬子向侯爺致歉,是我管教不嚴(yán),我兒雖有些魯莽,卻是掛念著城中百姓,還望侯爺莫要與他一般見識?!?p> 司馬復(fù)抱拳回禮,“老將軍嚴(yán)重了,我與將軍一樣,心系百姓,不是我不愿舉薦小將軍,實在是這是上天機緣,阿瑤身為公主,也沒這個機緣?!?p> “等明日,我再去求見仙人,看看還有何良策能救昌極城于水火?!?p> “侯爺如此顧念大局,是昌極百姓之福,多謝侯爺?!?p> 將軍府門口,副將馬前和將軍府的女眷,安排城中百姓領(lǐng)水,因為水不算多,每人只能到領(lǐng)到一小碗。
就這樣一小碗水,許多百姓都跪著磕頭道謝:“多謝將軍,多謝夫人?!?p> 阿瑤拉著司馬復(fù)也走到發(fā)水的隊伍里,拿著水瓢給百姓分水,不時要提兩句,“明日,侯爺還會去城外求仙人賜水,到時候大家還能分到水?!?p> “多謝侯爺,多謝公主?!毙U蠻在旁帶頭謝恩,百姓也都跟著謝恩。
這水本來就是她阿兄求來的,憑什么這便宜讓將軍府的人占了去。
在阿瑤一番操作下,有關(guān)司馬復(fù)求仙人賜水的事跡才在百姓中傳開。
蘇在青這邊,她連夜先在網(wǎng)上查了些資料做了功課,把金珠、金子可以換現(xiàn)的東西裝一個包里。
玉器類的東西她發(fā)視頻讓胡志國,先幫著看看,先估價,方便找到買家。
胡志剛看過東西之后,就說讓陳大鵬的老主顧先看,他老主顧比較多,更有經(jīng)濟實力。
到了第二天上午,她找了家靠譜的金店把金珠,金塊兌換了,換到小四十萬。
接著她又去了工廠,把廠里重要的貨款讓財務(wù)結(jié)算一下,得讓工廠正常生產(chǎn),按時出貨,公司那邊才能起死回生。
她順便要了廠里剩余的儲水袋和大推車,劉長春不解地問:“蘇副總,要這些東西做什么,我們廠以后不做這些做了嗎?”
蘇在青編個理由,“認(rèn)識幾個朋友,說是能幫我銷出去,反正現(xiàn)在也沒訂單,要是真能銷出去了,到時候也是一筆收入?!?p> 劉長春叫兩個工人幫忙裝好貨物之后,看著開著小貨車離開蘇在青,忍不住嘀咕道:“蘇總要是開這種車出去拉訂單,怕是很難拉到訂單?!?p> 蘇在青開著廠里的小貨車,也有些不習(xí)慣,感覺她好像那個拉貨的貨拉拉司機,但她也沒辦法,誰叫她的車被賣了,只能先開廠里的貨車,這樣也方便她采購一些物資。
她在茶樓等了半個鐘左右,陳大鵬帶著他的三個老主顧后到,其中一位是她昨天見過的錢老爺子錢大彪,他公司有兒子接手,他基本等于退休,每天就負(fù)責(zé)喝喝茶,釣釣魚,享受生活。
另外兩位,一位是喜歡收藏古畫瓷器的孫向軍,今年也有六十多了,他早年在國外留學(xué),算是早一批的中國留學(xué)生,他在國外有自己的公司,很喜歡中國古董,瓷器,經(jīng)常從國外收回流失海外的中國瓷器。
還一位就是喜歡玉器字畫的檀教授,他是清大歷史學(xué)教授,老伴去世后,他賣了京城的兩套房,就搬到這里生活,閑來無事迷上了古董。
蘇在青從木匣子里取出來里面的寶貝,兩件玉器,一枚造型別致的臥牛玉,一枚是馬踏飛燕的玉馬,還有一個別致的玉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