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姐姐
蘇寒跑著出去,秦榭抱著秦韻詩沒有手開車門,蘇寒打開車門,秦榭抱著秦韻詩先上去了。
裴容上了駕駛位,直接啟動車前往醫(yī)院。
秦韻詩抱著秦榭的脖頸,腦袋埋在脖頸處,摟著秦榭的手很緊。
秦榭把秦韻詩放在腿上,柔聲安慰,“詩詩,沒事了,哥哥在呢,哥哥在呢。”
秦韻詩沒說話,眼淚流的更兇了。
秦榭擔心秦韻詩哭的太兇,導致呼吸堿中毒。
秦榭用了點力,把秦韻詩從自己的脖頸處抬起來,秦韻詩哭的臉蛋通紅,眼淚直流沒停過。
“哥……”一開口,聲音哭的都有些啞了,委委屈屈的。
秦榭心疼死了,“哥在,沒事了?!?p> 蘇寒在一邊看著,拿起濕巾,動作輕柔的擦拭著秦韻詩臉上的淚痕。
秦韻詩急促呼吸了一下,張嘴呼吸了一下,蘇寒發(fā)現(xiàn)不對,立馬捂住秦韻詩的嘴,“韻詩,用鼻子呼吸,用鼻子。”
秦韻詩看著蘇寒,睫毛上還掛著幾顆淚珠。
秦韻詩的臉小,蘇寒一個手掌直接蓋住了大半。
觸手是柔軟的觸感,唇瓣貼在他的掌心,涼涼的軟軟的。
秦榭看了一眼蘇寒,沒說什么,現(xiàn)在是秦韻詩重要些。
裴容開車速度很快,到了醫(yī)院,蘇寒直接抱著秦韻詩下了車,一手捂著秦韻詩嘴巴,讓她用鼻子呼吸。
秦韻詩看著蘇寒格外好看的側(cè)臉。這一幕被秦韻詩記在了腦海里。
秦韻詩被蘇寒放在推行擔架上,被醫(yī)務(wù)人員上了氧氣面罩。
而后送入隔間檢查,秦榭和裴容隨后就到了,三人站在門外,等著醫(yī)生出來。
很快醫(yī)生出來了。
“醫(yī)生,我妹妹怎么樣?”秦榭拉住醫(yī)生,聲音焦急。
“病人的心理疾病有些嚴重,建議去看看醫(yī)生。有些事物刺激到病人,病人沒什么大礙,打了鎮(zhèn)定劑,明天看看情況就可以回家了?!?p> 醫(yī)生拿著文件,朝秦榭一一說明情況。
秦榭松口氣,腿有些軟了,差點跪在地上,裴容扶著他。
“謝謝,謝謝。”
“不客氣。”醫(yī)生拿著文件離開。
身后簾子被拉開,一位護士推著車出來,換了病號服的秦韻詩躺在上面,輸著液。
臉上淚痕依舊還有,眼尾紅紅的,破碎感就是這種吧。
一名護士拎著一個口袋走過來,“這是病人身上的衣服和鞋子。”
秦榭接過拎在手上,三位男士跟在護士身后,一起進入了單人病房。
他們不缺權(quán)勢,亦不缺錢,所以秦韻詩住的病房是最好的。
三人坐在病房外椅子上,秦榭點了支煙,吸了一口,煙被夾在手上,秦榭后靠著椅背。
“高考前我要秦家換人。”秦榭說出這話時,面無表情的,眉眼有些冷。
“確實該換了?!迸崛萃屏送票橇荷霞苤慕鸾z鏈條眼鏡,眸底閃過一絲精光。
“有需要知會一聲?!碧K寒不喜歡吸煙,只是眉宇間帶點煩躁。
秦榭微微側(cè)了側(cè)臉,聲音有些平淡,“蘇寒,你這是見色起意了。”
蘇寒忽的笑出聲,一向有些冷的鳳眸染上些許柔情,“應(yīng)該叫做一見鐘情。”
“大舅哥?!?p> 蘇寒看著秦榭,一語驚人。
秦榭瞇了瞇眼眸,“行,不過能不能和詩詩在一起看你自己的本事了?!?p> “韻詩的病怎么辦?”雖然秦家換人可以避免一些問題,但秦韻詩心里的結(jié)還需要她自己解開。
“我剛剛問了詩詩的心理醫(yī)生,這種最好遠離帶給詩詩負面情緒的人,帶她出去散散心,或者讓她分散一下注意力?!?p> 這或許也是為什么秦家換人進程加快的原因。
“所以高考前,我父母他們就必須養(yǎng)老了?!鼻亻柯曇艉茌p,沒什么情緒,卻莫名帶了點危險。
“行了,你們回去休息吧,明天詩詩就能出院了?!?p> 秦榭抬手揮了揮,讓他們回去休息。
鄭家辦的本來就是晚宴,一番折騰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了。
“好,明天給你們帶早飯?!?p> 兩人也沒推脫,拿過秦榭手里的袋子離開了。
單人病房里設(shè)施齊全,秦榭可以將沙發(fā)放下來,成了一個單人床。
秦榭接了杯水放在秦韻詩的床邊的柜子上,掖了掖被子,拿外套當被子躺在沙發(fā)上睡覺。
其實睡的不算好,前面醫(yī)生照例要來查房,后面就不來了。
早上醫(yī)生來的也早,秦榭沒睡多久就起來了。
黑色短發(fā)有些凌亂,私人裁定的西裝外套有了褶皺,秦榭不嫌棄的穿上,進入洗手間洗了把臉。
眼白周圍血絲不多,秦榭看了一眼手機,早上六點半。
秦榭看了一眼秦韻詩,拉了一把椅子,在病房床邊坐下。
秦韻詩那濃密又黑的睫毛輕顫兩下,秦榭關(guān)上電腦,沒了動作,眼中一眨不眨的看著。
眼皮下,眼珠轉(zhuǎn)動兩下,秦韻詩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純白的天花板,鼻尖是獨屬于醫(yī)院的消毒水味道。
秦韻詩轉(zhuǎn)動了一下眼珠,有些迷茫,耳邊秦榭溫柔的聲音傳來,“詩詩,感覺怎么樣?”
秦榭一邊說著,一邊按鈴叫醫(yī)生。
秦韻詩轉(zhuǎn)了一下腦袋,“水?!?p> 秦韻詩聲音有些啞,秦榭拿了根吸管放在杯子里,捏著吸管喂到秦韻詩嘴邊。
秦韻詩咬著吸管,大口大口的喝著水。
冷水入喉,有些干澀的喉嚨得到濕潤,感覺好多了。
秦韻詩松開吸管,醫(yī)生也來了,秦榭把水杯放好,起身給醫(yī)生讓位,醫(yī)生拿著聽診器聽秦韻詩的心跳,又問了秦韻詩一些問題。
檢查完畢,醫(yī)生帶著口罩,看著秦榭,“病人恢復的很好,休息一下就可以辦理出院了。”
“好,謝謝醫(yī)生?!鼻亻奎c了點頭,道了聲謝。
秦榭掖了掖秦韻詩的被子,秦韻詩看著秦榭,“哥,紀舒呢,她才是你妹妹啊?!?p> 秦榭笑了笑,勾了勾秦韻詩的鼻子,“你和紀舒都是我妹妹,你從小就跟著我是我妹妹,紀舒是我血緣關(guān)系上的妹妹,而且紀舒比你大你有個姐姐了。”
門外,紀舒一手拎著水果,放在門上的手沒有敲下去,紀舒垂著眼瞼,聽著里面秦榭說的話。
紀舒緩緩勾唇,笑容明媚,曲指敲了敲門。
“請進。”
紀舒走進去,秦榭起身,笑著,“來和詩詩聊聊吧,舒舒?”
“可以這么叫你嗎?”秦榭拎過紀舒手上的水果,笑容溫柔。
紀舒心中一熱,一種血脈關(guān)系忽然建立起來了。
紀舒笑得很真,“當然可以了,哥?!?p> “你們聊,我去洗水果?!?p>