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報復
李焉知去教室找到一瓶紅墨水,然后去廁所拿起一個盆子接滿水,再將紅墨水倒入水中,整盆水頓時全被染成紅色。
李焉知端著那盆紅水走出廁所,驚訝地發(fā)現(xiàn)傅今朝在外面等她,“你怎么跟過來了?”
傅今朝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接過她手中沉重的水盆,“抬到哪里去?”
“去演出廳?!?p> 傅今朝抬著水和她來到演出廳的候場室。
李焉知一眼就看到姚芝芝和孟可安還在等候室。她從傅今朝手中接過那盆紅水,迅速沖上去,然后猛地用力將盆中的水狠狠地向姚芝芝和孟可安潑了過去。
只聽見“澎——”的一聲巨響,水花四濺,猶如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傾盆而下。
瞬間,姚芝芝和孟可安兩個人從頭到腳都被澆得濕透透的,水珠順著頭發(fā)、臉頰不斷流淌下來。她們身上那件精心挑選、美輪美奐的裙子被染成了一片猩紅,原本潔白如雪或者嬌艷如花的裙擺此刻變得如同血漬斑斑的破布一般,慘不忍睹。
場上的眾人瞠目結(jié)舌,一個個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就連一向沉穩(wěn)冷靜的傅今朝此刻也驚得呆若木雞,原來她接水竟是這么用的?他緩緩低下頭,目光落在了李焉知身上。
李焉知一臉得意洋洋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一抹狡黠而邪惡的笑容,活脫脫就是一個小魔女。
傅今朝望著她這般模樣,不禁又是寵溺又是無奈地輕笑出聲。
“李焉知,你干什么!”姚芝芝怒不可遏,發(fā)出一聲尖銳刺耳、仿佛要撕裂整個空間的吼聲,她雙眼通紅,滿臉猙獰,雙手緊緊握成拳頭,身體因為極度憤怒而不住顫抖著。
這條裙子是她精心準備用來參加這次演出的服裝,她本想憑借自己的美貌和這身華美的裝扮,以及自己優(yōu)美的歌聲來征服在場所有觀眾的心,可如今一切都化為泡影了!
姚芝芝只覺得心如刀絞,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她滿懷期待的美好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一旁的孟可安更是怒火中燒,氣得渾身發(fā)抖。她咬牙切齒地瞪著李焉知,眼睛里似乎要噴出火來,二話不說便氣勢洶洶地朝李焉知沖了過去,“李焉知,我殺了你!”如今她精致的裙子被毀了,就連臉上精致的妝容也花掉了。這叫她如何能夠登臺表演?她心中的恨意愈發(fā)濃烈起來,“李焉知,我要你死!”
孟可安氣勢洶洶地朝著李焉知猛撲過去,傅今朝忽然擋在李焉知的身前,精準無誤地緊緊抓住了孟可安的手腕,然后猛地向后一揮,孟可安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輕飄飄地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孟可安狼狽不堪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只覺得一陣劇痛襲來,忍不住放聲嚎啕大哭起來:“我的新裙子!這下全毀啦!”
姚芝芝抬起頭望向眼前這個一臉冷漠無情的男子時,不由得大吃一驚,臉上露出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你……你是傅今朝?”
傅今朝依舊不為所動,始終對她們橫眉冷對,甚至連半點兒憐憫都沒有流露出來。
躲在傅今朝身后的李焉知調(diào)皮地探出頭來,看到孟可安和姚芝芝如此狼狽的模樣,她故意裝出一副無辜又歉意的樣子,笑嘻嘻地開口說道:“真不好意思啊,我本來只是想要把水倒掉而已,誰知道腳滑不小心就誤傷了你們呢。你們還是趕快去找兩件干凈的衣服換上吧,馬上可就要輪到你們上臺去表演雙人合唱節(jié)目了?!?p> 敢欺負她,還妄想著能穿著美美的裙子風光無限地上臺演唱?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姚芝芝本就身子柔弱不堪,此刻更是搖搖欲墜,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傅今朝,顫抖著聲音說道:“傅今朝,你怎么能這樣?難道你沒有親眼看到李焉知是多么的心狠手辣、陰險惡毒嗎?像她這種蛇蝎心腸的壞女人,你竟然還要袒護她,甚至助紂為虐!”
傅今朝卻只是冷酷無情地笑了起來,那笑容仿佛來自地獄深淵一般寒冷徹骨。他用充滿嘲諷和不屑的語氣回應道:“沒錯,她的確很壞,但那又怎樣?我偏偏就喜歡這么壞的她!而且剛才朝你們潑過去的那一整盆水,還是我親自抬過來的。”
他的這句話無疑是向她們宣告,即便李焉知犯下再大的過錯,做出再過分的事情,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站在她那邊,不僅會縱容她的惡行,還會充當她的幫兇。
這時老師不緊不慢地姍姍來遲,“快跑!”李焉知下意識拉住傅今朝,迅速逃出了這個是非之地。一路上,她那張嬌美的臉蛋上始終洋溢著歡快愉悅的笑容,傅今朝則任由她拉著他跑。
他們跑出來后,李焉知說:“走走走,我們趕緊找個好位置等著看好戲?!?p> 她特意留出足夠的時間讓兩人更換被水淋濕的衣服,畢竟好戲還在她們上臺后呢。
他們找到一個位置坐下來,滿心歡喜地等待著即將上演的好戲開場。
聽到周圍傳來陣陣議論聲:“今年這場開學典禮也就只有開頭的那場舞蹈還算得上有點看頭,至于后面的那些不知道演的都是些啥玩意兒!”
“開學典禮每年都是這種水平,那是開場跳舞的那姑娘跳得太好了,以至于看后面的都差點意思?!?p> 李焉知心中不禁暗自得意起來。身旁的傅今朝摸了摸李焉知的頭,隨后將她摟進懷中。
臺上的表演結(jié)束,主持人面帶微笑走上臺來,說道:“接下來,讓我們掌聲歡迎姚芝芝和孟可安為大家?guī)砗铣赌闶俏易钪匾娜恕?!?p> 從后臺走出來的只有姚芝芝一人,孟可安卻不見蹤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了演出服,罷演了。
姚芝芝的頭發(fā)還帶著些許濕潤,身上穿著的也并非華麗的演出服裝,而是平日里再普通不過的衣裳,想必是匆匆忙忙間又換上了原本準備更換禮服前的衣服。
盡管如此,姚芝芝依然保持鎮(zhèn)定自若,深吸一口氣,努力穩(wěn)住自己的心態(tài),靜靜地等待著音樂的響起。
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傳來:“芝芝姐,我們?yōu)槭裁匆獎h李焉知的歌?。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