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歸宿
她看了眼手表時間,讓她們想午睡的午睡,想休息的休息。
自己轉(zhuǎn)身去了專屬辦公室,看后臺的客戶訂單。
邊回信息,邊記錄訂單的發(fā)貨時間還有客戶要求及定價。
做成word文檔,編上序號,發(fā)群里。
按三七分成的方式,讓那些畫師,畫好之后發(fā)她郵箱。
她抽三成利潤后,剩下的微信或者支付寶,轉(zhuǎn)賬給她們。
怕她們接了單,跑路不畫,她還每個人收了入群押金,兩百塊錢。
只要不想做,都可以隨時找她退群退押金。
這樣就大大的分擔了她的工作壓力,減少了她的加班時間。
還有更多的時間,回歸家庭,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事情想象很美好,但是畫師的水平,卻沒有經(jīng)過檢驗。
還得試用一段時間,才知道個人能力。
后面用得好,她想約長期坐班的畫稿老師。
畢竟投入小,后期回報率還算高。
……
晚上,宋南枝畫完后,收拾了繪畫工具。
洗了手,才拿包下班回家。
撞見了一直等在她畫室門口的潭易洲。
她下意識就想跑。
被潭易洲堵在巷子里,攔住了去停車場的去路。
“譚易洲,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們就不能好好聊聊嗎?”
“不能。”
“為什么?明明我生病的時候,你還答應我說,可以做朋友的……”
“朋友?就可以趁人之危?”
他看著宋南枝,有些不確定她知不知道那晚是他的事?
畢竟全程,潭易洲都沒給宋南枝解過綁,也沒把眼睛上的布條扯開過。
萬一她是蒙他的呢?
宋南枝見他還想裝聾作啞,也不想把話挑開,讓兩人面子上無光。
于是朝他皺眉大喊,“讓開,別逼我報警?!?p> “你……”他停頓了一會,又有些肯定的回復道,“你知道那晚是我!”
“知道,不知道,又能怎樣?譚易洲,現(xiàn)在我看在你爸媽的面,不想把事情鬧大,但是你要是執(zhí)意想糾纏我,那就只能報警解決了?!?p> “我愛你?!?p> “所以,你就肆無忌憚地傷害我了?”
“我沒傷害過你?!?p> “那晚你……”宋南枝看著他,有些說不出后面的話。
“我是碰了你,也親了你,這我不管怎樣,我都承認,但是最后,我還是忍住了,我也被人下了藥……你不舒服,我難道就好受?看著最愛的人,嘴里一口一個,我結(jié)婚了,我有老公,我有家庭,那些話,你知道我有多想就地把你給辦了!”
宋南枝看著他咬牙,忍著脾氣反問道,“那我就得對你感激涕零,謝謝你沒最后干我,讓我不至于面對靳東澤時,太過自責,恨不得去死?”
“枝枝,我不是這個意思?!?p> “你是什么意思,我不想聽,也不想管,原本,我是真的沒想把關(guān)系搞得那么僵,現(xiàn)在,我看到你,我都會生理不適,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
“對不起……”
“我最后問一遍,你讓不讓?”
看著潭易洲,她也不想管什么禮義廉恥了,掏出手機就要報警。
被潭易洲搶了手機,壓在墻上,讓她別報警,他也不是這件事的策劃者。
他也是被人使計,中了敵方的陷阱。
今天來找她,也不是要對她做什么。
只是有一個棘手的事,想問問她準備怎么辦?
宋南枝看著他,完全不懂他話里的意思。
“我們那晚,被人拍了視頻,你沒收到嗎?”
她看著潭易洲,伸手就要打人,“潭易洲,我以前只是覺得你有點花心,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愛好!”
“不是我,至于是誰拍的?我猜的沒錯,應該是她或者她安排的人偷偷錄的像?!?p> 宋南枝咬牙,反問他是誰?
得知可能是白晶晶時,整個人氣得就要去找她對峙。
被潭易洲拉著手腕,要她冷靜一點,別沖動。
“就算你現(xiàn)在去找她,沒有證據(jù),也不能把她怎么樣?歸根到底,還得先把視頻全部銷毀了,才能去算她的賬!”
“那我就這么由著她胡來?”
“那當然不是,既然她沒選擇第一時間把它公布給你老公看,就說明此事,還有商量的余地?!?p> “那我也不會離婚,她想要的是什么,我都知道,但是要我為了一個視頻,就去找她,求她。這是不可能的。”
“南枝,你先別激動,這事我來找你,就想和你商量,到底該怎么辦?因為我已經(jīng)去找過她呢?她不愿意刪……還說……”
“說什么?”見他不吭聲,她也猜到可能是想讓她離婚,離開靳東澤類似的話。
可能吧?
要她放棄,怎么說,她都不會放手。
只要她敢公開,她就是身敗名裂,也要讓她把牢底坐穿。
兩人氣氛陷入僵局,最后還是潭易洲嘆氣,問她是想走法律途徑還是走私人途徑?
宋南枝看著他,不管選哪個,對她都已經(jīng)造成了傷害,嘆氣回道。
“易洲,我不想離婚,”她沉默一會,又忍著眼淚繼續(xù)說道,“我愛他,不能失去他?!?p> 沒有譚易洲回國,只是以前的那種日子。
讓她隨時和靳東澤離婚,她都不會糾結(jié),難過成現(xiàn)在這樣。
可現(xiàn)在她和靳東澤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多,要她再放手。
她舍不得。
看著潭易洲,宋南枝忍了很久的眼淚,最后還是落了下來。
她伸手去擦,可怎么也擦不干凈。
索性放棄,望著他破罐子破碎地說道,“我經(jīng)歷過一次分手,差點就要了我的命,現(xiàn)在再讓我經(jīng)歷一次,我會死的?!?p> “三年前,你大學畢業(yè)招呼也沒打,就一聲不吭地走了,我給你打電話,發(fā)信息,你不理,我在宿舍自殺過,這事你應該不知道吧?”
怕他不信,她還把她割過腕的疤痕,遞給了他看。
舉著手望著他繼續(xù)說道,“一年多前,我和他閃婚,其實,不是我想結(jié)婚,而是他想給我一個家,一個歸宿,讓我不要動不動就沮喪,心情低落,這事你又不知道吧?”
“哪怕領(lǐng)證的前一晚,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但凡你接過一個我都不會死心,跟他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