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又害羞了嗎
年昭訓(xùn)的眼神就差撕了孟承徽。
這群賤人!
顧清染害得她被降位分關(guān)禁閉,她本來打算禁閉結(jié)束后就好好對付顧清染。
可沒想到孟承徽居然用個破爛貨構(gòu)陷她。
一時間,年昭訓(xùn)對顧清染的仇恨全都嫁接到了孟承徽身上。
最終還是玄離開了口,“孟承徽的鐲子在年昭訓(xùn)的宮里,就算不是年昭訓(xùn)自己偷竊的,那年昭訓(xùn)也是治下不嚴(yán),來人啊,年昭訓(xùn)降為奉儀,給孤打三十大板!”
不過短短幾日的時間,年奉儀已經(jīng)連降兩級了。
“殿下!嬪妾真的是被冤枉的!孟承徽拿成色差成這樣的鐲子誣陷我,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年奉儀的嘴被下人堵住,直接拖下去痛打三十大板。
昭華殿外,那一聲聲悶棍敲打的聲音,讓孟承徽冷汗直流。
誰不知道年奉儀家世好,向來跋扈,要不是她性子被玄離厭惡,又是商賈出身,怕是一進(jìn)東宮就是良娣了。
現(xiàn)下她害得年奉儀被打三十大板,這仇怕是真的結(jié)下來了。
可她若是不把這件事情推到年奉儀身上,殿下怕是就要懷疑她自導(dǎo)自演陷害顧清染了。
她只好硬著頭皮,“嬪妾謝過殿下娘娘主持公道。”
太子妃甚至不愿意抬眸看孟承徽一眼。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連顧清染一個小小的昭訓(xùn)都對付不了。
不過在太子妃看來,玄離對顧清染的維護(hù),只是因為他向來同情弱者罷了。
顧清染也不可能從她這里奪走玄離的心。
在她眼里,一個連第一夜都勾不住玄離的女人,根本毫無威脅。
但若是可以讓東宮少個女人,她也樂見其成的。
玄離沉聲道,“既然如此,那便是孟承徽冤枉了顧昭訓(xùn),你便向她致歉好了。”
致歉?
孟承徽猛的抬頭。
她完全沒想到玄離居然還記得這件事,她堂堂一個承徽,怎么能向一個昭訓(xùn)下跪!
傳出去她還不得被東宮的女人恥笑死!
可是太子殿下放話了,又是她自己之前先說的若是不是顧清染偷的,那她便下跪道歉。
這話一出,她連退路都沒有。
她咬著牙,轉(zhuǎn)頭看向顧清染,嬌嫩的臉上都是控制不住的難堪,“妹妹,是姐姐誤會了你……”
顧清染的眼里并沒有快意。
在她看來,孟承徽完全就是作繭自縛。
不過等孟承徽當(dāng)真要跪下來的時候,顧清染伸手扶住了她。
“孟承徽姐姐,我們既然都進(jìn)了東宮,那就應(yīng)該守望相助,妹妹也知道姐姐是誤會了,無需跪下和我致歉?!?p> 顧清染的聲音柔柔的,雖然眼里還帶著無辜委屈的霧氣,但嘴上說的話卻極其寬和,她美好的就像是天上的仙女。
就算平白被人誣陷,卻依舊原諒了傷害她的人。
玄離心軟的一塌糊涂。
他在宮里見慣了陰毒的害人的女人。
而自己面前得這個小女子,被人誣陷卻依舊如此善良。
就連孟承徽一時間有些怔愣。
甚至她的良心都有些受譴責(zé)。
她是不是不該這么害顧清染。
但很快她就清醒過來了。
因為她看見玄離時不時注視著顧清染的目光。
他們這位太子殿下,眼里除了太子妃和戚側(cè)妃入他的眼,其余人怕是姓甚名誰他都不記得了。
卻偏偏對一個昭訓(xùn)露出這樣的眼神。
孟承徽從未出閣之時,便暗戀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她哪怕是做妾,都要嫁入東宮當(dāng)玄離的妾。
玄離召幸她的那一天。
她只覺得此生無憾。
可玄離對她卻極為冷淡,根本沒有召幸過她幾次。
顧清染感覺到孟承徽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再次纏上了她。
等玄離讓她們先行退下,兩人走至云嵐殿前,孟承徽直接不裝了,“顧昭訓(xùn),我知道鐲子是你扔進(jìn)年奉儀的宮里,你這招一石二鳥還真是高明?。 ?p> 顧清染卻一臉莫名地望著她,眼里閃爍著無辜的光,“姐姐,那個鐲子不是你的嗎,我怎么拿到的呀?”
隨后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自己的殿中。
孟承徽這下真的愣住了。
難道真的不是她?
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顧清染卻勾起了嘴角。
*
是夜。
顧清染的葵水已經(jīng)走了。
她泡在了浴桶中,水面上還漂浮著些許的玫瑰花瓣。
顧清染本就生的嫵媚,此時美人浸水,紅唇糜艷。
今晚,玄離一定會來的。
她今日受了這么大的委屈,而上次玄離也并未和她圓房,這幾次的相遇,她暗中勾了玄離不少回。
即使玄離不愛她。
顧清染也明白,這天下的男人都不會拒絕像她這樣的尤物。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邊玄離處理好公務(wù),腦子里卻總是浮現(xiàn)出顧清染在昭華殿中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樣。
她分明生得艷麗無雙,可委屈之時卻像是無辜的稚童一般,讓他好生心疼。
玄離本不想見她。
他不能任由自己總是想著這個女人。
玄離答應(yīng)過太子妃,這輩子心里只有她。
哪怕戚側(cè)妃對他有救命之恩,他十分愛重戚側(cè)妃,可到底他發(fā)自內(nèi)心愛的人只有太子妃。
他有些心虛。
總覺得今晚去找了顧清染,有些對不起阿玥。
可玄離還是鬼使神差的去了云嵐殿。
他剛走到顧清染的房門口,就聽見里面一陣嘩啦的水聲。
奴仆們不敢攔著他,便任由他進(jìn)去了。
剎那,美人出浴。
盈盈水波間,顧清染赤裸著站起身來,圓潤的肩頭,精致的鎖骨……
還有那白皙突兀有致的身材……
她烏發(fā)如墨,披散在肩頭,宛若墮落人間的精怪。
玄離的心里莫名的涌起了一股沖動。
他想把這個尤物般的女子壓在身下,狠狠的疼愛。
聽她呼喚自己的名字。
顧清染很早就發(fā)現(xiàn)玄離來了。
可她沒有出聲,反而兀自給玄離表演了一場美人出浴圖。
若是七日前和玄離圓房。
就算玄離覺得自己生得貌美,卻也未必記得住自己是誰。
但今日就不一樣了。
這些日子里,玄離怕是已經(jīng)清晰的記得她是誰,也記得自己的欲望。
誰說,欲望不能是愛之起源。
“太子殿下!”
顧清染驚呼一聲,抓住身邊的白布擋住了自己。
可她越是這般嬌羞,玄離越是想逗弄她。
他走到浴桶旁,男人侵略的氣息在顧清染身邊縈繞。
“阿染,又害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