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聞悅有意識的時候,感覺自己是躺在冰涼的地上,聽見周圍有些聲音,自己腦袋蒙蒙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敢有什么動作。
“哎呀!紅衣這幾個怎么還沒有死了?我還以為這是你給尸婆婆我?guī)Щ貋淼牟牧夏??”一個年老婦人的聲音。
“我也是??!聽說紅衣帶回來一些好貨,就急匆匆的過來了,結果還是活的?!币粋€中年男子有些遺憾的說。
我是活的,你們還很遺憾,什么人呢?自己是進了惡人谷了嗎?聞悅心里有了不詳?shù)念A感。
一個粗噶難聽的男子聲音:“你們這些人??!這么簡單的事情還用的著糾結嗎?活的弄死還不容易???用我教你們嗎?”
“尸婆婆你看這個女娃就不錯,我把我的小寶貝放出來飽餐一頓,老洪到時候來放血,魂堂主趁早把魂魄收了,讓你家小幡別嫌少,最后把尸體留給尸婆婆,跟她那個開了智的石僵配一對?!?p> 粗噶難聽的聲音視若無人的在那里分配起來了。引來幾個人的夸贊聲。
“還是老毒好,什么時候都想著老哥?!?p> “還是老毒會分配,以后咱們就這么辦,這樣一來一點也不浪費?!?p> 天吶!這個更狠。自己不會就這么交代在這里了吧!
聞悅緊張到極點了,手心都冒汗了,躺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就在這時
一個年輕女人說:“宗主,這可是你叫我去天羅山那邊抓過來的苗子,他們喜歡材料不會自己去抓嗎?”
這簡直就是天瀾之音??!終于有人阻止這些惡魔了。
但是怎么聽起來是這個女人抓的自己?聞悅恨得牙癢癢的,而同時居然有些感謝這個女人,自己應該腦殼壞掉了吧?
這人啊!就怕比較,這么一比較,連抓自己的惡人都顯得善良起來了。
聞悅靜靜的聽著,不知道具體情況,就繼續(xù)賴在地上。
這邊宗主還沒有說話,那個粗噶難聽的聲音又說:“什么?宗主是你叫紅衣去抓的?抓過來干什么?”
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說道:“我們今年沒有招到幾個新人,所以我就讓紅衣去天羅山那邊抓幾個?!边@個應該就是宗主了。
原來是抓過來充人頭,不是來做人肉叉燒包的,聞悅放心了一丟丟。
“宗主你別整這一套??!你別把你們正道宗門傳承啊,收徒啊,那一套弄來。我可告訴你??!連我自己的師傅都是被我喂了小寶貝了,你說傳承有用嗎?”還是那個粗噶難聽的聲音。
這是人干的事情嗎?畜牲都干不出來,聞悅靜靜的聽著,心里拔涼拔涼的,自己這是到了什么地方?這些人簡直就是泯滅人性。
聞悅記起來了,本來是自己在鎮(zhèn)上測靈根,自己跟兩個男孩都測出了靈根,當時五行宗的人就帶著自己三人坐飛船去五行宗,在飛行途中,只知道白光一閃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清醒時就到了這里。
“沒想讓你們收徒,但是這么大的宗門,總的有人吧!有些事情總是需要人去干吧!總不能讓我來伺候你們吧?”宗主這么說。
“宗主說笑了,肯定是我們伺候你老人家啦!”還是那個粗噶難聽的聲音,只是這回話音里帶著討好。濃濃的油膩味兒,加上難聽的嗓音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伺候我就不用了。紅衣把這三個人帶下去?!弊谥鞣愿赖?。
“好?!蹦贻p的女人爽快的答應。
“你們裝尸體的可以醒了吧!我也不介意你們繼續(xù)裝?!蹦贻p女人隨意的說道。
也是,人家修真人士會不知道一個小小的裝暈?聞悅一激靈趕緊爬了起來。其他兩個男孩也差不多都爬了起來。
聞悅站起來一看四周,差點嚇得回去重新投胎,大廳里除了那么一兩個人,其他人一個個的烏云蓋頂,罪孽纏身,那滿身的罪孽黃河水都洗不清,估計上輩子那些連環(huán)殺人案的兇手,放這里都可以算溫柔善良。
不出意外的話,這里是天魔宗。當時在飛船上那個修士可能存著結交的意思,給三人說了一下修真界的事情,其中重點介紹了一下天魔宗。
說有一個從正道宗門的修士為了功法,轉投天魔宗,后面還當了宗主。還有一個愛穿紅衣的漂亮女子,一身輕身功法很厲害,天魔宗很多跑腿的活都是她來干。還有一個像小矮人的魂堂主。這些都一一對上了,看來這里是天魔宗沒跑了。
“你們跟我走吧!”紅衣女子說完就走了,聞悅三人都趕緊跟上,這屋里的人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家伙,一秒鐘都不想多呆。紅衣雖然也是滿身罪孽,但是她目前還是不希望他們去死。
三人跟著紅衣靜靜的走著,一路上的風景也是很炸裂,建筑都是極盡的奢華,但是除了建筑之外的地方就是野蠻生長的,很隨意很野趣,就像是長在深山老林里面一樣。
難道這天魔宗的人都患了精神分裂癥嗎?
紅衣把他們帶到一處有些陳舊的院子里,對他們說:“你們以后就在這里住,這里有人教你們練功,有人給你們煮飯,沒有事情不要出院子?!?p> “你們自己出去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如果你們死了,剛才大堂的那些人會很歡喜的,他們會充分利用你們的尸體的,絕對不會浪費的,這點你們可以放心。”
這話聞悅三人絕對是相信的,三人一個勁兒的點頭。
“那我就走了?!奔t衣很滿意三人的反應,說完就出去了。
等紅衣女子一出去,有個男孩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但是好像想到什么,又把自己的嘴捂住,眼睛通紅,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眼睛里有著深深的驚恐。
這個男孩叫劉長鳴,看衣服就知道出生富貴,應該還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事情,這時候哭是很正常的事情,就連聞悅都想哭一哭,但是哭解決不了問題?。?,所以還是省著點力氣吧!
不正常的是,那個跟聞悅一樣村子里出來的瘦弱男孩牧青揚,只是面無表情的靜靜站著,沒有驚恐也沒有慌張。這心里素質絕對杠杠的,就連聞悅這兩世為人的,經(jīng)歷過一些事情的老阿姨都有些繃不住了。
聞悅靜靜的打量這個院子,是個很普通的大院子,就像古代那些大四合院一樣,不知道當時是什么人修建的,跟整個天魔宗的建筑風格完全不一樣。
只是有些陳舊,很久都沒有人給那些柱子刷漆了,柱子上的油漆都有些斑駁了。
“嘎吱!”一聲推門的聲音把聞悅驚了一下,也不知道進來的是個什么人?
一個書生打扮的老者推門進來,聞悅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的老者,你知道聞悅看見什么了嗎?
她看見了功德金光,雖然只有淡淡的一點,但是絕對不會看錯,就像前世隨處可見的那種心懷善念,助人為樂的普通老者一個樣。
如果在前世不奇怪,在這異世也不奇怪,但是在這里,在這罪孽深重,殺人如麻的惡人集中營天魔宗里面,居然出現(xiàn)了一個身懷功德的老者,這太奇怪了。
就像是一群魔鬼中誕生了一只天使那么稀奇,就像在煤渣里掉落了一只白天鵝那么突兀。
老者好像沒有看見劉長鳴那個樣子一樣,沒有多給一個眼神。
“我姓趙,你們可以叫我老趙,以后教你們修煉,現(xiàn)在帶你們去住的地方。”說完也沒有管他們就率先往前走了。
聞悅三人趕緊跟上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